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這不就來了?”寒觴一拍手,“他們說,溫酒修的是風雷之術,金相之法。所以他要增強自己的力量,就會選擇殺土命的人,以土養金。行吧,就當他們說的沒錯,溫酒也不會選擇這麼暴露自己的方式啊。我要是挖人心,不得連皮帶骨頭都給你消滅乾淨。不是說我飯量多大,而是爲了不留下證據。溫酒如此謹慎,十年多都沒讓人發現,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露出馬腳?那他這些年也真是白和妄語混了。”
“……”
謝轍一時說不出話。雖然寒觴說的很對,可他對自己的兄弟,真是越來越不客氣。
“可問螢又怎麼與他們吵起來?”
“原本這樣的污衊,我已經見怪不怪了。過去,我可能會一巴掌拍翻桌上的筷子筒,然後讓那些棍兒穿透他們的喉嚨——開玩笑的,就繞過要害吧,畢竟只是警告罷了。何況我也不想殺人,只是希望他們在我在場時閉嘴。再後來我看得淡了,就隨他們說。別到時候我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還無處爭辯。可問螢就不一樣了。雖說溫酒已經確認與惡使往來,但她還是不樂意聽別人說溫酒壞話……唉,我能理解,只、只是……”
謝轍點頭道:“我懂你的意思。所以你是說,問螢與他們吵起來了?”
謝轍輕輕嘆了口氣。原來是兄妹倆鬧彆扭,問螢有了情緒,不想回來。他站起來在屋裏走了兩步,瞥了一眼窗外,又收回視線。
“關於那個謠言……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刻意這麼做——爲污衊溫酒。這有三種情況,一種是純粹與他有仇,一種是嫁禍栽贓,還有一種是在利用他。若真是溫酒自己殺的人……他爲什麼做的並不乾脆漂亮,不像過去的每一次一樣?他爲何要用這種方式暴露自己辛苦隱匿十年的蹤跡?有人逼迫他麼?還是說,他的目的就是吸引誰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