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出,是什麼人讓歐陽美琪無法欲絕。

    容歷下巴枕在她的肩頭,胳膊緊緊環着她的腰:“不過是兩個半大的小屁孩,有什麼好想的?”

    “你知道是誰?”

    容歷雙眼微眯,深情泛涼,安淺立刻解釋:“公司是真的缺人,而且歐陽美琪好像很無奈的樣子,所以我纔會認真考慮。”

    解釋完,安淺無力嘆息,她今天是怎麼了,對他竟然處處忍讓,一點都不像她。

    容歷見她鬱悶,心情不錯的爲她解釋:“是她的兩個堂弟。”

    “堂弟?”安淺詫異,“歐陽子望和歐陽子朔?”

    容歷點頭,安淺嘴角就勾出了笑容:“怪不得她會這麼無奈。”

    據說,上一世,歐陽美琪不願意離開歐陽家,有一些方面也和這兩個在歐陽家無依無靠的堂弟有關。

    容歷見她這狡黠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打了壞主意:“你又想算計什麼?這兩個小子有什麼好算計的?還不如算計算計爺,爺可比他們多金又帥氣。”

    安淺還真是小看了他的厚顏無恥:“九爺,您是多金又帥氣,可有主的男人,我可沒興趣。”

    容歷曖昧一笑:“怎麼,還在喫醋?”

    喫醋?

    怎麼會。

    安淺對他多餘的情緒,都是上輩子產生的羈絆。

    說到底,容歷她惹不起,他保護的小女人,她也惹不起。

    再者說,她這輩子除了一顆心,只要能復仇成功,她什麼都可以出賣可以交易,她這樣的人,怎麼能再貪心。

    一霎那的通透,面對容歷那絲絲彆扭奇怪的心情瞬間消失。

    安淺微不可尋的推開他,去一旁倒了杯水,撫媚輕笑:“我什麼都喫,唯獨不喫醋。”

    容歷何等敏銳,他瞬間就察覺出了她的變化,她變得坦然幽然,再沒有面對他的侷促小心,連帶着眼中那一抹時時漾在眼底的懊惱羞澀都悄然消失。

    面前的安淺,變得堅不可摧。

    容歷氣息漸漸冷然下來,他站在原地,看她笑,笑了許久。

    許久後,在安淺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容歷錯開視線,他走到陽臺邊緣淡漠道:“歐陽兩人能信得過,不過性格跳脫莽撞,需要有人監督。”

    他幽幽看了她一眼:“楚洋也有作爲管理者和監督者的能力。”

    你安淺一頓,他派人調查她了。

    “你知道了。”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有的是辦法。”

    容歷承認,他站在陽臺邊緣,厭惡的看着窗外的雨,一雙精緻的桃花眼染上漆黑的濃墨,看的安淺心底生寒。

    “今天到此爲止,不過按照合約,你違約了,違約的懲罰,以後我會好好和你清算。”

    話落,容歷竟是直接跳了下去,安淺慌忙走過去,就見他輕鬆落地,如在自家後院般閒適的朝一側走。

    離開了安家,容歷纔回頭,在漫天的雨裏,他正對上安淺清亮的眼。

    沈瀲十點多就等在了這裏,沒想到,真等到了他,見他一身是水,慌忙的打傘來接他。

    “九爺,您怎麼不早說一聲?”

    要引開安家的幾個人很簡單,他也不至於淋雨。

     

    容歷淡漠的上了車,從一邊的儲物箱內拿出衣服換上,可渾身的不適還是讓他氣息陰沉。

    沈瀲不敢再逗留,油門一踩,飛速衝了出去。

    安淺趴在護欄上,看着那車一路疾行,消失在了雨裏。

    這男人,似乎生氣了,氣到連雨都能忍受。

    安淺想到他最後那句話,沒當真。

    她對容歷這樣的人來說,不過就是個長得漂亮的寵物而已,又或者,稍微特殊的寵物而已。

    想到歐陽美琪之前說到的事,安淺把電話打了回去,將這些事都交代清楚,這邊繼續把剩下的一些bg認真修復。

    莫北半下午回來,將幾處出租地點給他,也彙報了他監視的情況。

    “小姐,昨天安媚留在了899,一整夜。”

    平時,安媚都是待上一兩個小時就走,很少會逗留。

    “還有,昨晚上蘇柔和秦家那位少爺發生了關係。”

    安淺詫異:“秦志?”

    莫北點頭:“昨晚宴會後,安柔和他們玩到了一起,讓我先行離開,之後我回到帝豪繼續監視安媚,差不多在凌晨兩點多,就見到秦志帶着安柔開了房間。我上去看了,玩的很過火。”

    安淺聽到最後一句,擡眼看他:“你也不怕污了眼?”

    莫北原本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被她一說,不自覺輕咳了下:“我洗眼睛了。”

    看到漂亮的安淺,真就等於洗了眼睛。

    安淺撲哧一笑,莫北竟然也學會了絡用語。

    莫北見她笑,脣角微揚。

    安淺消化了下,問起了何麗姿。

    莫北說:“何麗姿這幾天回了孃家,何家二老發了不少的火,不過具體原因,我還不清楚。”

    他停了下,又說:“還有一件事,這段時間,安立國一直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不過我今天早上拍到了這個。”

    莫北將手機給她看,手機屏幕上是一個年輕嬌羞的女人,身邊是一個略顯白淨的男人,兩人親暱的護喂蛋糕,像是熱戀期的情侶。

    安淺低低輕笑:“這就有意思了……”

    照片裏的女人,安淺認得,似乎叫張麗麗。

    上一世,張麗麗可是從安立國手裏騙到了不少錢,還仗着他的寵愛,和何麗姿叫囂,導致中年懷孕的何麗姿流產,手術時又發生醫療事故,她被迫切了卵巢。

    後來的事,具體她倒不怎麼清楚,不過這兩個人的樑子卻是結下了。

    大概半年後,張麗麗慘死在一場車禍裏,肚子裏是六個月的孩子,還是雙子,一屍三命,可憐的狠。

    可,可憐之人庇佑可恨之處。

    安淺將照片保存,這或許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公司地址選在了南區郊區一棟出售的四層商業樓內,它有將近四千平方的實用面積,加上偏向於現代建築,簡約大氣,重點是有個一千多平方的花園,環境很好。

    既然決定創建公司,那就不僅僅只是經營一個平臺,早日擁有一個自己的地方,也好。

    至於價錢,交給了莫北去談。

    雨一連下了兩天才挺,安淺沒出門也沒見到容歷,天放晴的時候,她倒是生出了一種說不上的遺憾感。

    不過,接下來很忙,也由不得她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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