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寂寞婚途 >第49章 一箭雙鵰
    寧溪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就冷了下來。

    帶着一種後知後覺的恐懼。

    她本想要制於人,卻沒想到還是受制於人了。

    這件事情,她竟然不知不覺中,成了別人手裏的棋子。

    那那個背後操縱這一切,甚至把人心算的這樣清楚的人,究竟是誰

    寧溪就這麼呆呆的站了許久,一直到病房門從裏面打開,霍敬和陸輕澤兩人走了出來。

    裏面的鬱時年說:“李娟,去送兩位。”

    寧溪應了一聲,將兩人送到了樓下。

    霍敬有司機開車在等待,上了車就離開了,陸輕澤是自己開車,寧溪把他送到了停車處。

    陸輕澤先開了後車車門,“上車。”

    寧溪站在車外,“我還要在醫院照顧少爺”

    她話音未落,陸輕澤就一把扣住了寧溪的手腕,把她給拉上了車,一隻手關上了車門。

    寧溪還沒有來得及發問,陸輕澤就已經從車座下拿出來一個白色的醫藥箱。

    陸輕澤掰正了寧溪的臉,用鑷子捏着酒精棉球在她的耳朵上擦了兩下。

    “嘶。”

    酒精刺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陸輕澤這才放輕了手中的動作,給寧溪擦了耳朵上的血跡,又換了碘酒消了一次毒,取了一片創口貼貼在她的耳廓上。

    寧溪側頭看着他緊繃的下頜,很明顯的不悅。

    她抿了抿脣,“陸醫生,我要不要去打一針狂犬疫苗”

    陸輕澤這才輕笑出來。

    “最好去打一針,霍敬那種豪門公子哥,別說狂犬病了,說不定還有點什麼艾滋梅毒的病,到時候你就慘了。”

    寧溪訝異的睜大了眼睛,“天啊我好害怕啊陸醫生,我會不會死啊”

    陸輕澤收回手,在她光潔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行了,看你就從來沒有怕死過,下去吧。”

    寧溪笑了起來。

    她站在車邊,朝着陸輕澤揮了揮手,“陸醫生路上開車小心”

    陸輕澤從後視鏡望着她,車輛駛入車流,直到那女孩的身影消失不見。

    這幾天,於寧溪來說,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雪茄和香菸菸草裏面並未檢查出什麼別的成分,只是寧溪一早就預料到的,等到看到醫生送來那份檢測報告,她心裏的大石頭才最終是落了下來。

    而當看見鬱時年面對那毫無用處的檢驗報告時,那陰鬱的眼神,她更加是心裏開心得不得了。

    而也有一個壞消息。

    鬱時年的胳膊已經能動了。

    鬱老夫人請來了一個老中醫,要對鬱時年使用中醫的鍼灸按摩療法,除了每週三次給鬱時年鍼灸之外,還給寧溪拿來了一份一份人體穴位圖,告訴寧溪在按摩的時候注重某些重點穴位的力量加重。

    於是,在老中醫和寧溪的“不懈努力”下,鬱時年的手和胳膊恢復了正常。

    今晚,曲婉雪來陪夜。

    “李娟,你過來告訴我,怎麼按摩,着重幾個穴道部位”

    寧溪便細心的拿着穴位圖給曲婉雪看,曲婉雪在進病房之前,雄心壯志的想要把鬱時年按出反應來。

    可是,不過半個小時,曲婉雪就出來了。

    曲婉雪喝了寧溪一聲,“你過來,給我揉一揉胳膊。”

    “是。”

    寧溪蹲下來,給曲婉雪按摩了一下胳膊和肩膀,才舒緩了一下曲婉雪痠痛的手臂。

    “還是你進去按吧,按好了就出來,你就說我我公司裏有點事情,等到處理完了就回來。”

    “是。”

    寧溪怎麼能不知道曲婉雪內心想的是什麼。

    按摩這種活,若是幾分鐘還可以忍受,可是老中醫卻是說要每天三次,每次半個小時以上。

    被按摩的人是享受的,可伺候人的活不是誰都能做的。

    寧溪送走了曲婉雪就進了病房,鬱時年正靠坐在身後的枕上看文件,聽見有人進來,才擡了擡眼皮。

    “她走了”

    “是的,少奶奶走了。”寧溪低頭回答道。

    這幾天裏,寧溪不再對鬱時年表現出過分的害怕和膽顫,說話不再刻意的去結巴吞吐,也算是恭敬有加。

    “過來幫我按按腿。”

    “是。”

    寧溪跪坐在牀邊的牀邊墊上,擡起手臂來給鬱時年按摩腿部肌肉。

    鬱時年眼角的餘光從文件夾邊緣看過去。

    他想起了剛纔曲婉雪的侍候。

    跪坐在牀邊,剛開始按摩總是若有似無的往他的雙腿間去撩,被他斥了一聲之後老實了,力氣卻越來越小,跪坐的姿勢也換了好幾個,最後索性搬來了一把椅子來,還揉着痠痛的胳膊。

    再看這女傭在幫自己揉着雙腿,面上的表情認真,手中的動作沒有一點敷衍,也沒有一點逾越。

    或許是這幾天和他相處的時間久了,臉上那一層害怕和恐懼漸漸地褪去,露出原本乾淨謹慎的一面。

    “你揉的胳膊酸可以休息一下。”

    寧溪微微愣了片刻,才說:“不酸,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砍柴去收稻穀,我的胳膊上有力氣,少奶奶是金枝玉葉,我不能比。”

    鬱時年嗤了一聲,“金枝玉葉”

    寧溪注意到鬱時年的目光,問:“少奶奶出身曲家,是曲家的大小姐,難道不是金枝玉葉麼”

    “她算什麼金枝玉葉,”鬱時年冷冷道,“在我的心裏,只有一個人能配得上金枝玉葉這個詞。”

    寧溪歪了歪頭,“是少爺您深愛的那個女人麼”

    鬱時年看向寧溪,太陽穴的青筋已經有點跳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是霍少爺說的。”

    寧溪頓了頓,覷着鬱時年越發陰雲密佈的面容,心裏一狠,接着說,“霍少爺說,您心裏一直都只有她,她是您心中的白月光。”

    鬱時年眼眸中的怒光朝着寧溪射過來。

    寧溪卻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一樣,好似很好奇的問:“那您深愛的女人現在在哪裏呢少爺您爲什麼沒有娶她,而是娶了少奶奶呢”

    鬱時年失控的擡手就把牀頭的一個水杯朝着寧溪砸了過來,寧溪沒敢躲,水杯砸在她的額頭上,砸破了額角,水杯裏半杯溫水的淋了她一身。

    寧溪額頭的血順着水就流了下來,瞬間半邊臉都是紅的,看起來有些可怖。更多小說搜九姐姐 jiu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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