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應得的十七貫錢。”

    昏暗的前臺房間裏,同樣戴着面具的賭弒場管理者,一邊淡淡的說着,一邊將裝有十七貫錢的布袋遞在了黑衣女子的身前。

    黑衣女子沒有接話,只是默不作聲地接下了布袋,在這之後又自顧自的核實了一番後,才轉過身去,默默地離開了。

    然而,黑衣女子纔剛走出昏暗的地下,回到地面後不久,就見管理者一個人快步追了出來。

    並且,這一次他沒戴面具。

    見她還沒有走遠,管理者當即對着她高聲喊道:“姑娘請留步!”

    本就具有極高警戒心的黑衣女子,老早就感受到並鎖定了這個朝着她奔來的管理者,並時刻提防着他的一舉一動。

    聽到他喊出了這句話後,便應聲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了身去。

    見她停下並轉過了身來,管理者的奔跑速度,也是稍稍的減緩了些許。

    很快,他就來到了黑衣女子的身前,急切的說道:

    “我們賭弒場想要跟你合作一個盈利項目……”

    然而,他的話連一句都沒能說完,就被黑衣女子毫無生氣的話語打斷了:

    “不必了。”

    說完,就自顧自地再次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走開了。

    賭弒場拋出的橄欖枝,不用想都知道是想讓她幹些什麼了。

    要麼是讓她效力於賭弒場,畢竟是個以吸食活人精血爲生的勾當,免不了會遭到報復。

    甚至,即便不會受到那些社會上閒散人員的報復,當地的執法堂和其它亂七八糟的大勢力也都會隔三差五的,主動來打賭弒場這個聚寶盆的主意。

    這時候,就需要一些強大的散修來保衛賭弒場,使它可以在當地立足。

    要麼,是請她做內定擂主,從真正的參賽者以及入場觀衆上撈到的錢財三七分成。

    參賽者要交一貫錢報名,入場觀衆也要一人交五十塊錢入場,合着一場下來,幾百甚至上千人送出的錢,起步能有一百多貫。

    這樣的利潤,即便只是三七分成,那也能比真正的外來參賽者得個第一名的十七貫錢來的多。

    要麼,就是最基礎的,做個引誘真正參賽者上場的演員,搶在最前面裝模作樣的和其他演員打幾場之後,不着痕跡的下場就行。

    而他所說的合作項目,應該就是讓黑衣女子做內定第一了,畢竟以她的風格手段,也不可能做的來第三者。

    無關利益衝突,黑衣女子之所以會拒絕賭弒場的邀請。

    是因爲她不喜歡與常人長時間打交道,她也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地太久。

    獨來獨往,形單影隻,就是她的人設標籤。

    言歸正傳,儘管黑衣女子直接拒絕了,可管理者還是主動的湊到了她的面前。

    只見他剛要一臉陪笑的說些什麼,卻被黑衣女子再次毫無生氣地搶先道:

    “我知道你們想讓我做內定第一,我也知道這份差事利益龐大,我只是不想這麼做,你走吧。”

    見她都說的如此清楚明白了,管理者也不好意思再次腆着個臉繼續湊上去。

    只是在她說完那番話後,他便停了下來,不再跟隨。

    眼看她是越走越遠,管理者微微翕張了幾下嘴脣,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些什麼,對着前方的黑衣女子高聲道:“可留姓名?!”

    聽到這話,黑衣女子既沒有停下,也沒有回聲,只是對着管理者打出了兩張黑色令牌。

    管理者眼疾手快,當即將之接了下來,爾後看了看上邊刻着的血色文字:墳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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