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躺在這偌大的病房裏,又不能動彈,羅蘿雙眼就緊緊地盯着天花板,定的久了,竟產生了幻影。

    那些曾聽過的鬼故事都冒了出來,她只覺得自己的周圍圍着許多亡靈,他們嬉笑着,輕輕在她的勃頸處呼出一口冷氣,然後調皮地笑着飄遠。

    她只覺得自己脖子那裏一陣涼風付過,她驚駭地伸手捂住自己脖頸。

    可不一會有覺得背後這陣涼風襲來,她滿面驚懼地扭過頭,身後空無一物。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就卡在嗓子眼這裏,那顆孱弱的心臟似乎都要蹦出來了。

    雖然她是一個習武的人,但她對這種事很是敬畏,她相信冥冥之中一定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東西,沒有什麼事空穴來風的,她堅信着這些,她也堅信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所以她總是告誡自己,既然自己身懷武術,那麼就要多多地幫助他人。

    雖然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但一想到這些東西,她還是會覺得心裏毛毛的,她的時候膽子極,也是後來學了武術之後,膽子才大了一點。

    想着想着,她心裏就越慌。“容天?”她是彈性地衝着外面喊,希望他還沒走。

    容天正在和夏暖喬通電話,向她請教他該怎麼做,夏暖喬聽說他對着羅蘿發脾氣了,就先對他進行教育批評,然後又給他出謀劃策,說這個時候恰恰是她最虛弱的時候,一個人最虛弱,最需要呵護與安慰的時候,也正是一個男人走進她的心裏的最佳機會。

    這個時候他應該做的是對她更加悉心的照顧,如和風般的溫柔,讓她看到他柔情似水的一面。容天聽着聽着,整張臉上的五官都湊在一處,覺得惡寒不已,正在他聽得幾乎要摔電話走人時,就聽到從裏面傳出來她心翼翼的叫喊聲。

    他驀地一愣,然後快速地怪斷了夏暖喬電話衝了進去,“怎麼了?他急切地問,“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幫你叫醫生吧。”容天憂心忡忡地看着她,作勢就要往外面走。

    “不是”羅蘿的聲音的跟蚊子似得,她囧的恨不得鑽進地裏,只得用被子無助自己的臉。

    心累暗暗地埋怨自己,真是的嘛,剛纔腦子是傻掉了嗎要把他叫進來,叫一個護士不好啊?他要是知道自己一個燙燙的道館教練,竟然會神神鬼鬼地下自己,一定要笑死了。

    “沒什麼事”她捂着被子甕聲甕氣地說。

    容天聽她這樣說就又要出去,感覺到他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她一着急,直接掀開被子就衝着他的背影道:“你別走,我害怕。”

    容天背影一僵,頓足不前,心生歡愉。

    夏暖喬的計劃果然挺有用的,如今她肯依賴他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她心裏非常滿意夏暖喬的業績,心裏也想着快一點幫她解決她的問題,他可以聯合夏暖喬把她家的企業拿回來,他成爲大股東,也能賺一筆不的錢,雖說她家的企業跟他的不能比,但在本市收益也頗好。

    就這樣,容天接着羅蘿生病的期間一直待在這裏照顧她,羅蘿雖然不說,但心裏卻感動極了,兩人之間的隔閡也開始慢慢地消除,偶爾的肢體接觸,羅蘿也沒有那麼抗拒了。

    光陰如梭,羅蘿也在醫院裏帶了許久,商業徹底地養好了,在容天的護送下業平安回到了家裏。

    回家後,她本想辭職,畢竟她跟鄭然鬧得那麼僵,況且她現在一聽鄭然的名字就想要反胃,但她心中卻還是有很多不捨,畢竟她在那裏呆了許多年,那裏的許多同事和學生她都放不下。

    容天知道了她內心的糾結後,就瞞着她買下了鳴陽道館,讓鄭然捲鋪蓋滾蛋了。在她出院的那天,容天把這個當做出院禮物告訴了她,羅蘿欣喜若狂,竟然主動抱了她,而這一抱,也讓容天整個人呆若木雞。轉瞬,嘴角就裂開了大大地笑,他一開心,就跟皇帝因大喜大赦天下似得,將夏暖喬的事情也辦的妥妥當當。

    ……

    夏暖喬一直都在關注容天和羅蘿的最新進展,畢竟他們的進展也關聯着她的利益,當從容天那得知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以後,她高興地就快要瘋掉了,她高興地是她。的夢想馬上就要實現了。

