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心中暗叫不好,真不會是按照花無邪所說的來,殭屍兵出現了吧?
可是這大地搖晃的尺度在明晃晃的告訴她!
‘敵軍即將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
蕭容雋亦是擡起眼眸,在四處打量着。
忽而,他將阮清歌推開,只見在兩人腳下的地方一塊塵土破裂,一隻明晃晃,已經化骨的手臂從中鑽出,那濃烈的惡臭味撲面而來。
阮清歌忍住想要嘔吐的情緒,竟是下意識擡起一腳踩在了那手臂之上。
只聽‘咔嚓!’一聲,阮清歌一腳愣是將人家的幾根手指踩了下來,那散發着森白的骨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阮清歌見狀大驚,向後跳了一步,雙手合十擺在胸前,閉上眼眸口中唸唸有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莫要怪罪!你若是不爬出來我也不會踩到你!”
蕭容雋瞧見額角一跳,將阮清歌拉到身後,拿出腰間的軟劍刺入那地底下方。
可就算蕭容雋刺中,那地下的屍體依舊不斷的蠕動,向上爬出。
阮清歌面色一暗,呼喊道:“不行!這本就是屍體,沒有知覺!”
這殭屍兵如同喪屍一般,根本就沒有大腦,若是不將那屍體內的蠱蟲取出,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
蕭容雋聞言目光如刀。
那周圍的幾人均是紛紛向後退去。
而那大地亦是更加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阮清歌腳步微顫,身體隨之抖動了起來,她用了極大的定力才站穩。
而這搖晃與以往不同…忽而,阮清歌眼神微變,她看向周遭,只見幾人周圍的土地皆是一陣鬆動。
就在阮清歌看去之時,無數雙手齊刷刷的從地底下伸了出來,猶如一個個破土而出的蘿蔔頭…
緊接着阮清歌便被蕭容雋抱住,向着樹尖上飛去。
阮清歌站定身子,拍撫着胸膛呼出一口氣。
眼睜睜的看着地面上緩慢的鑽出無數個屍體,她額角一陣跳動。
莫不是倒黴到誤入了亂葬崗吧?
沐訴之瞧着眼前一幕,眼底滿是暗色,那水球中發出十分刺耳的大笑聲。
“哈哈!沐訴之!你沒想到吧!我就是怕出現意外,才選擇了這個地方,怎麼樣?你可是喜歡?”
沐訴之擡起眼眸瞪去,那一雙眼底滿是陰鬱,他薄脣輕啓,咬牙切齒道:“卑鄙!”
吳鵬飛雙手不斷施展着內力,與沐訴之的水球做着對抗,聞言,他眼神圓瞪,恨聲道:“卑鄙的是你!明明什麼事情都是你做的!卻要我當替死鬼!休想!”
沐訴之聞言,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掌中的內力不斷髮出,道:“你以爲這樣就能阻止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兩人在暗中對決,誰都不讓着誰。
吳鵬飛擡起一掌,劈向那水球,卻是如同砸在了棉花一樣,水球外部凸出一塊,不多時隨着吳鵬飛收回手掌,再次恢復了原來的形狀。
不多時,那周圍的殭屍兵徹底從地底下方鑽了出來。
均是向着沐訴之的方向衝去。
阮清歌垂眸看着下方,眼底帶着一絲焦急。
“小心!”
那沐訴
之聞言,詫異的擡起眼眸看去,在瞧見阮清歌神色之時,嘴角勾起一絲欣慰的笑容。
蕭容雋側目,瞥向歐陽威遠,只見後者眼底滿是興奮,這大盛朝多年未發生戰事,振國大將軍的寶刀都快生鏽了!
現下有用武之地,自然不會選擇袖手旁觀。
道:“振國大將軍,比試一番如何?”
那歐陽威遠聞言,眼底閃爍着華光,阮清歌亦是不解看去,這男人要搞什麼幺蛾子?
剛剛一直叫歐陽威遠等待,現下竟是要上前斬殺殭屍兵?
忽而阮清歌眼底一亮,莫不是蕭容雋在藉口幫助沐訴之…?
蕭容雋擡起一掌,道:“以那兩人爲界,左邊本王來處理,右邊將軍,咱們比速度,看看我們大將軍可是寶刀未老。”
歐陽威遠聞言,當機立斷喊道:“好!就按梁王所說,可是賭注是什麼?”
蕭容雋嘴角勾起一絲清冷的笑容,道:“將軍想要以何做賭注?”
歐陽威遠雙眼微微眯起,一絲精光閃現在其中,他道:“不如就賭土地如何?”
世人皆知,先皇爲梁王劃了大盛最富庶的三州做他的封地,享食邑萬戶,亦是良田萬畝。
蕭容雋聞言,忽而爽朗大笑,那聲音卻是不帶一絲笑意,他道:“好!玩就玩一把大的!一萬畝可好?營州那處土地不錯,振國大將軍可是能看的上眼?”
“也好!那我便淮北土地好了!”歐陽威遠頗爲嫌棄道。
末了,那兩人對視一眼,向着下方跳去。
阮清歌嘴角一抽,側頭看向劉雲徽,那眼神暗道:“這兩人還真會玩,那土地說賭就賭?那可都是用鮮血換來的戰績!”
劉雲徽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而那地面上的殭屍兵已經完全鑽了出來,那站在中央的兩人亦是打得一片火熱。
沐訴之強撐着身體與吳鵬飛對抗着。
而就在蕭容雋與歐陽威遠落於他身側之時,他詫異看去,忽而感受到一抹內力傳入自己的體內。
他側頭看向蕭容雋,後者卻是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但是那內力流轉,確實是從蕭容雋背後的掌心傳出。
阮清歌面上滿是凝重的看去,那下邊已經打成了一團,她擡起眼眸看向天邊。
花無邪已經去了多時,這路途並不遠,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真的很想下去幫忙,可是…這處有歐陽威遠在,她暴露的已經太多。
沐訴之得到蕭容雋傳來的內力,不斷的向着水球中注入,那吳鵬飛井然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他詫異的看着沐訴之,呼喊着,“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話音落下,他垂眸看着自己的皮膚。
喫下屍龞後繼承特性,皮膚變得異常堅硬,而現下他竟是感受到了一絲疼痛?!
果然在他看去之時,那肌膚已經泛紅,亦是有破皮的地方。
他擡起一手指着沐訴之,大喝道:“該死的!你竟然玩陰的?!”
沐訴之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笑容,道:“你以爲只有你會嗎?若是沒有萬分準備,我能與你對着來?”
而在樹上的阮清歌看着那不斷對話的兩人,她卻是什麼都聽不到,難免有些好奇。
然而…她眼底忽而一暗,這吳鵬飛口無遮攔,若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