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406章 像尋常夫妻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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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他?

    我跟嘉許現在已經可以聊到這種情情愛愛方面的問題了嗎?

    或許他喝醉了吧,瞧他已經把大半瓶酒都快喝掉了。

    這個威士忌的酒勁真的是蠻大的,我才喝了一杯,都有些暈乎乎的。

    我的面頰有些燙,我就把冰冷的杯身貼在我的面頰上面。

    我想了想就回答他:“我不知道。”

    “你這個回答真的是很敷衍了,爲什麼不敢正面回答我?是因爲怕得罪我嗎,怕令我生氣嗎?”

    “我爲什麼要怕你生氣?”我實在不懂他的腦回路,我忍不住笑起來了:“我的回答如何能夠決定了你的喜怒嗎?”

    “ 那你爲什麼不敢回答呢?”

    我又仔細地想了想:“是的,我還愛他。”

    是他讓我說的。

    本來我不想回答,他又說什麼我不敢說之類的。

    我不是不敢說,我是覺得沒有必要說。

    他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我,在隔了三四米的距離。

    他的眼神讓我的皮膚上都一粒一粒地冒出了雞皮疙瘩。

    他的眼神有點陰森,覺得我好像說錯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觸犯了他一樣。

    好了,我跟他的交流到此爲止,我喫飽了就洗澡睡覺。

    我剛剛站起來他忽然向我衝了過來,然後從身後一把抱住了我。

    我嚇了一跳,此時此刻特別的害怕,我怕他萬一獸心大發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他把我怎麼樣,我們也有夫妻的身份。

    不過他只是緊緊地抱着我,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我卻能夠感受到他處在暴怒的邊緣,如果我識時務的話,就暫時不要動。

    所以我就一動不動,任由他緊緊的把我給抱着。

    忽然我覺得他的懷抱有點憂傷,就好像把我整個人都扔進一條憂傷的河裏,滿滿的孤獨無助和傷感浸泡着我。

    我很震驚我被嘉許擁抱的這種感覺,所以我的背後是僵直的,但是我一動都不敢動。

    我也沒問他怎麼了,我也沒有掙開他。

    不過在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嘉許沒有那麼討厭了。

    我不曉得是不是他身上那股哀傷的氣氛影響到了我。

    我想在他身上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或許是在他的家族他的地位又發生了變化,或者是他爸爸最近又跟他說我對你太失望了之類的話?

    更或者他和他的即將要爲他生產的那個伴侶之間鬧得不愉快,或者是他們的孩子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呀,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問。

    我只覺得我的肩膀上面溼溼的。

    我不知道是什麼流在了我的衣服上。

    這個樣子搞得我有點惶恐。

    “嘉許。”我過了良兩久才說話:“如果你想找人抱抱的話,我倒不介意,我讓你多抱一會兒。”

    “那你可以抱着我嗎?”

    呃,這種要求,其實並不算過分。

    因爲我們畢竟是夫妻,雖然我們不太熟。

    於是我在他的懷裏轉過身來,慢慢地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臟在胸膛裏我幾乎聽不到跳動聲。

    我很稀奇地用手在他的胸口按了按。

    “你的心臟呢?”

    “它丟了,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它。”

    雖然好端端的長在胸膛裏的一顆心臟,無端端地丟了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但是我忽然覺得好難過。

    我覺得我和嘉許都屬於抉擇錯誤的人。

    兩個不應該在一起的人選擇了結婚。

    就開始了長達5年的生命中的空白。

    他是我的空白,我也是他的空白。

    忽然我覺得人生沒有恨那多好呀。

    我真希望我跟嘉許能夠一抱泯恩仇。

    我覺得我好像老了,老的連仇恨都不會了。

    其實,能有多恨呢,我跟嘉許之間也不過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又不是殺人奪子不共戴天。

    我輕輕拍拍他的後背:“嘉許,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兩個可以做朋友。”

    “沒有。”他低沉地回答。

    好吧,就當我沒有說過。

    我就這樣抱着他良久,都有點想睡着了,正想從他的胸膛上離開,忽然聽到他在我的耳邊輕聲的問我。

    “簡寺鹿,我們能不能像尋常夫妻那樣生活?”

    我愣了一下:“尋常夫妻的生活是怎樣的生活?”

    “ 就是我們兩個住在一起,柴米油鹽,耳鬢廝磨,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我從他的懷裏擡起頭來看他,嘉許真的是喝醉了,連這種沒人性的話都說得出口。

    我笑了:“你覺得可以嗎?”

    “不可以嗎?”他反問我。

    當然不可以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跟嘉許會像正常夫妻一樣生活。

    因爲我根本就不愛他呀。

    “大哥,你喝醉了,那我扶你到牀上去睡吧。”

    忽然嘉許捧着我的臉,他低着頭都快把他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了。

    “簡寺鹿,5年的時間了,你都沒有忘掉他嗎?你都沒有說服自己去接受你面前你的合法老公嗎?”

    問題是他也沒有讓我去接受呀。

    他消失了整整5年忽然出現,一會這樣一會那樣。

    一會暴力,一會溫柔,一會悲痛,一會哀傷,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嘛。

    “嘉許,你是神經錯亂了嗎?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的精神有些不太穩定?”

    他推開我,揮了揮手轉身又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然後順手拿過放在茶几上的酒瓶,連酒杯都不用直接往嘴裏倒去。

    我詫異地看着他,我隱約覺得在他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肯定不會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問他。

    算了,我跟嘉許之間,本來我們既不是朋友也不能算是100%的仇人,我們兩個的關係在幾個月之後就會消失。

    我管他那麼多做什麼?

    我進次臥去洗澡,很小人之心的把門反鎖,擔心他有鑰匙,又拖了一個牀頭櫃把門給抵住。

    不過我洗完澡換了睡衣,上牀去休息的時候外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本來我是不擇牀的,但是我在這個柔軟的大牀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嘉許還是沒有動靜,西門在微信裏一遍一遍的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被弄得很煩躁,偷偷的跑到門口,把門用力拉開一條縫向外面看。

    嘉許不在沙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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