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到龐領然那個老骨幹那裏去吧,他掌控着我們袁家的礦產業鏈。

    而且,他跟我父母的關係還算好的,類似朋友。

    只不過,不知道現在的他是否還和以前一樣就是了。

    所以這次,我們要去打探一下。

    如果他那裏沒問題的話,那我們的處境……就相當於已經拿了下小半個袁家的財政權。

    剩下的,也就是如何將這袁家徹底換血,卻又不用大動干戈的細枝末節了。”

    袁立冷冷的答道。

    爾後,就聽那坐在車前的車伕發話道:“是去那袁家屬下的礦產鏈上,還是直接去那袁家的礦山之中啊?

    要是是去那礦產鏈上,又是要去哪些區域啊?”

    袁立:“直接送我……”

    說到這裏,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見此情形,周邊,那仙妘贇與車伕的二人心中,均是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些許疑惑之情。

    然而,還不等他們不約而同的發出疑問,就聽那車中的袁立轉而向着那仙妘贇發話道:“你先回袁家吧。”

    聽到這裏,仙妘贇那臉上本就寫滿了的疑惑神色,此刻,更是顯得濃重了些許。

    隨即,就見她即刻發問道:“爲什麼?”

    袁立:“此次行動,昭示着我們要正式的開始奪取他們的所屬權益,更是要直接投身於那危機四伏的明爭暗鬥之中。

    你又沒什麼用,而且還是個毫無修爲的凡人,讓你赴險,不妥。

    何況,你這幾天本就一直在爲我忙前忙後的,現在,你也該休息了。”

    話是這麼說,可那袁立,終究還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再說那一旁的仙妘贇,雖然這段話讓她感到了絲絲暖意,可她還是略有不悅的反駁道:“你也知道這些事是很危險的呀?

    你知道你前幾天還讓我單獨爲這些事兒跑來跑去的?

    那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讓我不要去啊?現在,又開始裝好人了。

    我看啊,這段路上,你就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看到的祕密,纔想把我支開!”

    見她如此表態,那袁立還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只是仍在冷冷的發話道:“你就說你回不回去吧。”

    仙妘贇:“不回!我就是要跟着你!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是不想讓我看到的!”

    說着,她緊緊的環抱住了那袁立的一隻手臂。

    至此,袁立不再要求,只是轉而對着那車前的車伕不冷不熱的發話道:“那就把我們送到任意的一個礦產轉化區裏去吧,我們一個區一個區的慢慢找。”

    聽聞此言,車伕也是不再搭話,而是自顧自地鞭策起了馬匹,就此上路了。

    不管是礦物轉化區,還是那些正在遭到開採的礦物山脈,它們都處在了這座城市的最邊緣。

    所以,這一趟,他們直到當天下午纔來到了一爿礦物轉化區的廠房之中。

    他們知道,那些流水線上的普通工人,不要說知曉這裏的最高掌權者“龐領然”之存在。

    怕是,連這塊區域所屬與袁家的事實都不曾聽聞。

    所以,他們繞過了下邊的所有人,直接去到了那些管理者所在的層次展開了盤問。

    “你們……

    你們是袁公子和袁夫人!”

    不出他們所想,這管理層上的人,很快就認出了他們。

    橫跨於空中的架橋之上,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名男子,更是如此的驚呼道。

    “是的,但我們今天來,不是爲了看你臉上那喫驚的表情的。

    直入主題,龐領然在哪兒?”

    袁立盯着他雙眼,如此的冷冷說道。

    男子:“龐總管……

    我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總之……今天的他,突然說要往那礦山之中奔走一遭。

    所以,早在正午時分,他就單人一馬的奔走離去了。”

    聽到這裏,袁立突然表現的嚴肅了起來,當即冷中帶芒的發話道:“給我備馬,要快!”

    見他如此表現,那男子也在不知不覺間情不自禁的緊張了起來,當即唯唯諾諾的回覆道:“是,是……

    小的馬上就去準備!”