    因着滿臉的傷痕,夏暖喬好好地在家裏呆了幾天。

    一心只待養好傷,兩耳不問世俗事。

    所以絲毫不知他們家的公司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夏暖喬站在鏡子前端詳着自己。

    受傷的臉已經養好,加上這段時間用的護膚品,她的皮膚看起來水嫩欲滴,吹彈可破。

    大眼睛眨啊眨,眼睛裏總是一種溼漉漉的感覺,看起來非常無辜水靈。

    真是天生麗質。夏暖喬自己心裏在誇讚自己。

    突然地手機振動打斷了夏暖喬的自我欣賞。

    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來。

    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你好,請問你是?”她帶着疑問接通電話。

    “夏姐不來上班是想不勞而獲嗎?”那頭的男子聲音低沉,不含感情地說。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是,是容天!

    夏暖喬驀然想起聲音的主人,臉色剎那變地信息起來。

    難道他已經把她的事情辦好了?。

    “容先生是什麼意思?”她壓住嗓子,努力地穩住心神,免得自己因爲太過高興而說錯話

    “夏姐是忘了一個月前在容家別墅我們兩個的協定了?”

    一個月前,她是在容家別墅抱着容天的大腿求他幫她拯救外公的公司。

    她對他說,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他們就達成了一個她幫他追女人,他幫他拿回公司的協定。

    那麼,他是真的出手幫她了麼?

    “你買下了夏式企業?”

    “夏姐從不看報紙嗎?”

    “等一下。”夏暖喬開始滿屋子的尋找今天的報紙,最後終於在垃圾桶裏找到。

    容氏企業收購夏式企業的消息高居頭條,佔了整整一個版面。

    報紙上還頭頭是道地分析了此次收購的意義。

    總而言之是,只有容氏企業這種資歷深厚,資金雄厚的公司才能搞得好夏式企業這個爛攤子。

    “那麼我是要到你們容氏公司上班?”夏暖喬發問。

    “是夏式企業。”

    夏暖喬如遭雷劈,這是他把夏式企業買了送給她的意思麼?

    “限你半個時內到達公司”。不待夏暖喬回覆,容丟下這句話就果斷掛斷了電話。

    夏暖喬開始手忙腳亂地換衣服,收拾東西。

    當夏暖喬風塵僕僕地到達夏式大廈時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你好,請你帶我去見一下容好麼?”夏暖喬禮貌地對着前臺姐說。

    前臺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遍,冷淡地回覆,“容先生很忙,沒空見客。”

    什麼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跑來公司要見容先生,以容先生的身家容貌,纔不會看上這種胭脂俗粉。

    穿的衣服都是香奈兒的舊款,寒酸透頂。

    前臺姐語氣裏的不屑夏暖喬自然是聽得出來的,她笑笑,毫不在意。

    “我是來工作的”她好意解釋。

    “來幹嘛都沒用”前臺姐壓根就不信她的“謊言”。

    夏暖喬正準備和這位前臺姐仔細地說一下前因後果。

    突然從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本來行色匆匆的許多女職員都開始停下了腳步,有些仔細地別一彆頭發,拉一拉衣角。

    這是要幹嘛?

    夏暖喬也情不自禁地隨着衆人的目光看去。

    一雙大長腿緊實有力,完美的貼合西裝褲。袖口的刺繡精緻霸氣。

    那人身姿挺拔,眉雕目刻。

    每一次見他都會被他驚豔。

    容天剛踏進們就看到前面神色冷靜地看着自己的夏暖喬。

    他無視周圍衆女如狼似虎的眼神,目標堅定地向着夏暖喬走去。

    十米,五米,一米。

    他走近自己,她只覺得一種壓迫感撲面而來,她身子一軟,幾乎就要跪倒在地。

    她之前在電話裏給他出謀劃策的時候只覺得他是一個傻傻的不會追女生的笨蛋,所以態度就很放肆了。

    可他真人的氣場太過強大,讓她完全支撐不了。

    轉念又想到自己來這裏的原因,就擡起胸部,昂起頭來,假裝若無其事地與容天對視。

    容天看着眼前這個明明窘迫,卻又故作鎮定的女孩子,眼裏拂過一絲笑意。

    說實話,他對這個姑娘挺有好感的,覺得她想是一個可愛的妹妹,她在電話裏衝他大聲責備的樣子一定很可愛,他長這麼大,別人總是會習慣性地跟他保持一段距離,她的肆無忌憚,倒讓他產生了一種親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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