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顧母,還有畢雪歌也得到了消息,白小果居然死在了警局。
微微震驚後,皆大歡喜的笑了。
“這個禍害終於是死了!”
顧母興災樂禍道。
顧父也很高興:“是啊,看來是惡事做多了,受到報應了!”
畢雪歌並沒有說什麼,但眉眼裏都是興奮。
白小果一死,那顧司慕肯定會爲了孩子,給自己一個名份的。
成爲了顧太太的自己……
一想到以後都會有這樣的身份,成爲萬千女人羨慕的對象,她就忍不住想笑。
“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顧父高興之餘,還是說道。
“看什麼看,我巴不得她早點死!”
“畢竟昨天是我報的警!”顧父脣角還帶着笑意:“現在,我倒是很感謝昨天下午三點多,有心之人幫我報的警。”
“有這通電話在前,顧司慕肯定不會懷疑我的。”
顧母沒有聽懂:“你之前不是還擔心,顧司慕會懷疑那通報警電話就是你找人打的。”
顧父笑了笑:“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白小果可是死了,很明顯,我媽落水,還有顧丹丹的自殺,白小果的死,這是一個連環計。顧司慕不可能那麼傻,懷疑上我。”
“爲什麼不會懷疑?”顧母還是有些不懂。
“我有那個本事,可以連害她們三個嗎?就算我討厭極了白小果,也不可能拿我媽,還有我孫子的命,去賭。”顧父突然想通了,昨天下午的那通報警電話,幕後之人並不是害自己,而是幫自己。
原來,那個真正的幕後之人,想要的是白小果死。
這一環扣一環,還真是湊巧了,讓白小果死在了警局。
這下,顧母聽懂了,激動地一拍大腿:“那這樣,我們倒是一身輕了。”
顧父點頭,高興的眉眼裏,卻還是漸漸地灰暗下來,染上幾分悲傷。
“顧丹丹死了,不可惜。白小果死了,活該。可是我媽……”顧父說着,眼眶溼了溼。
“一個白小果而己,想讓她死,直接動手多好,非要連累上我媽!”顧父緊了緊拳頭:“雖然那個人算是幫了我們,但如果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居然敢害我媽!”
顧母見狀,心頭有些不爽。
她之前在婆婆的病房哭得很傷心,其實都是裝的。
她早巴不得婆婆趕緊入土,這樣,整個顧家,就是她做主了。
那麼討厭的老太婆,早一點走了,多好。
現在才走,都令她覺得很不爽。
但顧母並沒有表現出來,不能讓老公看出來自己有多討厭他母親。
“老公,那我們現在下去吧!”說着,顧母看向畢雪歌:“你留在上面吧!”
畢雪歌點頭:“好的。”
這種特殊時期,她是不能在顧司慕面前刷存在感。
等他緩過這股傷心勁,自己再出現,就會好很多。
等顧父顧母下去時,卻得知兒子暈迷了,而且陷入了重度暈迷,頓時嚇得魂都快沒了。
剛剛的興奮,一下子就掃蕩而空。
兩人急急地去往兒子的病房,看着處於暈迷中的兒子,這才意識到,剛剛的幸災樂禍,也是會遭報應的。
sp;江帆見顧父顧母進來,立刻出去,給國外的阿普里德腦科專家打電話,讓他帶着團隊立即過來。
阿普里德聽說顧司慕陷入了深度暈迷中,臉色立刻凝重起來,掛斷電話後,就立刻聯繫上次參與到搶救顧司慕的那幾位專家醫生,大家一起去z國。
江帆打完電話後,再次去了搶救室看白小果。
雖然白小果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但醫生們並不敢把她送到停屍房。
小果身上除了雙臂骨折了,身上並沒有別的傷,怎麼會突然走了?
難道是肖亞給的藥?
想到這裏,江帆立刻打電話給肖亞。
肖亞一聽,渾身一顫,手中拿着的試管,呯一聲掉落在地。
“我現在就過來!”她急急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顧司慕讓她研究出藥來,一定要救白小果的命。
她當初也承諾了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會研究出來救白小果的藥。
可是,現在她不僅沒有研究出來救白小果的藥,白小果還因爲自己研究出來的藥死了!
江帆還打電話通知了農場的陳姨,還有小果的姨媽沈夫人。
這些都是她的親人,小果走了,他必須通知他們過來。
打電話給白父,卻打不通。
沈夫人和沈牧夜正在一起,接到電話,驚得手機差點掉落。
兩人匆匆地趕到急救室時,肖亞也到了。
江帆沒有責怪肖亞,雖然是肖亞給的藥,但注射到小果的身體裏的人,是他。
他現在也是罪人,沒有臉去說別人。
聽着裏面沈夫人沉痛的哭聲,江帆轉身走了。
心頭太沉重,太自責,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要出去透透氣。
肖亞一直沒有說話,安靜的檢查着小果的身體,過了許久,她猛地擡頭……
江帆在醫院後面的長椅上坐着,抽了幾根菸,正要起身進去時,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看,是院長打來的。
“江特助,白小果的遺體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意思?”江帆立時一驚,大步朝着裏面邁去。
“本來一直待在急救室的,可是後來有護士進去,卻看到病牀上空無一人。”
“裏面空無一人?”江帆走的時候,急救室裏明明有沈夫人,沈牧夜,還有肖亞。
“真的沒有人,我現在正在監控室,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院長說道。
等他趕到監控,看到小果是被沈夫人,沈牧夜,還有肖亞他們三人,用移動病牀推出去,進了電梯,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就這樣,他們開車離開。
江帆立刻拿出手機,給肖亞打過去。
肖亞接聽了:“小果我帶走了。”
“爲什麼帶走她?”江帆近乎於怒吼道。
“帶回去做研究,說不定,能給她換個腦袋,她就能活過來。”肖亞說道。
聞言,江帆眼神凌人:“肖亞,你神智不清醒嗎?”
“反正她已經死了,我就死馬當活馬醫!”
聽着她如此荒唐的說話,江帆目眥欲裂:“肖亞,你立刻把小果的遺體送回來,立刻!”
“抱歉!”肖亞說完這兩個字,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