    正說着,就見他轉身小跑了出去。

    在這之後,袁立沒有立即跟上,而是轉而向着身旁的仙妘贇發話道:“這次,你別再跟來了。”

    聽聞此言,只見那仙妘贇當即想要說些什麼。

    可她的話還未出口,就見她身旁的袁立再一次的搶先說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不是你這個凡人可以參與的。

    等我回來就是,而且,你必須得回到袁家,在那裏等我。

    再一個,回去的時候,低調一些,儘量走布有袁家護衛的路。

    不要反駁,我們沒時間糾纏不清,照我說的做就是。”

    說完,也不等那仙妘贇作出回覆,就見那袁立頭也不回地快步跑了出去。

    至此,高架橋上便只剩下了那個一臉錯愕的仙妘贇。

    待到她反應了過來,袁立早已經奔走了出去,徹底的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看着那袁立跑出去的方向,她的眼中,浮現出了滿滿的柔情……

    傍晚時分,幽暗的山脈密林之中,一位身着深棕色衣袍的中年男子。

    此刻,正滿身狼狽的在這樹叢之中快速的奔走着。

    他的臉上,鋪滿了黑黝黝的塵土。

    本該盤好的長髮,此時,其中一角卻是已經散落了開來,顯得極其違和。

    身上的衣物,也是多出了好幾道明顯的破口。

    他的身後,幾道人類身影正緊緊地追趕於他。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追趕那名中年男子的人們,他們都各自戴有形態各異的面具。

    並且,他們此時的狀況,同樣是那般的狼狽不堪。

    “龐領然!別跑了!

    在這渺無邊際的層層山脈之中,你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跟我們玉石俱焚!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真正想要針對你的人,不管此行如何,他們都無需爲這件事付出任何金錢之外的代價。

    即便是你成功的拖我們下水了,那又有什麼用呢?

    真正的幕後主使,還是能夠在你死後去肆無忌憚的大有作爲!”

    中年男子的身後,衆人之中,傳出了這麼一道聲音。

    聽聞此言,最前方的龐領然沒有任何表態,只是仍在快速地向前奔走着。

    然而,儘管他在明面上不曾有過絲毫的應答,心中,卻也同樣的升起了類似之念頭……

    往後,更是如此的暗想道:“對啊,我這麼跑下去……又有什麼用呢?

    如果沒人出手相助,那麼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玉石俱焚罷了。

    他們只是受僱而來,不管怎麼樣,真正想要針對我的人都不會爲此遭受絲毫的影響……”

    想到這裏,他的那奔走的身法,也是開始漸漸的遲鈍了下來。

    這個細節,自然有被後方的衆人收入眼中,見此情形,他們也均是情不自禁的再次加快了些許自身的速度。

    很快,人羣之中便浮現出了第一位追趕上那龐領然的存在。

    只見:那名追趕者一個大跳騰空而起,緊接着,不偏不倚的轟殺在了那龐領然的所在位置。

    一時間,塵土飛揚,殘橛四起。

    待到場面平靜了下來,戴有面具的衆人,便都在這小型戰場之周邊停留了下來。

    場中,龐領然已然在那攻勢之下昏死了過去,他的額頭側面,流下了幾縷清晰可見的殷紅鮮血。

    衆人沒有說話,場中,只見那踩踏在龐領然身上的蒙面人,催起自身蘊力凝聚出了一把尖刀現於手中。

    沒有絲毫的拖沓,在這之後,又見那持刀者當即彎下了腰去,準備用這把尖刀……

    切下那龐領然的項上人頭。

    當那把利刃的刀尖剛剛刺破那龐領然的皮膚之時,異變突生!

    分不清是從什麼地方發起的攻勢,總之,只見那場中央突地迸發出了一陣藍色的霧霾。

    並且,也是在這道藍霧憑空出現的同時,一股刺骨的寒霜,同樣的打進了這場中所有人的心間。

    待到藍霧散去,映入那衆人之眼簾當中的,正是那袁立的頎長身姿!

    以及……

    在他身邊那幾個同行之人的冰冷屍體。

    見此情形,周邊的追兵都不知所措了。

    “袁立?!”

    這是場中的所有人,看到袁立登場之後,腦海中,不由自主響起的一道聲音。

    “我們該怎麼做?”

    很快,場中傳出了這麼一道分不清來自於誰的聲音。

    迴應它的,同樣是一道分不清來自於誰的話語存在:“看這樣子,這袁立應該是最近纔打通的蘊脈。

    如果他已經打通蘊脈很久了,但還沒有達到修煉了幾年的地步,是不可能這樣強勢的。

    但是……

    此時的重點在於:現在的我們,都已呈心力交瘁的衰敗狀態。

    若是都能拿出自己那些與身家性命相掛鉤的真本事,倒還可以與他拼個玉石俱焚。

    但……

    我們都不可能爲了這麼一個單子付出那樣的代價,不是嗎?”

    此番話音剛落,就見衆人之中,其中一人向外奔走了出去。

    見此情形,剩餘的人均是不約而同的朝着其他同行之人掃視了一眼。

    就這樣緘口不言的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後,就見他們再一次不約而同的各自奔走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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