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感到這位比他們更年輕一點的、基本和他們同階的人對他們有絲毫的尊重。

    輕慢這種事情但凡是有點自尊之心的人都無法忍受,以前或許還能因爲生活或者其他而選擇隱忍,但在只有極少數軍用衛星運行的末世這些隱忍顯得很可笑。

    人心浮動,卻全都在算計之內。

    李棟無可奈何。

    他之前還覺得這位蕭隊長冷靜自持,就是不怎麼喜歡搭理人,可能也不太想要這個位置但是不怎麼好拒絕。

    不過現在他要還這麼想他就是傻子。

    都是裝的。

    一行人放着各色異能跟着在前開拓的三人往前走,未知目的的路途浮躁的心情和除去那三人無法應付的敵人讓隊伍有些分心。

    白十方跟在謝辭旁邊見狀低聲哼笑了下:“你這是想養廢他們的節奏啊?”

    豐沈逸聞言卻並不做聲,只是白十方發現周邊陰影裏的防護弱了不少。

    人啊。

    十方在這環繞的危險之中游刃有餘,如果身邊沒有這些人的話他們兩人一個植物早就直接過去了。

    只是進化一天的植物雖然能夠讓她震驚他們詭異的進化速度卻並不足以讓她感到害怕。

    從末世開始到現在,唯一讓她感到害怕的敵人也只有老師了。

    現在的狀況讓她隱隱地、出現了並不是因爲這些植物所生的危機感。

    “你殺過多少人?”

    豐沈逸被十方冷不丁的這個問題給問愣住了。

    “殺過的喪屍不算,你從開始到現在殺過多少人?”

    男人漫不經心地擡手擋住了看似洶涌襲來卻是強弩之末的枝條,記憶從此刻拉伸回延定在了他第一次殺人的那一天。

    那一天陰雨沉沉,山中更顯鬼魅。

    還只有十二歲的他被迫跟着眼前的人翻越山林尋找出路。

    山林之間經過之前的刻意驅趕已無甚猛獸,但是危險依舊無處不在。

    因淋了雨更加溼滑的落腳點,頭頂樹葉間靜靜懸停的蛇,劃過衣角不知名的毒蟲。

    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在軍區嬌生慣養的孩子,對實驗有些天賦,對山野沒有一絲興趣。

    他們是要出去尋求救援的。

    基地已被掩藏在山峯之間,僅憑几個人是無法救人的,他們那些人與其說是讓他們去尋救援,不如說是讓他們博生路。

    山間地勢複雜,基地隱祕性又一直極好,能派來救援的部隊還不多,哪怕他們非常信任國家也明白這救援的困難。

    最快三天,最慢七天,他們本是等得起,但是第一天下午僥倖毫髮無傷的孩子就生了病。

    本就是出門帶着孩子曬曬陽光遛彎的一行人哪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手邊除了少量的水和食物什麼都沒有。

    “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會……”

    他聽到一個叔叔這麼說,他想說自己其實是可以堅持的,可一張開嘴就是奇怪的聲音。

    當天晚上他就被一個叔叔揹着上了路。

    這屬於嚴重的違規行爲。

    雖然人命關天但他們一旦泄密關乎的是更多人的性命,豐沈逸雖也明白這樣的道理。

    他哭鬧着不去,苦累了,鬧乏了,安靜下去睡下了。

    這時候爸爸媽媽叔叔阿姨們早就商定好的人選靜悄悄地站出來,紅了眼眶。

    此行之後無論活着與否他都將永遠地和軍隊告別。

    豐沈逸再醒來他們已經不知道往外走了多遠。

    “我要下來自己走!”

    男人放下了的孩子,因爲不放心林子的路所以只能把孩子放在後面自己在前探路。

    一步三回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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