吃了一會兒,斯文眼鏡的人先到了,果然是學生,上面寫着某某保安學校。

    這邊的確有個保安學校,來了足足有七八十人。

    而且,都手拿短棍。

    靠,一個學生叫的人都那麼多,太牛了。

    斯文眼鏡的人到了後,馬上過來挑釁痞子,小痞子立馬催電話,一會兒後,十幾輛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手拿砍刀的幾十人下車過來。

    帶頭的,是竹筏還是竹林,還是竹什麼,反正他們幾個我都搞混的。

    據說,他們十幾個兄弟朋友,都是竹字輩,在後街橫行霸道多年,要不是我們和霸王龍來插一腳,他們還橫得很。

    原來是自己手下。

    靠,小痞子不認識上面的老大,來威脅我和陳遜,這真他媽有意思。

    我給陳遜和陳遜手下發了一人一支菸。

    然後,保安學校的近百人,和竹筏竹林的近百人,雙方對峙。

    但是看起來,保安學校的明顯有些慫了,有些腳都抖了。

    竹林還是竹筏,過來了後,問痞子道:“誰打你們了?”

    痞子指着前面的斯文眼鏡:“這小子在我們地盤,比我們還橫。”

    竹林還是竹筏說道:“說說事情經過。”

    痞子說:“我喫東西呢,這傢伙一直盯着我,還故意的吐口水。”

    竹筏問:“吐你身上了?”

    痞子說:“吐地上。”

    竹筏說:“吐地上也得罪你了?”

    痞子說:“靠,大哥,你不知道他那樣子有多囂張!”

    竹筏說道:“媽的,你在電話裏說你被打了!”

    痞子說:“大哥,你替我出頭啊。我們在這條街上,是什麼人啊,我們管着這裏的,連個破學校的幾個學生都看不起我們,我們也太窩囊了吧。”

    這傢伙真會說,直接提升到了學生看不起地頭蛇的境界。

    竹筏也容易被激,馬上瞪着斯文眼鏡:“小子!你橫啊,你知道這裏誰管的嗎!”

    斯文眼鏡連忙後退:“對,對不起。”

    我對陳遜說道:“過去給沒事找事的我們的人幾巴掌!別讓他們過來這裏,我不想讓人記得我。”

    我都看不下去了,做人怎麼能那麼不要臉,那麼賤。

    我自己拿着酒杯到了另外一桌子坐下。

    陳遜站了起來,走過去,走到雙方人羣中,然後到了小痞子面前,那小痞子真是看起來很讓人不爽,留着鏟子頭髮,還三角的。

    陳遜直接左右開弓幾個巴掌啪啪啪啪扇過去,當場打得鍋鏟髮型小痞子跪在地上。

    小痞子被打了個半懵,疼得他呀呀的叫也叫不出來。

    他一擡頭,看是剛纔我們這桌的人過來打他,馬上強撐着站起來,然後舉起拳頭,但,拳頭還沒打到陳遜身上,已經被陳遜快狠準一耳光啪的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一下子他找不着北,爬起來後在地上轉了兩個圈。

    然後看看陳遜,晃了晃頭,然後指着陳遜,對竹筏說道:“大,大哥,剛纔他們也瞪我,看,他們還打我,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兄弟們,上!”

    兄弟們看着竹筏。

    有些兄弟認出了陳遜,都站着不懂。

    竹筏過去攔住了陳遜,說道:“遜哥,小弟們不認識你,多有得罪,我替他們求情。”

    衆人喫驚:“是遜哥!”

    陳遜雖然管着這裏,但也是竹筏等一些人見過他,他也不喜歡在竹筏小弟面前露面,有什麼事直接吩咐竹筏竹林去幹就是。

    陳遜站住了。

    鍋鏟頭喫驚的看了一會兒,急忙作揖:“對不起,遜哥,我,我剛纔,我真的沒見過你,沒眼不識泰山,不是,有眼不識泰山,對,對不起。我剛纔,錯了!”

    陳遜說道:“我打你,不是因爲你得罪了我!我問你,人家看你兩眼怎麼了?看你兩眼,就叫兄弟們出來打架了?爲了什麼?爲了你所謂的被人家看了兩眼?爲你打這場架,兄弟們得到了什麼利益!”

    鍋鏟頭一個勁的道歉。

    陳遜指着鍋鏟頭:“今天我先放過你一次。”

    竹筏也罵鍋鏟頭:“沒事幹找事呢!兄弟們多忙你懂嗎!”

