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侯府有女待出嫁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夫妻離心
    聽見輕微的響動,巴木青立時睜開了美目,眼波流轉間盡皆是魅惑的風情,開口就是溫言軟語,“你來了?”

    蕭鈺走至牀榻前,含笑而立,“我來了,公主可是想蕭某了?”

    巴木青嬌嗔地瞪了眼蕭鈺,滿面飛紅,故作羞澀地移開了眼,兀自嗔怪般地低聲呢喃,“都道天朝的男子溫文有禮,怎的你確實這番模樣,真叫人臊得慌!”

    “蕭鈺如此,錯卻是在公主……”意味深長的一眼,餘光摻雜了慾望,在巴木青豐滿的身子上逡巡,嗓音倏然沙啞,“公主如此尤物,蕭鈺可不是那一根筋的柳下惠,自然想一親芳澤,與公主共享牀笫之歡。.hbacyy.”

    “哎呀,怎生如此孟浪!”

    擡手欲捶蕭鈺,卻是渾身綿軟無力,粉拳只輕輕落在蕭鈺的胸膛上,更像是在撒嬌,猝不及防被蕭鈺的手抓了個正着,緊接着被按在了心口,就聽得蕭鈺低啞的嗓音道:“公主可是在邀請蕭鈺?”

    粉拳不安分地扭動,卻察覺硌手,巴木青神色一凝,轉過頭看向動情了的蕭鈺,冷聲道:“我記得王爺不會武,怎的這手上還有繭子?”

    蕭鈺一笑,又拿手在粉拳上摩挲,“公主可是不知長安會武?爲着長安,蕭鈺不得不練了幾招,好不是陪着長安過上兩招。”

    巴木青半信半疑,目光卻是落在蕭鈺含笑又包含情慾的面上,疑惑道:“那爲何先前我柔然的人未曾查探到?”話落,自知失言,忙撇開了眼神。

    眼底閃過驚疑,面上只作未聞,蕭鈺忽然湊近了腦袋,低聲道:“原只是閨房之樂,何須鬧得人盡皆知。”鼻息噴薄在巴木青額間,曖昧非常,“公主何須多疑,只這張臉,天下無出其二。”

    巴木青轉頭,正好與蕭鈺四目相對,目光在蕭鈺面上逡巡了片刻,嫣然一笑,媚眼如絲,當即化被動爲主動,略一用力,在蕭鈺的脣上落下一吻,魅惑道:“既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莫要浪費了。”

    眼底的慾望立時被釋放了出來,蕭鈺俯身覆上那覬覦已久的雙脣,輾轉間相濡以沫,正待更進一步時,巴木青卻緊鎖牙關,蕭鈺不解,睜了眼疑惑地對上巴木青藏了瀲灩風情的眸子,“公主莫不是還信不過蕭鈺?”

    巴木青柔媚地搖了搖頭,“王爺須得應下一事。”

    蕭鈺一怔,“何事?”

    見蕭鈺似是緊張,巴木青妖嬈一笑,手臂水蛇似的纏繞上蕭鈺的脖頸,“王爺莫緊張,不是什麼大事……巴木青別無所求,只要王爺日後莫要在巴木青跟前提謝長安,巴木青就由着王爺……”

    雖只是虛與委蛇,但高傲如巴木青,仍是不願意自與自己歡好的男人的嘴裏說出旁的名字,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好似在嘲笑巴木青的名不正言不順。

    “只是此事?”蕭鈺佯怒瞪了眼巴木青,俯身而下,“這等小事,公主爲何不早些時候說,平白又浪費了好時候。”

    不多時,細碎的**聲響起,被翻紅浪,一室春光。

    翌日,婆子又往謝長安跟前去了,躊躇了一下,猶豫道:“王妃,昨夜好似有人在巴木青公主那兒過夜了……”

    謝長安一怔,放下了白瓷勺,擡眼瞥了眼漫不經心的蕭鈺,轉頭看向婆子,平靜地問道:“可有什麼憑證?”

    “那褥子上有……”婆子惶恐地擡頭看了眼謝長安,復又低頭,卻沒再多說。

    蕭鈺不疾不徐地喫着,謝長安面色好似如常,頷首道:“好,我知道了,你且去吧。”

    屏退了一干丫鬟婆子,沉默了半晌,謝長安方纔擡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蕭鈺,冷聲問道:“蕭鈺,你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蕭鈺一笑,“長安莫不是在懷疑我?我成日與你同在一處,我何時在何地,怕是你比我要清楚,怎的又來問我了?”

