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二百五十七章 殺手來襲
    大概是到了後半夜,卿因睡在那軟牀之上,突兀地驚醒。

    倒也不是做了什麼噩夢,而是覺着有什麼細小的聲響。她的睡眠不算深,大抵是因爲從深宮之中成長,故而警惕性很強。

    卿因睜開眼,手偷偷摸到自己的河豚大針筒。

    這個時間點,她看向外頭昏沉的天,已經寂靜的樹蔭瀰漫。如斯世間,誰會到她的屋子附近。

    她起身,步履輕緩地走到房間的門口,輕輕打開門。外頭漆黑一片,只有風穿過沒有關緊的窗,在廳內迴旋。

    她挪到緗寧的房前,見她的門已經完好地關着。她謹慎地打開門敢,走了進去。牀幔之中,緗寧正睡得香甜,小臉上面還帶着溫馨的笑。

    卿因輕舒一口氣,看向一旁的臥榻,選擇走上前癱在上面。

    或許是她疑神疑鬼,她總覺得這屋子裏面是有人的。

    可是她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似乎一切還如同她睡時的樣子,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實在要說有什麼奇異的點。卿因合眸沉思,腦中如同走馬燈一般回放,方纔看到的事物,有哪些?她起來時看到的灰暗燈光,那是她昨夜忘記熄滅的。

    雕鏤木門上面掛着的石鈴鐺,是她睡時掛上去的。

    還有什麼?她走出門後,看到了什麼,繡花鞋依舊好好地放在原地,被子、碗、筷

    窗戶,打開着,有寒涼的風在廳內。

    窗戶?

    她睡的時候,似乎將整間屋子裏面的窗盡數關上了,大廳之中的窗怎會是敞開的,說起來,卿因轉頭往一旁看去。

    緗寧屋子裏面的窗也是打開的。

    她臨睡時,忘記了關嗎?還是說,還是說

    她捏緊自己手中的河豚毒劑,往四周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起都宛如遮蓋上輕紗,只是它並沒有顯露什麼平和,只有一種滲入內心的可怖。

    卿因緩緩起身,走到牀邊,輕輕推推緗寧。

    “起來”她輕聲道。

    推了推,又推了推。最後,她使得力氣大了些,這孩子還是鐵打不動地躺在牀上,臉上含着笑。卿因突然慌起來,她捏住緗寧的鼻子,卻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將手置放在緗寧的鼻尖,發現她的呼吸依舊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她爲何會昏迷過去。難道說,是這瀰漫在空氣之中的淡淡香氣,她方纔走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這股味道,起初她只以爲是外頭的花香飄了進來。

    可是這花香卻越來越濃,卿因屏住呼吸,往一旁的暗處退去。

    那暗處中,有影子輕輕晃動。

    就在卿因即將踏入那暗角之時,那人影突然上前想要制住卿因,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卿因的脖子之時。卿因一個轉身,沒有遲疑地將自己手中的毒劑,扎入那人的手腕。

    來人抽痛,但也碰到了卿因,卿因被他的蠻力推到,跌到一旁。

    河豚毒素經過老頭的改良,毒性有所減低,但是麻醉的作用大大加強。比之從前的毒劑,它不會很快使人致死,但可以更迅速地使人喪失攻擊能力。

    那身穿玄衣的人,應聲倒地。

    “你是誰?”卿因起身,走到那人的身邊,抽出匕首對着那人。

    那人不言,似乎還在掙扎。

    卿因割下他蒙臉的黑布,一張陌生的臉露了出來,這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

    她道“是不是敬王派你來的,來這裏做什麼,刺殺我嗎?”

    還是說,來偷紫玉竹簫?難道說敬王已經知道了竹簫可以操控怪物的祕密。說起來,那日她用竹簫操縱野豬這一事,山寨中許多人都是親眼目睹的。

    瓊微,她也是知道的。

    卿因的心裏疙瘩一下,捏緊自己腰間的紫玉竹簫。那人始終不說話,還沒有掙扎幾下便暈了過去。若是卿因不給他解毒劑,他很快就會踏上前往黃泉的道路。

    她輕嘆息,將他綁到凳子上,爾後拿出解毒劑,掰了半顆放到他的嘴裏。半顆解毒劑並不能真的解去他所中的河豚毒劑,但是可以延緩毒深入他的五臟六腑。

    卿因上前,推了推小緗寧,發現她還是沒有半分動靜。她拿出自己手中的解毒劑,給她也餵了一顆。

    阿楠這解毒劑倒真是好用,但凡是毒大多都是有延緩甚至驅散毒素的作用。

    她轉過頭,在月光之下幽幽地看着那個漸漸恢復神志的殺手。

    “說,”卿因道“誰派你來的,這孩子中了什麼毒,你有沒有解藥。”

    那殺手輕咳一聲,河豚毒劑的毒已經浸透到他的血液中,他現在全身發麻,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他道“殿下既然知道,何必還要問,至於這個小姑娘主要你解了我的毒,我便救她。”

    “呵,你以爲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卿因冷哼一聲,將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匕首閃着銀光,在她的舉手行止之間,在殺手的脖頸處留下一道血印。

    “殿下,”殺手的臉上是詭異的笑“我是一個暗衛,所謂暗衛絕對不可能畏懼死亡”

    卿因蹙眉。

    他沒有說錯,用死亡去威脅他,幾乎達不到任何效果。

    “你知道嗎?”卿因突然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她的眼眸裏面都是精光,在黑夜之中尤其恐怖,“我出身於深宮,像本宮這樣的人,最是知道人的弱點在哪?”

    那殺手不語,瞪着卿因。

    “習武之人,”卿因笑道“最是寶貝自己的經脈了罷。”

    她低下頭,將刀置放在殺手手腕處,隱隱地擱着他的血肉,感受他那矯健的經脈。

    殺手冷笑,但是卻沒有說話。死,對於他們並不可怕,但是折磨,尤其是讓他們變成廢人的折磨,纔是恐怖點。

    “殿下,就不怕我自殺。”那殺手咬牙切齒道。

    卿因笑,眼睛如月牙彎彎,出言卻沒有半絲溫情可言“那你便去死罷。你死了,我頂多也就是喪失一個拷問出真相的機會。可你這條命可就沒了,父母生養,如此多年的殊死訓練,就這般死了,你倒是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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