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竭力剋制的情況下,傾顏被嗆住了。

    “咳咳咳咳......”

    傾顏漲紅了臉,劇烈咳嗽起來。

    小蓮和秦姑姑趕緊上前,給她拍背。

    好半響,傾顏才緩和好咽喉。

    狗皇帝不是許久沒翻她的牌子了嘛?

    怎的突然召她去龍軒殿?

    聽說他最近很寵研嬪。

    和那個農女也曖昧不清的。

    這些新人多新鮮啊,還找她作甚?

    而且她最近很低調啊,穿着打扮素得不能再素了,他居然還記得她?

    用過膳後,傾顏帶着種種疑問,乘輦去了龍軒殿。

    到了龍軒殿,由於皇帝事先召過傾顏。

    所以,門口的小太監直接把她請進了殿內,並把她帶到了後殿的書房。

    到了書房,傾顏就見皇帝坐在書案前專注地批閱奏摺。

    男人手握狼毫筆,行雲流水地在紙上寫字。

    傾顏走到書案前,“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聖安。”

    嬴湛聽見女人的行禮,擡頭掃了眼女人。

    只見女人着一襲素雅的杏色襖裙。

    哪怕都生完公主了,一到了冬天,還是穿得跟只熊似得。

    雪白的臉蛋,未施粉黛。

    身上也沒有什麼首飾,只頭上別了幾根玉簪。

    雖然好些日子沒見,她見了他卻出奇的平靜。

    也沒有以往那種許久沒見的羞怯感。

    反而很淡定地站在那,看起來通透又世故。

    嬴湛頭一次有種看不懂這個女人的感覺。

    哪怕她真實站在他面前,卻也恍若隔世,若即若離。

    在她們之間,彷彿隔着一層朦朦朧朧的薄霧。

    不過,即便他一眼就看穿了這些,也沒有說出來。

    嬴湛只是對女人說:“愛妃來了,來,過來給朕研磨。”

    說完,他就低頭繼續批閱奏摺了。

    傾顏應了後,擡腳朝男人走去。

    不知怎的,打從她一進殿起,她就感覺皇帝的眼睛好似剜在她身上似得,死死盯着她看。

    雖然他也有過那種死死盯着她看的時候。

    但多數時候是帶着欲的,或是帶着欣賞的。

    可這次不一樣,更多的是探究。

    傾顏走到上首,坐在男人身旁,替他研磨。

    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各做各的事情。

    一個研磨,一個批閱奏摺。

    良久後,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地問:“愛妃怎的還穿這麼素?”

    一句簡單的問話,讓傾顏研磨的動作微微一頓。

    這個問題,雖然孕期時她同他說過,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低調點。

    那時他也同意了的。

    只是她如今生了孩子,卻還是穿得這麼素,所以他加了個“還”字。

    傾顏淺淺一笑,“臣妾都是當孃的人了,自然得有做孃的樣子,還打扮得那麼豔麗作甚?”

    “再說了,臣妾整日裏除了管理傾醫閣諸事,還要照顧小小昕,哪裏來的時間打扮自個?”

    嬴湛聽了後,微微頜首,“你院子裏的奴才都是幹什麼的?照顧公主這等事,居然還需要你親自動手?”

    傾顏:“皇上,您誤會了,我院子裏的奴才都挺好的,是我自個不放心,對於小小昕的日常,但凡我有空,幾乎都是親力親爲。”

     

    ;  關於此事,嬴湛倒是早有耳聞。

    他也親眼見過她照顧公主喫喝拉撒睡。

    打從她生完公主,就很喜歡公主。

    這一點,倒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嬴湛淡淡的“嗯”了一聲,只說了句“愛妃辛苦了”。

    李忠瞧着屋裏的氣氛有些冷,他便遣走了屋裏的奴才。

    他自個也挽着拂塵出去了。

    奴才們出去後纔不久,書房研磨批奏摺的俊男美女不見了。

    雕龍椅子上,只有彼此間的衣裳,以及絲綢肚兜。

    俊男美女們,不知怎的已經到了龍牀-上了。

    都說中午不睡,下午崩潰。

    傾顏平時在傾梨殿時,都是要小憩一會的。

    更別說被男人折騰了那麼久,更是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已是下午。

    傾顏睜開眼,男人已經不在枕邊了。

    一轉頭,隔着朦朧的牀帳往外看,皇帝已經回到書案前批閱奏摺。

    他的背影很寬厚,筆挺挺的。

    傾顏雙手撐在兩旁坐起來。

    許是久未侍寢,亦或者是男人太過孟浪的緣故,傾顏渾身有種久違的痠痛。

    今兒也不知怎麼回事,李忠把奴才們才遣走不久,他就不由分說地要了她。

    且整個過程中,他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雖然他一直都龍精猛虎的,素來不懂憐香惜玉。

    但即便是這樣,他在這方面一直都是沉着淡定,王者風範表露無疑。

    可今日的他,好似那些什麼通通都不顧了。

    他就像是心懷不爽的傲慢上位者,只管發了狠的寵幸她。

    這樣的情況,在她們之間還是頭一次出現。

    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的。

    就是在她生完小小昕後,他有說讓她養好身子再生皇子。

    甚至,曾厚顏無恥地說她孕期不能伺候他,如今好不容易能侍寢了,得讓她多伺候他一段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避着的。

    可是就在剛剛,他沒有避着。

    第一次的時候,她還沒多想。

    可後面幾次他都是那樣,這代表他不是沒控制住,而是有意爲之。

    難道是最近後宮來新人了,所以覺得即使再次弄大她的肚子,他也無所謂。

    亦或者,他根本就不顧及她才生完公主不久,身子還虛着?

    除了這些,傾顏想不到狗皇帝爲何要這麼做了。

    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上多想了。

    因爲牀帳內沒她的衣裳,那肚兜還在男人椅背上掛着呢。

    傾顏掀開牀帳一角,輕柔地喚了聲“皇上”。

    然而她纔開口,嗓子就啞得不像話。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怎的了?”

    傾顏指了指他椅背上的衣裳,“臣妾要穿衣裳了。”

    嬴湛低頭掃了眼椅背上的肚兜和衣料。

    然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壞的笑,目光直勾勾盯着女人,“求朕,朕就給你扔過來。”

    傾顏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男人。

    天吶,她真的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是不是最近那些新人妃嬪玩得特別溜,開啓了什麼增加趣味的玩法?

    否則不過一段時間不見,他怎麼變得如此惡劣?怎麼可以變得如此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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