    謝長安不語,清冷的眸子緊盯着蕭鈺,直至那溫潤的眸子變得不耐煩,兀自撇開了眼,方纔道:“我知道了。”話落起身往外去了。

    謝長安是往巴木青的屋裏去了。

    昏暗的屋子,巴木青正躺在牀榻上微眯着眼,聽見動靜,懶洋洋地擡頭看了眼,因爲背光,瞧得不大真切,待謝長安走至跟前,巴木青勾脣一笑,眼底有輕蔑,似是挑釁道:“喲,王妃呀,怎敢勞您大駕前來看望我,有失遠迎,還請王妃恕罪。”言語挑刺般的恭謙,不甚恭敬。

    謝長安居高臨下地瞥了眼媚態橫生的巴木青,眸子滿是冷漠,冷聲道:“巴木青,只要我在一日,你就妄想在我安郡王府翻出什麼幺蛾子。”冷不丁地俯身附耳,“我不管你與王爺發生了什麼,但你記着,王爺始終是我名正言順的夫,而你,不過是妄想攀龍附鳳圖謀不軌的妾,知道嗎?妾,就是奴婢。”

    怡然自得的巴木青並不理會的謝長安的諷刺,瀲灩含笑,挑釁道:“王妃話可不能說得這麼滿,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謝長安冷哼一聲,“你莫要忘了,這是我安郡王府,沒有什麼可以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哦?莫不是連王爺也逃不出王妃的手掌心?”巴木青故作疑惑,“怎的我聽過什麼‘夫爲妻綱’,難不成王妃還能越過王爺去不成?不過……就算越過去又如何,王爺心裏頭怎麼的想的,誰又知道呢?”

    謝長安懶怠再看小人得意的無恥嘴臉,深看了眼巴木青,擡手拿過青霜帶來的鳳鳴,拔劍出鞘,冷眼望着巴木青,在巴木青逐漸驚恐的眼神中,看也不看地將鳳鳴狠厲地往巴木青身上刺去,卻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兩腿之間的牀榻上,“我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莫要考驗我的耐性。”話落,拂袖而去。

    不多時,滿府之人都知道蕭鈺與那巴木青不清不白,惹惱了謝長安,隨後謝長安帶了劍前去教訓巴木青。

    沒有親眼所見之人,盡皆半信半疑,可之後謝長安馬不停蹄地帶了蕭若螢往榮安侯府去,卻是坐實了這消息,一時滿府唏噓,暗罵巴木青是惡毒的妖精,專門來禍害謝長安,且下人們瞧蕭鈺的眼神都帶了幾分鄙夷。

    蕭鈺苦笑,兀**了摸鼻子,竟是沒有去追謝長安,反而將自己關在書房,又叫一干下人生了惱怒,卻是敢怒不敢言,只覺蕭鈺的形象轟然倒塌。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多時滿城風雨,街頭巷尾又議論開來,不過又是歐陽菲出現時的那一套言論,只是巴木青身份特殊,衆人都以爲若是要擡了入府,名分起碼是個平妻,心下又爲謝長安鳴不平。

    靜觀其變的巴木扎得了消息,先是一喜,轉瞬又冷靜了下來,思忖了一番,略作喬裝打扮往外去了,去的正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鴻運樓。

    巴木扎只隨意點了兩道下酒菜和一壺桂花釀,在角落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兩耳卻是卯足了勁地偷聽四下的議論,不過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句,並無旁的新意。

    直至夜幕四合,巴木扎方纔起身往外去,卻不是回客棧,而是往安郡王府方向去了。

    幾經周折,巴木扎聯繫上了自己唯一的線人,二話不說地塞了一錠銀子,迫切地問道:“外頭的傳言可是屬實?蕭鈺確是與公主好了?”

    如此直白的話叫線人一愣,又看了眼巴木扎,隨即點頭,“因着這事,王妃回了榮安侯府,當真是氣着了。”雖然幹着吃裏扒外的事,但心頭還是爲謝長安鳴不平。

    巴木扎一笑,兀自搓手道:“如此甚好,甚好。”復又擡頭,壓低了聲音,“你能否帶我去見一見公主?”

    線人面露爲難,“就是我自個去也不妥當,更遑論帶了你去,且今日因着王妃惱怒,又添了府衛過去,着實是難如登天……”

    巴木扎沒有失望,卻是問道:“若只是你,能否接近公主?”

    線人思忖了一下,頷首道:“應是可行。”

    巴木扎一喜,“好,如此就好,過兩日我再來找你,屆時你幫我帶了信與公主。你莫要忘了,過兩日還是這個時辰,這個地點,等我。”話落,閃身往外去了。

    線人看了眼巴木扎離去的方向,將方纔的一錠銀子自懷裏掏出來,雙眼放光,笑得狡猾,歡喜地在手上掂量了幾下,又放在牙上咬了幾下,方纔心滿意足地離去,隱約聽得“還是銀子實在啊……”

    那人離去後,巴木扎閃身而出,盯着離去的背影看了好半晌,眼底神色複雜。不多時,巡邏府衛由遠及近,巴木扎忙斂了心思,閃身往外去了。

    晚膳時候,蕭鈺傳了膳往書房去,可莫名覺得今日的膳食味道着實不如從前,確切地說是難以下嚥。

    與他同桌而食之人亦是停下了筷,疑惑道:“怎的王府的膳食還抵不過街邊的喫食?”

    蕭鈺哭笑不得,怒瞪了眼始作俑者,“還不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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