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界之最強老哥 >第198章 我信
    初感時見一大河,被稱爲千年來第一修道天才,後於大河邊悟得大河劍意,創立劍閣,後根據軻浩然的劍法提出縱劍萬里不如身前一尺的說法。

    其身前一尺,便是昊天都無法躲避和破開。

    這其中修道天才說的便是柳白,那一劍便是大河劍。

    飛流千尺,銀河九天。

    如非有夫子觀主,那麼柳白就是當初世間第一人,就算是如今,柳白也是歷史長河上極爲濃厚的一筆。

    頭頂金光耀眼的神冕有些沉重,葉紅魚將其取了下來,放置到馬車一邊,螓首擡起,發端撇在蔥白的耳廓。

    她的雙眸如星,擡頭望着那天空滔滔不絕的大河氣息,有些心顫不已,她順着長河看向河的尾端。

    另一頭高崖上的那個少年。

    柳白已經比以往更強,她想看他怎麼接。

    當柳白立在平原,那如同浪潮的一旁的滔滔劍勢從天際貫出,蘇餘就明白這是柳白想挑戰他。

    這是柳白的一直以來的性格,不敬不畏,斬之所斬。

    這樣對手難以不讓人生出敬意,蘇餘知曉柳白想看到什麼,所以便是如同他所願。

    平穩的石劍刺處,有光線溫和,氣息卻極爲鋒銳的流轉而出。

    大河中央多了一道礁石,礁石石鋒凌厲,如同一把肆意揮灑刻畫的石刀,將那凌厲滔滔,崩騰而來的長河一分爲二。

    浪濤沒有被止住,卻是被那堅硬如同塊壘一般的石鋒迎擊成晶瑩的浪花,水波散去。

    緊接着下一刻有劍意從礁石突起,如金色光線在天地交錯縱橫,切割萬物,大河在崩潰。

    天上的雲層在肆虐,同時響起的還有極其細微,微不可聞的琉璃破碎聲。

    細密的斑紋在那逐漸消失的大河上週畔出現,天空裏有着幽深無底的黑色紋路,透着令人陰冷微寒的氣息。

    “浩然劍”

    “是那人的氣息”

    西陵鐵騎的幾輛馬車裏,驀然傳來了陰冷憤怒的氣息。

    那是自從十幾年前,從接連軻浩然和夫子登桃山後,留下的殘缺倖存者。

    雖然這些人的身體活多活少地卻了一些部位,但這些人的境界依然存在,甚至比以往更高。

    在那些氣息流傳出來的時候,西陵鐵騎周圍的聯軍,就有一種快要窒息的壓抑。

    咔。

    一聲清脆的響聲,西陵掌教身下的座椅被逸散的勁氣碾成粉碎。

    那道凝而不散的氣息,似乎將將他的記憶拉到了十幾年前,那一人一劍一黑驢,憑藉胸中一點浩然氣,將桃山無數人橫掃,桃花盡數凋謝那一年。

    那個人叫軻浩然。

    “他該死”

    陰冷彷彿從深淵延伸而來的聲音悠悠傳出,其中的寒意讓身側的天諭大神官渾身發冷。

    隨後西陵掌教笑了,那發現了那些隨同而來的,知守觀後山前輩憤怒的氣息。

    那恐怖又有些熟悉的劍意讓西陵掌教感到有些驚懼,也感到憤怒忌憚,而葉紅魚卻沒這樣的想法。

    她的雙眸如電,其中有星輝流轉,將天空的一幕,或更深處的元氣流動印入心間。

    她倏然閉眼,片刻後驀然睜開,低眉垂首,望着車前一枚碎石,碎石有細密的斑紋出現,彷彿被一柄極細極薄的無形之劍千刀萬剮。

    她收斂了目光,一道清風拂過,石子化成飛灰飄飛而走,露出平地上的一道劍痕,幽黑彷彿不見其底。

    空間的修復性永遠都是讓人觀爲嘆止,轉眼間天空之間的雲絮飄飛湮滅,那些幽暗的空間波動收斂恢復如初。

    似乎少了一些雲,天色更亮了一些。

    高崖上的蘇餘望着西陵聯軍,西陵聯軍中的柳白持劍而笑,他的人間之劍變得黯淡無光,不復之前的耀眼奪目讓人無法直視。

    一抹白色,那是一塊普通的凡鐵。

    即使是凡鐵也因爲柳白數年的溫養,也會變得不凡,依然帶着某種神韻。

    只是此時這股神韻已經深斂如內,不再讓人刺眼。

    如同此時站在車轅上,氣息平穩宛如一介書生的柳白,他的臉色驀然間泛過一片不正常的蒼白,鋒利的脣角隱過一抹血絲。

    撲地一聲,他背後的馬車崩毀散落在地,碎成了千片萬片的粉塵木屑。

    西陵聯軍中修行者在沉默,高崖石間的野草仍在隨風招搖,而劍聖身後的馬車,卻碎成千片萬片,這一瞬間就已經高下立判。

    “是我輸了。”

    柳白的雙眸低首望着銀白劍刃上極淡的一絲裂紋,笑了笑,表現得極爲灑脫。

    被人看出來是一回事,但挺本人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一聲承認便是在西陵聯軍裏掀出無數波瀾,劍聖一詞,在世間一直都是象徵着強橫,猶如傳說一般,如今這個傳說卻是被一個名不見傳的少年打破了。

    聯軍裏有些喧鬧,尤其是南晉軍隊中的那些高層將領,望向柳白的舉動有些不悅,甚至是不滿。

    因爲柳白的話有壯他人威望,動搖軍心之嫌。

    柳白根本沒有在意這周圍的談論,或許在他拿起第一劍的時候,就已然不會在意。

    銀白的劍鋒被他歸入皮鞘,然後他望了那山崖上少年一眼,面色很認真。

    “我想問一下,令妹是冥王之女嗎”

    “不是。”

    蘇餘微微一怔,有些不解,但還是開口道,篤定地說道。

    “我信。”

    柳白微微笑道,然後轉身。

    他這一言再度掀起軒然大波,就是西陵神殿那邊的人也是看過來。

    因爲將諸國聯繫起來發動攻唐,總得要一個好聽一些的名頭,或者宣揚正統佔着大義,或者增加氣勢。

    就好比打架,最終叫罵幾句草妮個奶奶,你這個賊子的一方,想來表現出來的氣勢都要足一些,制高點足夠一些。

    揍個殺人放火的熊孩子不會捨得力氣,當那孩子是三好學生,尊老愛幼,那就沒人隨意打罵了,因爲會心虛。

    所以就要一個理由,哪怕瞎編的,就是潑污水也行。

    現在柳白就是將這層遮羞布撕開了,也無論是南晉的將領,還是西陵神殿神官,都是面色憤怒,面色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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