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剛纔對悠的那一撇,充滿了愛意,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悠看不出來,但他作爲一個男人,太瞭解那是一種怎樣的眼光。

    黎上景看着許海信的眼光更加的眼裏,恨不得用自己的眼光將他焚燒殆盡,一絲灰燼都不留,讓他再也不能在悠的面前晃來晃去。

    察覺到他不善的目光,許海信直接與他對視,眼神平和,沒有絲毫的畏懼。

    “那個,我要進辦公室了。”慕念悠看着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視,竟然有了一種自己是多餘的的想法。

    她開口告別,打破了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交戰。

    說罷,就要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悠”黎上景開口叫住她。

    她滿面疑容得轉過頭:“有什麼事?”

    黎上景向前走了兩步,從隨手提的那個袋子裏取出一件外套來。然後溫柔得給她穿了起來。

    他的動作極盡溫柔,像是對待一個公主一樣,細緻地很,“把手擡起來”他命令道。

    慕念悠乖乖地擡起胳膊,讓她給自己看上外套。

    穿好外套後,他又給她整理了整理衣領。嘴裏給叮囑着:“在辦公室空調的溫度都開的太低,穿一件外套不容易感冒。”

    慕念悠撒嬌地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嬌嗔道:“知道了,你可真羅蘿。”

    看着眼前這張明媚的容顏,他只覺得心裏滿滿的都是柔情,忍不住伸出手颳了刮她挺翹的鼻子。

    許海信看着兩個人之間愛意滿滿的互動,只覺得自己的心裏冒着酸水,酸地幾乎都要把他的內臟融化掉。

    他的心如同被人塞進了什麼東西似的,梗地他又酸又疼。他使勁地一吸氣,只覺得空氣稀薄。

    牙齒緊咬,臉頰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心裏劃過一個惡毒的想法。

    他想衝上去,狠狠地暴走黎上景一頓,把他扯離她的身邊,然後再把她藏起來,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見到她,她是她一個人,他不會讓她見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他驀然一驚,驚駭於自己竟然會冒出這種喪心病狂的想法!

    不,他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他害怕他繼續在這裏看下去,他真的會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黎上景雖然在給慕念悠穿衣服,但他的餘光一直都在關注着許海信,看着他臉上陰鷙的表情,他驀地涌起一股殺氣。

    慕念悠感覺到他突然地變化,驚異地擡起頭來,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只看到許海信現在那裏,別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看了一會,就看到許海信身形一動,就要離開,黎上景這才收回自己的眼光,重新又變得溫柔起來。

    而慕念悠則疑惑不解,海信怎麼突然就走了呢?

    “海信,”她掙開黎上景的胳膊,衝着許海信高聲地叫了一聲。

    黎上景看着空了的手,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轉過身去,不悅地望着許海信的背影。

    身後傳來慕念悠的聲音,他停下身子,卻沒有立即地轉過頭去,他的心裏尚且還不穩定,沒有做好準備去見她。

    他深深地呼吸了幾次,確定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之後,才緩緩轉過頭來,神色如常,臉上的笑還是那麼地溫和宜人。

    “怎麼了?”他聲音裏都帶着笑意。

    “額,”慕念悠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不知道她叫住他有什麼事,她只是見到她不說話就要走,下意識地就叫住了他,並且她心裏還對他有一絲愧疚,她覺得是自己太過關注黎上景,而忽略了許海信。

    她躊躇了半天,最後憋出來了一句:“你要走了。”

    這句話非常地白目,並且沒有一絲地營養含量。

    “是的”他很善解人意地回了她的話,避免了她的尷尬。

    “哦,好的”她怔徵地開口。

    這句話真是讓人沒有辦法接下去了。

    “再見”他衝着她拜拜手,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他走後,慕念悠的情緒更加低落,垂頭喪氣地搖到黎上景的身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揚起頭來,像只無措的動物似的:“我好像不是很會說話誒。”

    黎上景輕輕地拍拍她的頭,安慰道:“沒有關係,有我在,這些都不重要。”

