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妘贇如此問道。
袁立:“蘊脈是已經打通了,可我不能再繼續這樣對家族的事務不管不顧。
兩個月前,說是讓曦叔在管理受僱於袁家之散修的同時,同樣由他來打理這家族中的種種事務。
可是到了後面,還是讓那幫連我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親戚從各種角度攻下了袁家的財政權。
雖然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但……
以他們的能力,估計現在的他們也已經在大體上打成一氣了。
只不過,畢竟進程倉促。
何況,他們在這期間不斷的排除異己,將不願瀸污一氣之人踢出袁家的做法,想必……
應該有很多人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我得趁現在這個他們還沒真正站住腳的時候,主動的站出來,將他們踩的支離破碎。
在這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暫時擱置。
而且,話說回來,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下牀?”
仙妘贇:“不知道,他們說得有幾天時間。”
袁立:“幾天?太久了……”
說着,他靠躺在牀上,長舒了一口氣。
仙妘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袁立:“在這期間,做些什麼才能夠爲我接下來想要做出的事做出鋪墊呢?”
仙妘贇:“如果你有什麼想法的話,跟我說就是了,我可以幫你去做。”
她一臉肯定的正色道。
袁立:“那些被他們踢出去的人……
應該會留有名單,和爲什麼被革職的記錄,你去下面查一下。
這個過程,想要不被人注意到,不太可能。
如果是僞裝成其他人,那麼下面的人自然不會將這些信息向一個陌生人透露出去。
你只能以我妻子的名義,正大光明的命令他們向你展示出來。
但是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會知道:我們開始試圖干涉內政了。
如果有人問你爲什麼要打聽這些,你就說是曦叔指示的吧,畢竟……
以我現在的狀態,也處理不了什麼事務。”
仙妘贇:“嗯,明白。”
如此的回覆了一聲,爾後,就見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再然後,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至此,房間裏再一次的單獨留下了那靠躺在牀上的袁立。
僅僅是在這當天的深夜,第二天的凌晨,那仙妘贇便再一次的回到了這間屋子裏。
此刻,這幢樓房之外已經被無盡的窅冥所吞噬,但那袁立所處的房間之中,牆上的靈燈,卻是一直在亮着醒目的白光。
房門突然從外邊打了開來的動靜,打斷了袁立沉浸在書中的所有思緒。
放下了手中那本有關修煉的指導書籍,側過頭去,映入那袁立之眼簾的,是那個面露憔悴之色的仙妘贇。
不等那靠躺在牀上的袁立主動發話,就見那仙妘贇搶先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一邊說着,她一邊來到了那袁立的牀邊。
也是正在她這麼做的同時,她也有在接着發話道:“那些被革職的人,全都沒有留下有關他們的絲毫訊息。
我逐一問過,可是各個部門的管理者都會說:那些人是因爲一些小事兒離開的,所以沒有被記錄下來。
又或者是說:那些人是因爲一些不得不離開崗位的家事或是其它,主動請願甚至是一聲不吭的離開的。
更過分的是,由於沒有絲毫的記錄再加上有人頂替,一開始我甚至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還是偶然之間,我看到了一個絕對不是我們袁家的人,待在袁家的附屬區域內參與工作……
在這之後,我才得以抓住了突破口,正式的開始展開了盤查。”
牀上的袁立沒有說話,而是先細細端詳起了那仙妘贇臉龐,當他看到她瞳孔邊緣的幾道血絲之後,當即道:“行,我知道了。
你先去睡吧,畢竟……現在也做不了什麼。”
聽到他這麼輕描淡寫的答覆,仙妘贇懵了。
接着,就見她似是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已經到了嘴邊,又見她強行的壓了下去。
最後,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爾後,默默地轉身離去。
然而,她還未走出房門,就聽那身後的袁立發問道:“對了,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這裏是哪裏?
