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溫母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似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

    “好”喜弟根本不用想,直接應了下來。.shung

    “不”倒是沒想到,溫言煜這邊,一如喜弟這樣的堅決,不過卻是反對“我相信喜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就算做了,我也絕不休妻”聲音慷鏘有力,倒與他的年紀,一點都不像

    溫母氣的渾身都開始發抖,除了在學醫這件事上,溫言煜還是第一次,這般堅決的佛了她的面子。

    倒是喜弟,對溫言煜另眼相待,至少這一瞬間,她是覺得,溫言煜是個男人。

    “恐怕由不得你”溫母冷硬的說了一句,就是對這個兒子,也都斥責了起來。

    溫言煜重新站起來,將喜弟護在身後,“娘,有喜弟一日,便有我一日,沒有她,也就沒有我”

    聽他這麼說,溫母的頭突然一暈,一下子蹲坐在了椅子上。

    溫言煜趕緊護在跟前是,思來想去,卻只能在溫母跟前,說一聲,“兒子不孝”

    這邊僵持着,外頭一個婆子匆匆的過來,“夫人,夫人,外頭有事。”

    溫母這才瞪了溫言煜一眼,慢慢的站了起來,溫言煜想扶着,卻被用力的甩開,愣是一個人撐着身子,走了出去。

    屋子裏頭,就剩下喜弟跟溫言煜兩個人,難得的是,第一次覺得,有些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溫言煜擡了擡眼皮,咳嗽了一聲,“你也不用太感謝我,爺是男人,說護着你,必然要,言必信行必果”

    本來還真想對溫言煜說幾句感謝的話,看溫言煜嘚瑟的樣子,那話生生的給噎了回去。“行了,看樣子外頭是出來什麼急事,去看看,娘別暈了”

    就當是看在溫言煜護着自己的份上,喜弟也要,知些好歹。

    與溫母是前後腳去了外頭,醫館門口已經聚了不少的人,遠遠的就聽見,一個婦人在那裏吵鬧,“你的兒子娶親那是什麼排場,如今言許也到了議親的年齡,卻連個定銀都拿不出來,有你這當爹這樣做事”

    不說旁的,一聽言許這兩個字,喜弟的心都跟着提起來,言煜,言許,怎麼聽也該是有些關係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走了兩步,立在了溫母左右。

    “這是怎麼回事”剛過去,就瞧清楚,一個穿着淡藍色段裙,瞧着該是富貴夫人打扮的人,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就是眉毛也是近來最年輕姑娘們流行的柳葉眉,這麼一看,比溫母可年輕不少。

    也就脖子上皺紋,帶了些徐老半孃的老氣。

    此刻,正拉着溫父的袖子,哭哭啼啼的指責。

    而溫父,眼裏面沒有厭煩,有的只是些許的無奈,是以,溫母一過去,大聲的質問了一句,用力的扯開了這兩個人

    只是,離着近了,溫母卻纔瞧的仔細,“郭氏”驚訝之餘,竟然有些許的不敢相信。

    “有什麼事,回去說,走走,都回去”溫父左右拉着兩個女人,就要往裏走。

    卻被溫母甩開了,“爲什麼要回去,她是你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進溫家的門”

    這郭氏也跟着甩開了溫父,衝着溫母低低的一笑,“好久不見,姐姐”

    “誰是你姐姐,不要亂攀親戚”溫母正在氣頭上,衝着便吆喝了一句。

    反觀郭氏,卻從容的很,甚至擦乾了臉上的眼淚,一臉笑容的看着溫母,“你誤會了,這聲姐姐,只不過是一聲稱呼,總不能叫你的閨名吧。”

    郭氏一頓,又繼續說道,“本來這事,也沒打算瞞着你,我兒子,剛小定,花了二十兩銀子,馬上要大定了,加上宴席,還差三十兩,這銀子,總要有個人要出的”

    在溫母想說話的時候,郭氏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忘了告訴你了,我兒子,叫溫,言,許”

    這話一出,人羣裏的炸開鍋了,且不說這定禮,十里八鄉都沒過的高度,可就單單是這孩子的名字,那肯定是溫父的了。

    甚至喜弟分明聽見,人羣裏有討論的說,說是郭氏好像是鄰村的老姑娘,多年前未婚生子,至今都不知道姦夫是誰

    可沒想到,隱藏了這麼都年,竟然是有頭臉的溫家。

    不過,這醫館裏丟掉的二十兩銀子,總算是有了着落了,她肯定是無辜的。

    溫母這幾日,本來擔心溫言煜,身體自然有些發虛,再加上剛剛比溫言煜氣的,有些不舒服,如今聽這消息,站都站不穩,身子踉蹌了幾下。

    溫父趕緊去扶着,溫母卻像發瘋一樣,一下下的打在溫父的身上,“你走,你走”

    溫父這會兒,卻是一點是辦法都沒有,整個人都懵了,只能硬生生的受着溫母打

    這會兒,最的沒事該就數這個郭氏了,整個人就跟看戲似得,還打了一個哈切,看着溫母打的累了,撲到了溫父的身上,這才慢悠悠走了過去,“你們夫妻間的事情,我不想參與,我今過來,拿了銀子便走”

    無論如何,溫母是溫父走了正門的妻子,郭氏始終是小三,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總讓人覺得礙眼。

    旁邊的溫言煜,牙齒咬的響,看着手握成拳,恨不得上去跟郭氏拼了

    看溫言煜受不了的時候,卻被喜弟給按住了,這會兒,到底也該溫父先表態。

    不過還不等溫父說話,溫母那又壓不住火氣,“你休想,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拿銀子”

    郭氏笑了幾聲,“我想你還沒想明白,這銀子,不是給我的,是給他另一個兒子的。這麼說,這溫家的家產雖然沒有我的份,可有我兒子的,怎麼也該是這醫館的少東家我今過來,也不是跟你商量的,只是通知你們一聲罷了”

    “行了,你少說幾句”溫父皺着眉頭,到底先斥了郭氏一句。

    郭氏愣了一下,突然身子一轉,直接坐在了醫館的門口,“怎麼,你還嫌我說的話多嗎當年,你不是允諾過我,要讓我進門的嗎,前些日子,你不還在抱怨你的長子不孝嗎,怎這會兒,在我跟前,裝的什麼,夫妻情深”

    前些日子那不就是溫言煜逃婚,家裏亂成一團,溫父還有心思去找郭氏,不說溫母了,就是溫言煜都撐不住氣,直接衝到了郭氏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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