    “嗯”慕念悠大大地點了點頭,像是給自己安慰似的。

    “好了,去上班吧,我也要開始工作了。”黎上景將她的身子來了個一百八十的大轉身,讓她面朝辦公室的方向。

    “那,拜拜”慕念悠朝後退了好幾步,伸出手,使勁地跟她揮手再見,動作極大,大的她的身子左搖右擺,就像是不倒翁似的,憨態可掬。黎上景被她的樣子逗笑,笑得前俯後仰,跟往常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判若兩人,如果讓他的員工看到的話,一定驚地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兩人不在糾纏,乾脆利落地轉身,各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自己的工作。

    日子就這樣子一天天的流淌,慕念悠和黎上景兩個人的感情也日漸篤深。

    兩個人好的就如同連體嬰兒一般,除了工作時間,都膩歪在一起。

    慕念悠早上就在黎上景的吻中醒來,兩個人喫完飯後就一起去公司,然後在慕念悠的辦公室面前告白。

    騰俊公司所有的員工都知道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份,都把她默認爲公司未來的老闆娘,所有的職員遇到她時,態度都非常的恭敬,並且還保持有距離。

    但也不乏一些心術不正的人。

    伴隨着他們的恩愛,關於他們只見到流言蜚語也漫天飛舞。

    慕念悠按下抽水馬桶,搬開門扣準備走出去,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動作停了下來,兩支耳朵樹的高高地聽着那些談話的內容。

    “哼,她慕念悠算什麼東西,天天以未來的總裁夫人身份自居,樣子傲地不行,跟她打個招呼,人家都不帶用一個眼風掃你。”一個尖利的女聲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聲音聽起來又陰又尖,讓人心理產生一種不適的感覺,這種聲音的人,一聽就讓人覺得不是什麼善茬。

    “可不是,”另一個女人接道,然後左顧右盼,確定沒人了才輕聲地說道:“你知道嗎?我聽說這慕念悠就是三。”

    “三?”另一個尖利的聲音驀地提高。

    “聲點”那個女人趕緊制止她,聲音又落了下去。“知道嗎?我聽說咱們總裁本來是有個未婚妻的,但因爲這個慕念悠,要麼總裁就很他未婚妻解除了婚約,你說她屬不屬於三?”

    兩個人的聲音透過門板,似有似無的,慕念悠隱約聽到一些什麼“慕念悠”“三”“未婚妻”什麼的,拼湊在一起,也大概知道了她們在討論些什麼。

    她面色平靜地拉開們走了出去。

    正在全神貫注地八卦慕念悠的兩個女人驀地聽見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驚地回頭,臉色驀地就變成了豬肝色,她們在這裏八卦人家,卻沒想到人家就在她們身後的廁所裏。

    “對……”其中一個女人聲地說去一個字。

    另一個女人卻用胳膊肘狠狠地頂了她一下,她還沒說完的話一下子就梗在了嗓子眼裏。

    “慕經理,我們先走了。”聲音尖利的那個女人滿面笑容地開口,然後拉住另一個女人腳步踉蹌地離開了。

    只留下慕念悠冷笑着看着她們那急匆匆的背影。

    被扯住的那個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個聲音尖利的女人踉蹌着拖出了廁所。

    走出廁所門口,她一把甩開那個尖利的女人的手,一遍揉着自己發紅的手腕,一遍抱怨道:“你幹嘛呢?咱們說的話都被她給聽到了,還不趕緊給她道歉啊?這樣子的話還有補救的機會,你直接就把我扯走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她要是生氣了給總裁那吹吹枕邊風,我們的飯碗就要砸了,我可不想失去這麼一份好工作。”說到最後,她的眼眶竟然就紅了起來。

    她家裏負擔重,這份工作的待遇這麼好,真的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如果因爲這件事情,丟了這份好工作,讓她可怎麼辦?

    心裏想着想着,不僅也恨上了那個不由分說就把她扯走的那個女人。

    聲音尖利的女人卻不以爲然,態度依舊我行我素,“不可能,咱們倆的聲音那麼,況且她在廁所裏,還有門板隔着,她根本就聽不到我們說的什麼,況且,不就一份工作嘛,此處不留姐,自有留姐處,還有”她神祕兮兮地湊到那個女人耳邊:“前不久有一個公司來挖我,說是我要是過去,一個月給我這個數。”順着,她伸出一把手,洋洋得意地搖來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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