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操?
他快要笑死我,他若是見到今天晚上嘉許如何向我求婚,他又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他的未婚妻給甩了的,他就絕對不會說嘉許有節操了。
我在車裏找了一雙平底鞋換上,然後發了定位給嘉許,等我趕到那裏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嘉許站在路邊微笑着看着我,他看了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一隻正心甘情願走進虎口的小綿羊。
我都能腦補出他此刻的心理活動。
他肯定在想,高傲囂張不可一世的簡寺鹿還不是在拒絕了他不到一個小時之後就乖乖地束手就擒?
我從車上下來慢慢的向他走過去。
在我走向他的這短短的十幾秒鐘,我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有錢人的世界。
就是不論你是誰,不論你有多驕傲,不論你有多少堅持,他都會讓你不得不屈服和服從。
這就是權力者的遊戲。
除非有一天我想退出不玩兒了。
今天的月色真的是很好,但也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猥瑣的月亮。
天空裏連一絲烏雲都沒有,它就沒遮沒擋沒羞沒臊的掛在夜空當中。
雖然我知道容衍等會會跟在我們的身後,但是我的心中還是升起了羞恥感和無力感。
從小到大我都覺得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逼我做。
所以我的口頭禪和座右銘都是老孃不想做的事,沒有一個人能夠逼我。
但現在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沒人逼我,是我自己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的。
我記得外婆以前總愛講一句話,就是什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然後我就會很不屑。
不想做的事情不做就好了,但是現在看來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主要還是人有貪念,如果我真的那麼瀟灑不在乎西城第一個建影視城的這個名頭的話,那我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他倆合作就合作,關我毛事。
但是我在乎呀。
所以說身不由己的背後是被那些貪念給支配的。
也許不能稱之爲貪念吧。
嘉許在那條優美的林蔭小路的馬路中間等着我,還好這裏車子不讓進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怕撞死。
我換了平底鞋應該步履如飛,但是卻走得慢吞吞,像蝸牛一樣,然後我還很沒出息地崴了一下腳,嘉許立刻伸手過來扶我。
我發誓,如果他要是對我有進一步輕浮的舉動的話,我就用手裏的手機敲死他。
不過還好,他畢竟是紳士,伸手扶了我一下確定我站穩了之後就縮回手了。
不,不能說是紳士,只能說我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他不需要再露出他猙獰的面孔給我看,只需要微笑從容的等着我自己走進他的鍋裏就行了。
“今天的月亮真漂亮。”他說。
“是嗎?你是不是有點外國的月亮最圓的意思,我覺得都還好,我們西城的月亮一向都這麼漂亮。”
他笑了:“在zhong國的傳說裏面,月亮是住着一個仙女的叫做嫦娥是不是?”
“家喻戶曉的故事肯定知道。”
他跟我並肩慢慢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話題,他居然問了我一個很呆的問題:“你知道嫦娥長什麼樣嗎?”
“下次楊立偉去月球的時候你讓他幫你拍張照片帶回來。”我沒好氣地回答他。
他笑了:“雖然只是一個神話故事,但是我覺得嫦娥應該就長的你這個樣子。”
呵,這又是什麼新型的撩妹手法?把我比作嫦娥。
既然他這麼誇我,那我也得禮尚往來,我就笑着跟他講:“月亮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的東西,就連你在月亮之下也顯得美好了一點。”
“只是一點嗎?”他笑着。
說他胖他還喘了。
我跟嘉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漫步在這浪漫的林蔭小路上。我不知道容衍有沒有跟在身後,這條小路彎彎曲曲的,他如果跟在身後的話也看不見,而且他走路一向都沒有聲音。
所以他有沒有走在我的身後,我真不知道。
本來我跟嘉許還挺有話聊的,他這個人說話不那麼無趣,之前我還挺有慾望跟他聊天的。
但是現在興趣全無。
而且他平時我看上去還挺順眼的英俊面龐也顯得如此邪惡。
沒有話題可聊,我也不說話。
嘉許忽然冷不丁地說:“我知道你的同居密友在我們身後。”
我立刻下意識地回頭去看,但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都看不見,他怎麼知道容衍在身後?
嘉許看着我,笑容高深莫測:“他果然跟着來了,我還覺得奇怪呢,你爲什麼會答應我。”
原來他只是詐我,並沒有看到容衍。
所以他乾脆就開門見山了:“你是聽到我和樸嘉嘉要見面你纔來的吧。”
呵,把話說開了就好。
於是我就跟他說:“我要是你我就不跟樸嘉嘉合作去投那什麼影視城。因爲對於我們國家的娛樂產業你不懂,不是像投資做房地產,出了錢之後就高枕無憂了。”
“你勸說我不搶你生意的說辭就這麼不走心嗎?”他笑道。
我看着他的笑容挫敗:“既然你決定了還叫我出來做什麼?
”
“就是沒有決定才叫你出來呀。”
忽然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晚上他要送給我的首飾盒,然後打開了。
那枚既不低調又奢華的古董戒指就呈現在我面前。
嘉許當然沒那麼容易死心,他這麼快就發起了第2波的攻勢。
我當然要拒絕了,我還沒張嘴呢嘉許又說:“在你拒絕我之前我要跟你說,我知道你很想進亞太商會。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商會的副會長。”
“只是副會長的候選人而已。”我更正他。
他笑的白牙森森:“看來你的消息傳遞的有點慢,從昨天開始,我就已經是副會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