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可是有什麼煩惱之事?”阮清歌彎身,在皇后的身前行禮。
皇后見阮清歌過來,收起了一臉的悲切,扶着袖子站起身,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風景,摸索着面頰,“嬤嬤!去打些水來!”
交代完,回頭看着阮清歌,“你可知這世間,有何回顏之術?”
阮清歌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一片嚴肅,啞着嗓子道:“浮沉萬千,終歸幻象,皇后娘娘,左右一副皮相,只有心善良嫺,自然貌美無雙,就如皇后娘娘一般,在皇上的心中,皇后一定無人能及。”
只見皇后猛然轉身,一雙眼眸,直直的注視着阮清歌,“安大夫可真如此想?本宮在皇上的心中果真如此重要?”
阮清歌昂首,“自是,若然皇上也不會特意來看娘娘,皇后娘娘還是讓草民爲您醫治面容,只能留住帝心。”
若不是這宮殿之中無人,阮清歌也不敢說出這麼一席話。
但在皇后的心中很是受用,自然也是多加喜愛阮清歌幾分,水打來,皇后潔面後,躺在軟塌上,阮清歌雙眼一眯,從藥箱中拿出一團白色的泥巴。
那觸碰在面頰上的感覺冰冰涼,皇后略微差異的睜開眼眸,“這怎麼不是往日的?”
阮清歌笑道:“皇后娘娘不是要儘快治好,自然是換藥微妙。”
“這是什麼東西?”皇后側目,看向阮清歌手中的白色泥巴,質疑道。
阮清歌揚了揚手,“這是草民根據傾顏研製的藥物,有助於皮膚吸收,更快好轉,難道到現在皇后娘娘還不相信草民的醫術?”
有了塗楚藍的事情,皇后誰都不相信,只是這些時日,面頰確實是好了許多,她便躺了下去,閉上眼眸,清冷道:“繼續吧。”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皇宮中的人,都有一副變臉的本事,真是惹不起!
轉眼中,一個下午過去,阮清歌爲皇后處理着好容顏,便回到了素雲居,幾日不見惠太妃,她還真是有些想念,嗯……自然是想念那些賞賜。
皇后真是摳門的緊,這些天過去,都不說打賞一二,明日便是最後的診治,後日是仲秋節,距離離開宮殿的日子越來越近,阮清歌心中滿是歡喜。
一路上,阮清歌碰到不少小宮女前來問診,她都一一解答,又是收了不少的銀錢。
回到素雲居,她將銀兩收好,去了劉雲徽的室內,她敲了敲門,裏面毫無聲響,便推門而入,果真一個人都沒有。
她轉身擡腳向着花無邪的房中走去。
“你可當真?”
“是!少主,左右長老已經隕落,現在只剩下大長老在處理花海樓的事物,少主,您還不隨我回去嗎?”
“不了!這安大夫十分有趣,我便在這宮中幾日,在者,師父的事情,已經有了頭緒,這血海深仇,本座是一定要報的。”
“少主,殺害樓主的人是誰?”
“是……誰在門外!”
隨着花無邪的一聲大喝,緊接着一枚暗器擦破空氣,直直的向着阮清歌射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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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瞪着眼眸,錯愕的看着一把鋒利的劍刃抵在脖子上。她已經將身體素質練得極好,卻還是沒能反應過來來,對面之人身形快如閃電,這纔是真正的功夫嗎?
“是你?!”
子圖斜眼看着阮清歌,漆黑的眼眸中滿是敵意。
“子圖!收起來!”在屋內的花無邪,渾身的戾氣也收回,面色如水的看着阮清歌。
子圖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了劍刃,退到一側,阮清歌動了動脖子,向着屋內走去,不管怎麼說,子圖也比那男人身邊的暴力暗衛來的好,畢竟沒有見紅,那小子是不刺破不舒坦。
“劉雲徽還沒有回來?”阮清歌掃視了一眼屋內,坐在太師椅上,自己斟起茶來。
花無邪踱着腳步來到阮清歌的身側,站立,面向子圖,“無事你先回去,下次有消息用喚靈便可。”
“是!”
阮清歌擡眸掃了花無邪一眼,面上有些不悅,這男人還真是一點消息都不讓她聽到。
待子圖走後,阮清歌揶揄道:“聽聞你說我有趣?你倒是說說哪裏有趣?”
花無邪聞言,鬆了一口氣,幸好她聽到的只是這些,便坐在一側,笑道:“本座自是與你惺惺相惜。”
“那你也有趣嗎?”阮清歌歪着腦袋道,徹底將這‘有趣’運用起來。
花無邪尷尬的笑了笑,薄脣請抿,隨着擡眸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那小子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做什麼壞事去了?”
阮清歌冷冷一哼,將茶杯放下,“你以爲誰都像你一眼。”雖然這麼說着,心中不免有一些擔憂,這樣的情況是從未發生過的,劉雲徽竟是從早到晚都沒有回來過。
阮清歌看着不言語的花無邪,燈光照射在他的側臉上,散發着溫潤的氣息,她動了動嘴皮子,想要詢問關於花海樓的事情,但一想起先前,他什麼都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就閉住了嘴巴。
“那喚靈是什麼東西?”阮清歌側目問道。
花無邪無言,擡起眼眸掃了阮清歌一眼,伸出手臂置於空中,不多時,一隻渾身發灰頭頂有一簇紅色羽毛的小鳥出現在他的手中。
此時那小鳥正歪着腦袋好奇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本就對小動物有特殊的喜愛,這一看,歡喜的不得了,伸出手掌想要摸一摸,那小鳥卻是擡嘴就要咬下去。
“哎呀!這麼殘暴!”阮清歌怒視着那小鳥。
那小鳥亦是歪着腦袋,向前伸着脖子,大有一副阮清歌要是敢動手,它就要咬下去。
“呵呵!”耳際傳來低沉的笑聲,阮清歌瞪了過去,見花無邪伸出手,愛撫着那小鳥的腦袋,低聲道:“這便是喚靈,生性有些殘暴,屬於信鴿與鷹的雜交物種,飛行速度快,且知道避人耳目。”
說完,寵溺的看着那小鳥,指着阮清歌道:“喚靈,這是你的二主人,不得無禮。”
那小鳥似乎能聽的懂人話,歪着腦袋看了阮清歌半天,隨之撲騰着翅膀落入了阮清歌的手中,用那滿是羽毛的小臉蹭了蹭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