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爲什麼我們都還記得?”
墨鏡後面的眼簾顫了顫,因爲都是上輩子和這輩子她身邊很重要的人,他沒有強大到可以一次性改變他們對於賀聞遠的記憶,所以……
“你們會爲了她好而不告訴她,沒有必要強行改變。”
盛懷瑾微頜首,確實,如果瑜兒真的忘記了,那就忘了,一切還是以她的安全爲主。
夜煊點了一下頭,手中握着權杖,在黎叔的攙扶下,離開了病房門口。
病房裏溫果雖然腦子裏有很多問號,但也沒多問什麼,看到盛懷瑾回來,初蔚有些開心,拉着盛懷瑾道:“咱媽,沒有爲難溫果吧?”
盛懷瑾看向溫果:“咱媽那個性子,你應該也知道,溫果,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了,告訴我,我們可以搬出去住。”
一切還是以溫果的感覺爲重。
他並不介意得罪他媽或者讓他媽不高興,很多時候,他媽確實有些拎不清。
溫果搖搖頭:“沒有不舒服,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要磨合,都挺好的。”
這是師孃跟她說的,她知道公婆還有爺爺都是好人,婆婆嘴巴不饒人些,但確實是沒有什麼壞心思的,她這個晚輩需要多擔待點。
住一起挺好,熱鬧。
初蔚曖昧地看着兩人:“新婚燕爾哦,羨煞旁人哦。”
盛懷瑾輕咳一聲道:“你自己呢?”
初蔚聳肩:“我?怎麼?你有合適的要給我介紹?”
溫果:?
盛懷瑾笑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類型?”
“性格呢?”
“話不能太多,我不喜歡話多的男人,做事得有點魄力,外冷內熱,對外人冷對我一個人熱,大概就是這樣。”
盛懷瑾笑了笑,這形容的不就是賀聞遠嗎?
即便忘了,她喜歡的類型,還是他那樣的。
“嗯行,如果有合適的,我就給你介紹。”
“怎麼?咱媽急了嗎?”
“你也是時候婚嫁了,你自己不急嗎?”
初蔚:“我還好嗎?專心搞事業,我挺開心的。”
盛懷瑾摸了摸她的頭:“嗯,你開心是最重要的。”
等到初蔚睡着了,溫果才拉着盛懷瑾出了病房,小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初蔚把賀聞遠忘得乾乾淨淨的?”
盛懷瑾言簡意賅地跟她解釋了一下,讓她別說漏嘴。
信息量太大,溫果表示難以消化。
“那個夜煊,他有那麼大能耐?我彷彿不是生活在現代社會。”
盛懷瑾揉她腦袋:“確實是這個樣子,這個社會也確實是有一些非普通人的存在,你可以理解爲他們有一些異能,能掌控人的想法。”
溫果覺得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樣對賀聞遠不是很不公平嗎?他沒有任何想法嗎?”
“情況有點複雜,暫時你先別跟她說,看看情況。”
溫果拉着他的手:“真的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