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何爲食骨
    卿因暗歎氣。

    這女子殺瞭如此多無辜之人,這般也算是殺人償命罷。可惜了,不知道顧一知道這事會怎樣反應,畢竟這可是他難得歡喜的女子。

    之前知道她是殺手,已經讓他有夠難受的,沒想到他還得承受心愛之人的死。

    “好了,杜瀟小子,還不快跟着老夫去算算賬,你說說這段時間做了多少混賬事!”老頭大步流星地走到杜瀟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一提,拉着他走向山寨的方向。

    還真是把杜瀟自我維持的冷漠氣質毀了個一乾二淨。

    原來,這杜瀟在老頭面前是這麼個模樣,卿因暗自偷笑。秦淵從手下人那接過傘,撐在兩人頭上,他裹緊卿因,確保她不會淋到雨。

    哦,這殺千刀的何時變得如此知道體貼人了,以前可十足是個惡劣的。

    卿因擡起頭看着秦淵的側臉,她現在還記得這人以前的惡劣行徑,提着她領口一把抓起,或是把她當做米袋一般抗在肩頭,如此變得如此溫柔還真是令人怪不習慣的。

    兩人向着老頭二人走的方向而去。

    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都有需要弄懂的事,不過這事就有許多差異了。

    還是杜瀟原來那個金碧輝煌的屋子,先前卿因來的時候感受到的都是它的荼奢還有陰暗,但是今日走進來卻覺得實在好笑。

    這樣一間屋子裏面住的並不是什麼冷漠如惡鬼的立姜山主人杜瀟,而是一個怕師父的要死而且正在被師父暴揍的慘貨杜瀟。

    卿因看到一旁的躺椅,想起上次在上面的愜意,頓時覺得邁不開腳步,她走上前躺在上面,悠閒地看着那邊的師徒大戰。

    老頭與杜瀟正在上演貓和老鼠的追逃大戰。

    順便說,老頭地手裏還拿着一根雞毛撣子,臉上俱是凶神惡煞的冷笑。

    別說是低調了,就連卿因看着,都覺得背後一涼。

    秦淵也挑了旁邊一個頗軟的小塌,慵懶地躺倒,冷淡地看着兩人相當無聊的你追我趕,他道:“那麼,誰來告訴我,爲什麼你們會成爲師徒。”

    他這話一出口,如有神效,一旁的老頭先停下自己忙亂的腳步,老頭轉過頭看着躺在那裏瞧自己的秦淵,然後出現了卿因覺得匪夷所思甚至相當恐怖的一幕。

    老頭熱淚盈眶地看着秦淵,然後道:“小淵淵,還真是長大了——”

    卿因覺得自己的胃裏排山倒海,整個人都被老頭這突然而來的一個稱呼噁心得想吐。

    秦淵也是瞬間蹙眉,他已經十幾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現在一聽頓時覺得噁心得不行,天知道小時候的自己竟然能夠欣然接受這個稱呼。

    “有話就說,別噁心。”他的嘴角微抽。

    “啊呀,就是他差點死了,老夫一看這不是金家姑母的外孫嘛,那怎麼能不救呢,還不得趕緊救下來,所以嘛,就這樣”

    老頭嘟囔着,大概是想到杜瀟的所作所爲,又突然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他怒瞪着杜瀟,道:“誰知道這小子就是個狼崽子,繼承了緣牧的位置之後瞎搞,還把好好的小姑娘給弄得不死不活,小孩子也給喂毒丟了。”

    “呸,”杜瀟原本被揍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但是老頭突然提到黃幼墨母子,還是讓他委屈地跳了出來,他急切道:“那女人就是背叛了立姜山,這是不爭的事實,雖說我狠了些,但是不那樣逼供,她根本不願意說那情人細作的下落!”

    “那孩子呢,孩子總是無辜的,你倒是長本事了,真玩獻祭那一套。”老頭怒道。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何必和個孩子過不去,都是那些山民愚昧,有幾個祕密聯合起來非要把他毒死扔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孩子都不知道去哪了。”

    杜瀟抽泣地說道。卿因看不到他面具之下的臉,但是想來應該是扭曲不已,不過他這一番話倒也算是情真意切,不像是謊言。

    如果是這樣的話,山寨之中那看上去安逸無比的民居其實也不過如此,裏面的山民十分愚昧,至少遠遠不如搬出了山寨那批山民來得明事理。

    卿因至今記得,那日寬慰自己的和善山民們。

    “說起來,那個善梧背後的食骨究竟是個什麼來歷,爲什麼我那麼陌生,這麼多年也只是知道它的大概,完全不知道它的底細與背景。”杜瀟摘下自己的鬼煞面具,露出那張疑惑十足的臉。

    “老夫妄稱百曉生,不過對於這個食骨確實瞭解不夠,大概是老夫隱退之後纔出現的組織,這其間的祕密也得詢問老夫那不知輕重的閨女。”

    “她早不在京城,你想要聯繫到她,怕是有些困難。”秦淵毫不猶豫地揭露這個點,聽得老頭很是氣惱。

    “你看看生個不孝順的閨女就是如此,完全不曉得來瞧瞧老夫!”

    老頭站在那裏,

    我的名字是十九鬼,聽着大概是有些可怖。

    望周知,我並不是什麼真正的鬼,生得很是普通,也沒有可以令人聞風喪膽的本事。

    可惜不知爲何,總是有許多人恐懼我。糾結至最後,我覺着還是這勞什子名字的鍋。

    可氣,可惡。

    我今日打扮得如花似玉,梳了墮馬髻,抿了紅脣,穿着去年春時才做的雲翳柳色新衫。自覺傾城傾國,花見花開,很有一種全天下老孃最美的錯覺。

    但這僅僅是自覺罷了,眼前與我相親的公子在聽到我的名字之後,依舊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我十九鬼出生那日,正巧遇到先帝第十九個皇子,也就是當今聖上的誕辰。於是十家族長,我的老頭子就給我取了這麼一個毫不避諱的名兒。

    他取的時候,一定沒有預料到十八年後我的困擾。

    眼前的劉公子,在尬笑了好幾秒之後,終於再一次拿起茶杯有些刻意地喝水。

    我將這種刻意稱爲友善的拒絕,決絕我的死亡三連問。

    “你家住哪?”、“家中是否有家屬無數?”、“是否能夠接受未來有個可愛的小老頭與我們同住?”。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外頭本就有些昏暗的天空,終於淅淅瀝瀝開始落起雨來。

    我對面的劉公子的臉色也開始越來越差,似乎不想再聽我的長篇大論。

    他那件不甚好看的藏青色外衫,被他無意識地揉啊揉,我瞧着再這樣下去,怕是我們這頓飯還沒喫完,這件衣裳會先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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