這兩天裏,我可是連牀都沒下過,一直都在靠着你,和其他人的幫助才得以苟活。
剛剛想到你會去哪裏過夜這個問題的時候,也纔想到了這個問題。”
聽聞此言,仙妘贇轉過了身來,她沒做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一如往常的那般答道:“這裏是紫氤宗的宿舍樓啊。
哦不對,應該算是大半個宿舍樓吧。
這第一層,是用來安置那些成功的打通了蘊脈,進入虛弱期的學員子弟們的。
上面的兩層,纔是紫氤宗的學員以及導師們的宿舍。
紫氤宗和袁家有一定距離,所以我不打算回去過夜,可是這裏也已經沒有空房了。
所以……”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
袁立明白她想說什麼,儘管:現在的他連異性之間的肢體接觸都難以接受。
可他也不忍心麻煩這本就心力交瘁的仙妘贇,再一次的舟車勞頓一番。
所以,他接話道:“沒關係,你去洗漱一下,然後就在這裏過一夜吧。”
聽聞此言,仙妘贇微笑着“嗯”了一聲,隨後,走出了房門。
過了較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才見那仙妘贇再次回到了這間房屋之中。
此時的她,已經將那原本綰好的秀髮散了開來,隨意的披在了肩上。
臉上,顯露出了些許女孩的羞澀之情。
袁立沒有看向他,只是自覺的掀起了被子的一角,以這樣的方式,示意她上牀來睡。
待到她去到了牀邊,正準備寬衣解帶的時候,那袁立卻冷冷的發話了:“別脫衣服,就這樣就行。”
聽聞此言,那仙妘贇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甚至於,在她這麼做的同時,她還在以一種玩笑的語氣打趣道:“怎麼?
我的身子,可是在你我相見的第一天起,當晚就被你給強行奪取了的,那個時候,你可並非是這般嘴臉的啊。
而且,那天晚上,你看着我聲嘶力竭的樣子,反倒顯得極其的開心與得意,不是嗎?”
待她說完了這麼一番話後,她已經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物,赤條條的跨坐在了那袁立的並腿之上。
雙手,同樣的搭在了他的雙肩。
緊接着,又見她漸漸的傾向了那身前的袁立。
也是在她這麼做的同時,還見她以一種挑逗的口吻佻巧道:“現在,你怎麼不能像那天晚上的那樣卑鄙無恥了呢?”
見她如此表現,那袁立的心中,沒有生起絲毫的波瀾,甚至於,更是生出了些許明顯的厭惡情緒。
爾後,就見他當即攔下了她的這個動作。
同時,更是冷冷的說道:“我說了,穿着衣服就行。
而且,你忘了昨天我怎麼跟你說的了嗎?
這麼跟你說吧:不要說是男女之事,即便是異性之間偶爾的肢體接觸,都能讓我噁心好久。”
見他這麼說,那仙妘贇也是很快的收斂起了那副輕佻的嘴臉,轉而恢復了那以往的清純可愛。
一頭埋進了他的懷中,同時,以一種委屈的語氣幽幽道:“行吧行吧,我不跟你鬧了。
不過,我想在你懷裏入睡的這個要求,總歸是可以的吧?
我今天爲你奔波了這麼久,你可不能連這點小事兒都拒絕我~”
聽聞此言,袁立頓時感到一陣語塞。
爾後,就見他索性不再發話,只是默默地按下了身旁的開關。
在這之後,很快,就見那牆上的靈燈逐漸的暗淡了下去,直至……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往後的三天裏,他們就一直以這樣的狀態度過了袁立的這段虛弱期。
在這整個的過程當中,袁立都不曾感到過絲毫的快感。
反倒是那陪同於他的仙妘贇,顯得極其的開心與快樂。
恢復了平常的狀態,準備離開紫氤宗的當天,宗門正前,紫氤宗主一臉笑意的高聲發話道:“恭喜袁少!正式步入這修真界中!
往後,要是遇上了什麼修煉上的難題,或是需要什麼用於修煉的資源……
儘管來我紫氤宗,隨用隨取就是!”
袁立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向着不遠處的馬車走了過去。
見此,他身旁的仙妘贇回過了頭來,謙謙有禮的回覆道:“感謝您此番的幫助與收留。
改日,我們必會登門拜謝。
此時,我們還有要事纏身,也就……不便久留了,告辭!”
聽聞此言,紫氤宗主當即一臉正色的回禮道:“告辭!”
在這之後,就見那仙妘贇快步地朝着前方的袁立跟了上去。
“人家跟你說話呢!你怎麼這樣冷冰冰的啊!”
待到那仙妘贇再次的跟到了那袁立的身邊,就見她如此的強調道。
“虛僞而又冗長的客套,我懶得參與其中。”
袁立,如此的冷冷說道。
聽聞此言,仙妘贇頓時感到一陣語塞。
待到他們二人坐進了馬車之中,她纔再次的發話了:“我們是要直接回袁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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