    鍋鏟頭馬不停蹄道歉着。

    陳遜說道:“你們都給我聽着,以後這種閒着沒事找事的人,踢出去!你聽見沒有。”

    鍋鏟頭說道:“聽見了聽見了。對不起遜哥,遜哥,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陳遜轉過來,對斯文眼鏡說道:“對不起了,這位小兄弟,我管手下管不好,讓你見笑了。”

    斯文眼鏡都不知道怎麼搭話。

    陳遜又說道:“對你的朋友們,說聲抱歉。”

    斯文眼鏡說道:“這,這我們,我自己也有些不好。”

    陳遜說道:“這位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喫個飯,鄭重道歉,怎麼樣。”

    斯文眼鏡看着一大羣手裏明晃晃刀子的人,哪敢啊,說道:“不了不了,我們先走了,我們先走了。”

    說着急忙離去。

    他的學生朋友們也趕緊的離開。

    現在的學生也真夠厲害的啊,都不能惹了都。

    陳遜對竹筏說道:“帶着他們散了!好好管教手下,別出來丟人!”

    竹筏忙賠笑。

    然後,帶着一大羣人急忙的走了。

    燒烤攤,總算靜了下來。

    陳遜回到桌邊,坐下,我回到和他們一桌。

    我說道:“現在的學生哥也太了不起了。隨隨便便的一喊,就那麼多人出來了,而且還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學生。”

    陳遜說道:“校長教的吧,共榮辱,共患難。”

    我說:“這校長有前途。不過,學生出來,在外面做了違反道義,違反道德,違反法律的事,難道校長還要護短嗎。”

    陳遜說:“不該。”

    我說:“團隊之中,有這麼個一些敗類存在,壞了一鍋粥。我們是該護短,但不能護這樣的人。都什麼玩意?人家看自己兩眼,就想弄死人家了,這還得了啊,這要出去外面逛街,那豈不是天天砍人了都。”

    陳遜說:“不會有下次這小子。”

    我說:“再有下次,丟出去。”

    陳遜說:“好的。”

    不一會兒,過來了一人,站在我們桌旁。

    竹筏。

    他過來賠罪的,還拿着幾條好煙,說是剛纔的小弟認錯,給我們送來的。

    那小子還挺懂事啊。

    我讓竹筏坐下了。

    竹筏幫小弟說話。

    陳遜看着我。

    我說道:“沒什麼了,煙,我們不要,他知錯了就好,其實事情也沒想象中的嚴重,不過呢。還是希望他會改。”

    竹筏再三保證說會改。

    我說道:“那就好了,好吧,我想問你,關於明媚連鎖店的事。”

    竹筏問道:“什麼呢。”

    我說:“到底爲什麼起的衝突。”

    竹筏說道:“當時我們看到他們鳴炮開業,然後我們就等到下午了之後,才進去問的。都是女的,一個男的都沒有。她們叫出了她們的門店經理,門店經理就問我們什麼事,我們就告訴了她我們要拿這個。”

    竹筏做着數錢的手勢:“然後那女的就說,你們是什麼東西,敢問我們要錢,你知道我們店誰開的嗎。我說不知道。她說環城維斯。我說哦,但這裏是我們地盤。她說我們老大說,如果要問錢,跟他問去。我說你今天不交,那我們也不會問什麼老大,跟你們要就是。她說憑什麼。我說這裏都是這規矩。她說行,你等着。然後就叫人了。我也叫人了。”

    我問道:“就這麼簡單,就起了衝突?”

    竹筏說道:“是啊,就這麼簡單。”

    我看着陳遜,說道:“看來他們不打算交保護費了。”

    陳遜說:“也許在很多個地盤,他們都沒交,而且他們發展大了,我們這算什麼呢。”

    我說:“嗯,我們確實不算什麼,因爲誰都認爲自己最強的,在沒被擊敗之前,誰都不會服氣對方。”

    然後,我給竹筏倒酒,說道:“辛苦了。”

    竹筏碰了我這杯酒:“不辛苦,不辛苦。”

    喝完了後,竹筏說道:“她們的店現在還開着,剛纔過來的時候,她們又繼續開業了。”

    陳遜看着我。

    我說道:“真的有那麼囂張嗎。環城幫就天下無敵了嗎。”

    竹筏說:“我過來也是想請示,遜哥,怎麼處理。”

    我看看陳遜。

    陳遜對我說:“你要不要給他們老大給個電話什麼的。”

    我說:“給什麼,他來他都不說一聲,既然沒把我們放眼裏,我們幹嘛把他放眼裏。帶我去看。”

    剛好喝了幾瓶酒,去那裏發泄點怒火去。

    買單的時候,竹筏去搶着買單。

    我急忙拿了錢給陳遜去買單,其實喫個燒烤花不了幾個錢,但是,這我叫的,怎麼好意思給他們掏錢,而且我也想用這麼個方式拉近他們。

    不過,燒烤店老闆明顯的認竹筏,而不認我們,竹筏說:“老闆,你敢收他們錢。”

    老闆不敢了,然後竹筏遞錢過去,老闆也不敢要,竹筏喊他要了,纔敢要的。

    好吧,既然他買單,就買吧,這傢伙也擔心我們還惱火剛纔的事情。

    上車,一行人一起去明珠酒店對面明媚美容養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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