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啊”
寧溪站起來,拿在手中晃了兩下。
“這是雪茄,”林管家知道寧溪出自農村,這種東西肯定是沒見過,“少爺要拿來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從裏面打開了。
霍敬站在門口,面上帶着笑在這兩人身上掃過,笑了一下,“林管家來了,霍少等了許久了。”
林管家這才急忙進了病房。
寧溪低着頭站在門外。
她心裏有點亂。
鬱時年要雪茄和香菸,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尼古丁。
這個避免不了,但是加有作料的雪茄已經被她處理掉了,就不會被人發現。
“你在想什麼”
忽然一陣男人身上清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襲來,寧溪的鬢邊就已經壓過來一條手臂,擦着她的耳廓,按在了牆面上。
她擡起頭來,撞上了一雙瀲灩的桃花眸。
霍敬側着頭,斜挑着一雙濃眉。
他和鬱時年的眉眼不太相同,鬱時年看人很冷,冷凜,就彷彿是兩道透視的光線,瞬間就能把人給穿透。
而霍敬不同。
他的眸光柔和,柔和的就好似是綿綿春水,卻又帶着幾分痞氣的壞,讓女人看一眼都足夠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可寧溪知道霍敬的秉性。
這個豪門的公子哥,有幾個是真正如同外表般這樣春風化雨呢,真實都隱藏在這樣的笑面虎的皮囊之下了。
寧溪嚇得急忙後退,低着頭,“霍少。”
霍敬收回手臂,手指隨意的撫了兩下西裝外套上的褶皺,“這兩天你在這裏照顧時年,你真的是辛苦了。”
寧溪低着頭,“這、這是我應該的。”
霍敬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你肯定是比別的女傭更辛苦,他對你,總是喜怒無常的吧”
寧溪略擡起了頭,眼眸中展現出一抹驚訝。
霍敬輕笑了一聲,“你難道沒有發現,他第一眼看見你,就展現出了不同的關注”
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下了頭,和寧溪平視。
寧溪低垂着眼瞼,沒敢和他對視。
“他對你,很容易失控,你知道爲什麼嗎”霍敬側過頭來,輕輕的問。
寧溪沒有回答,他似乎也並不想要寧溪的回答。
霍敬擡起了寧溪的下巴,“因爲你這張臉,長得很像一個女人。”
寧溪的下巴被霍敬冰涼的好似蛇一樣的手指捏着,動彈不得,只得與他對視。
她顫的厲害,“是、是誰”
“能讓一個男人記憶猶新的女人,無非是兩種,一種是深愛的,一種是痛恨的,”霍敬輕輕巧巧的靠近了寧溪的耳邊,“恰巧,你像的那個女人,殺死了時年深愛的女人,所以”
“啊”
寧溪感覺到耳垂劇烈的疼了一下。
她驚顫了一下,狠狠地擡手推開了霍敬。
手指觸碰到耳廓,手指指腹上一片嫣紅的血色。
她驚懼的擡頭看霍敬,霍敬嘴脣上染上了一絲血紅。
霍敬含笑,舔了舔脣上的血,彷彿是嚐到了什麼美味一般,聳了聳肩,“不管時年想到誰,最終都會落在你像的那個女人身上,成了跗骨之蛆的恨。”
霍敬的身影在她的面前移開,寧溪這纔看見了就站在前面幾步之遙的陸輕澤。
陸輕澤脣角掀起一抹溫潤的笑,“這是公共場合,哪裏開的偷看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他的目光在寧溪臉上掠過,直接轉身,“我來看時年。”
霍敬在後面推了一把寧溪,“鬱少有客人來了,你不進去伺候”
寧溪便低頭進來了。
鬱時年靠坐在牀頭,眉頭緊鎖。
他擡頭看見有人推門進來,眼神一恍。
霍敬跟在陸輕澤身後,“陸公子也太小氣了點,過來探望,手裏什麼都不拿。”
陸輕澤是空着手來的。
他笑了笑,“我若是帶了的補品,你敢喫”
霍敬用腳勾過一把椅子,“鬱少不敢喫,可以餵給貓貓狗狗的。”
陸輕澤雖然嘴角依然笑着,眼神裏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據我所知,鬱少養的那隻波斯貓,可比人要嬌貴的多了。”
曲婉雪養的那隻波斯貓吃了老鼠藥的那件事情,在鬱家也算是無人不知了。
鬱時年輕咳了兩聲,“毒素成分分析,你也拿到了”
陸輕澤看向他。
鬱時年目光黑亮,“阿敬都拿得到,你肯定也拿到了。”
陸輕澤點了點頭,“對,我拿到了,應該是和你的那一份是一樣的。”
他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紙來,展開,放在牀頭。
寧溪所站的位置,剛好就是在牀頭櫃旁邊,輕而易舉的就能看見紙上面的字。
鬱時年雖然不能動,可是一雙眼睛就能傳遞出來千萬訊息。
他掃了一眼檢驗報告,“你怎麼看”
陸輕澤的目光狀似不經意間掠過寧溪,“無非是想要一箭雙鵰吧。”
鬱時年的眸光陡然迸射出一股駭人的寒意。
他動了動脣想要說話,驟然觸碰到一旁的女傭,“李娟,你出去。”
寧溪低着頭退了出去。
反手關上門,將他們的話全都隔絕在房間內了。
寧溪呆呆的盯着瓷磚上反射的光線。
她剛纔看見了毒素分析成分。
有五種比較重要的成分,她的確是從花草植物裏面有提取成分,是慢性的,會消耗掉鬱時年的精氣神,只是這一次鬱時年中毒事件來的兇狠,現在想一想,才察覺到真的是蹊蹺。
尼古丁和龍葵胺纔是致命的催化劑。
一箭雙鵰
她轉瞬就明白了陸輕澤口中的這個詞的意思。
前幾天,崔小桃說:老夫人就少爺這麼一個兒子,而老爺卻不只這麼一個兒子。
寧溪在鬱家呆了兩個月了,也知道,除了鬱大少鬱時年之外,在這宅門之中,還有一位少爺和一位千金小姐,雖然現在都還不在家。
這件事一出,鬱時年中毒而死,陸輕澤作爲二姨太的侄子牽扯其中,這兩方肯定是兩敗俱傷。更多小說搜九姐姐 jiu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