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405章 你還在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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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掛了西門的電話之後送餐服務的就來送晚餐了,我見只有一份,以爲是嘉許給自己點的,沒我的我正要跟服務員說幫我也來一份一樣的,嘉許說。

    “這是你的,希望能合你的胃口。”

    “ 你不喫嗎?”

    “ 沒有毒的。”他答非所問。

    好吧,他不喫我就喫,牛排看起來煎得很嫩,配的奶油蘆筍也看上去很好喫。

    希爾頓的西餐做的挺好的,在整個西城都很出名。

    我一邊喫一邊環顧房子,總統套裏面有好幾個房間,主臥旁邊就是次臥,晚上我可以住在那裏。

    嘉許不喫飯,但是他喝酒。

    他就坐在離我不遠的沙發上,捧着酒杯看着我喫飯。

    他跟容衍怎麼都一個毛病,都喜歡看着我喫飯。

    可能我喫飯真的很治癒吧,不像有的女人喫兩根菜就飽了,就好像昨天中午我跟禾姝共進晚餐,我真的看她只吃了兩根菜心,她就說她飽的不行了,連湯都喝不下去,嚇得我又吃了一碗。

    不過嘉許的眼神讓我有點坐臥不安。

    那麼美味的食物都有點讓我食不下咽。

    我停下了切牛排回頭看他:“如果你能不這麼一直看着我的話,不勝感激。”

    “你簡寺鹿連死都不怕的人。難道還怕別人看着你?”

    好吧,既然他這麼說,我無言以對。

    我就繼續在他的注視中切牛排塞進嘴裏,然後再切蘆筍塞進嘴裏。

    光喫牛排覺得有些膩味,於是我問他。

    “可以把你的酒分給我一杯嗎?”

    他走過來倒了一杯酒給我,我把我的盤子上的一片檸檬丟進了酒杯裏,然後又用叉子戳爛,讓檸檬汁的味道迅速地分解在酒中。

    他這個好像是威士忌,味道略略有些衝,而且很容易上頭。

    不過紅肉配烈性酒,還算不錯。

    於是,兩個人在同一個房間內獨酌。

    沒錯,就是各喝各的。

    他喝他的,我喝我的,互不相干也互不打擾,除了嘉許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之外。

    一個人喫也太無聊了,所以我就跟他閒嗑牙。

    “你的那位一定很美吧,所以生下來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他不吭聲,還是用那種我讀不懂的眼神看着我。

    最無趣的事情就是我跟他搭話,但他不理我。

    好吧,那我就刷小視頻。

    我剛剛把手機掏出來,容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按了免提,然後咕吱咕吱切着牛排:“金主,有何指教?”

    “簡寺鹿,你在哪裏?”

    “西門沒有跟你說嗎?我最近一段時間不會回家,你跟你太太想在我家裏待多久就待多久。”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躲我嗎?”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我覺得我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不太方便,既然你太太能夠適應我們家,那就住到她身體康復了爲止。”

    “那你的24小時貼身照顧呢?”

    “你不會真的想要一個孕婦去照顧你太太吧?”我一邊喫一邊跟容衍說話,嘉許忽然站起來走到了我身邊。

    他忽然彎下腰來,也不顧我滿臉的肉汁就吻了下來。

    我忽然明白了嘉許的套路,就是每次我和容衍交流的時候,他都會忽然吻我。

    我用力推開他,然後捂住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再然後我就掛掉了電話。

    我扔了一張紙巾給他:“你想讓容衍在電話對面誤會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必用這種方法,我可以自導自演,你看我這樣聲音不是也很逼真嗎?”

    他扔掉我的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我開始覺得我好像越來越不瞭解嘉許了。

    我越來越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總覺得他5年都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裏,現在又忽然出現了,並不是想讓我冒充他孩子媽那麼簡單。

    不過我不管他在想什麼,想做什麼都不關我的事。

    因爲他對我來說是那種,我懶得去花時間研究他的存在。

    容衍的電話沒有再打來,但是西門的電話倒是打過來了,她說。

    “容衍忽然說想帶小熊去他們現在的家去看看。”

    “容衍現在不是住在西班牙嗎?”

    “是,他好像說的就是西班牙。”

    “他說他要把小熊帶去西班牙?”我扔下手中的叉子。

    “我也不知道,剛纔我聽到他在跟小熊商量,說西班牙也有很好的學校,問他有沒有興趣跟他走。”

    容衍在搞什麼?

    他之前完全沒有跟我提過呀,我坐不住了,用紙巾擦擦嘴就想站起來,這時候嘉許開口了。

    “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嗎?他不是想帶走你的兒子,他是想讓你回去,他聽到我在這裏吻你,在那邊早就坐臥不安了。”

    “我想你搞錯了吧,他不在意任何人吻我。”

    嘉許忽然笑了,他端着酒杯晃了晃,那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子中晃盪。

    “一向都那麼聰明會揣摩別人心思的簡寺鹿,連這種都看不出來嗎?”

    他是想說容衍在嫉妒?

    不,如果他真的瞭解我和容衍現在的狀況的話,絕對不會這麼想,還有他沒有體會過容衍現在看我的眼神。

    彷彿看一朵花,一個汽水瓶,一塊在地上的石子或者是馬路邊的建築物。

    可能比看那些還要好一些,至少他看它們眼裏是沒有厭惡和恨意的。

    那好吧,我暫且按捺住。

    容衍就是真的想把小輪胎帶走,也不會是現在。

    牛排已經冷掉了,它的油脂凝結在盤子邊緣,看上去胃口全無,一點口感都沒有了。

    雖然我沒喫飽,但我停下來。

    嘉許還保持剛纔的姿勢,窩在沙發裏面喝酒,他的樣子很頹喪。我覺得這幾年下來,雖然他的容貌和外形看上去跟5年前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的精神面貌卻一下子就垮下來了,不像是以前那麼神采奕奕的。

    我在想到底是誰擊垮了他呢?

    或許是他在他父親眼裏的形象和在家族的地位吧。

    因爲我的緣故,他不再那麼受他父親重視,家庭地位也一瀉千里,還有他母親得了絕症,可能在他們這個龐大的家族中,唯一能夠讓他真正感到溫暖的就是來自於他的親生母親。

    其實有時候我想一想,也覺得嘉許這樣的人物也是渾身充滿了悲劇色彩。

    在外面看上去是威風八面,可是他的生存狀況比普通人更要艱難。

    所以說他現在的眼神就是蠻憂傷的,憂傷到我覺得我杯中的酒都是苦的。

    我對嘉許的敵意其實也就是5年前他坑我結婚的時候,現在隨着時間的消逝,我這種恨意也慢慢消散了。

    我咬着叉子咬的牙齒痠痛,冷不丁的嘉許忽然問我。

    “簡寺鹿,你還在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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