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嬪:“你就不怕後宮妃嬪們覺得你無德,不配爲妃位妃嬪”

    “你這是在教本宮做事還是說,本宮不配,難道你配”傾顏走近純嬪,用指尖狠狠地點了點純嬪的肩膀,“你說你在後宮得罪了那麼多人,她們是會信我的,還是信你”

    “好。”純嬪瞪着傾顏,“就算你不怕這些,難道你也不怕皇上知道後懲罰你別沒坐上妃位幾日,就又被貶了位份,那就不太好看了”

    “我好怕怕呀。”傾顏說着反話,“不過,皇上罰不罰本宮,可不是你說了算,得皇上說了算”

    說完,傾顏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轉身就乘上了輦,準備離開。

    要不是妃位妃嬪沒有罰低位妃嬪禁足的權利,她這纔對純嬪進行罰跪,罰抄寫女訓。

    不然,她是要罰純嬪禁足,以牙還牙的。

    待傾顏的輦起駕時,純嬪已經跪在了日頭下。

    並且,身後傳來純嬪怒吼的聲音:“傾妃,你等着,咱們走着瞧”

    傾顏聽見純嬪的話,只是擡頭看了眼烈陽。

    純嬪得在這太陽下跪一個上午呢。

    由於傾顏位份比純嬪高,所以對付純嬪,比對付柔貴妃容易多了。

    難就難在皇帝,要看皇帝站在哪一邊了。

    起碼目前來看,純嬪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似乎比柔貴妃要重。

    傾顏回了惜顏殿,慵懶地睡了個回籠覺。

    一時間,後宮知道此事後,紛紛都八卦了起來。

    正如傾顏所說,衆人都認爲是純嬪又雙叒叕搞事情了,反而沒人想到是傾顏搞事。

    哪怕有個別人認爲是傾顏晉升後的反擊,也巴不得傾顏扳回一成

    因爲純嬪自打進宮後實在是順風順水,也太過囂張了。

    她們早就想看純嬪喫一回癟了

    待她醒來後,小蓮一面上前伺候傾顏更衣,一面忿忿不平地道:“娘娘,您纔回寢宮不久,純嬪就起來了。”

    聞言,傾顏柳眉微微一挑。

    她離開前特意安排奴才守着純嬪的,按理說純嬪不會擅自起來。

    除非發生了意外,或者純嬪搬來了重量級的救兵,比如皇帝

    傾顏隨意整理着衣裳,“可是純嬪讓奴才去給皇上通風報信了”

    離開時,她特意沒有拘着純嬪身邊的奴才。

    目的就是放心大膽的讓她們去龍軒殿通風報信。

    反正純嬪遲早是要在皇帝面前告傾顏的御狀。

    皇帝也遲早會知道此事。

    晚知道還不如早知道,隨她去告狀吧。

    小蓮:“咱們一回來,純嬪的奴才就去龍軒殿告狀了,但是皇上沒召見那個奴才,更沒有召見純嬪,或是替純嬪撐腰。”

    “反而是李忠給皇上傳了話,說是皇上說了,您素來待人和善,若是罰了純嬪,定是純嬪的不是。”

    聽到小蓮的稟告,傾顏嘴角微微上揚。

    如此熟悉的話,皇帝曾親口同她說過。

    看來皇帝不愧爲天子,一言九鼎。

    只是,傾顏以爲純嬪在皇帝心中會是不一樣的,看來並不是。

    傾顏坐到梳妝檯前,隨意撥弄了幾下秀髮,“那純嬪是怎麼起來的”

    一提起這個,小蓮就苦着臉道:“那純嬪沒跪一會,就說頭暈不適,讓人請曹御醫過去診脈,結果曹御醫一看,純嬪竟是有喜了,自然就跪不成了。”

    主子雖然罰跪純嬪,但經不住純嬪肚子裏的皇嗣金貴,特殊情況得特殊對待。

    傾顏聽了後,眸光微微一轉,竟是笑了。

    且她捂着嘴忍都忍不住的發笑。

    小蓮不明所以,“娘娘,純嬪躲過了罰跪,您還笑得出來。”

    傾顏笑了好一會,才道:“本宮高興啊。”

    小蓮:“純嬪有孕,您有什麼可高興的”

    傾顏:“你想啊,皇上不是一直賜了純嬪避子湯的嘛”

    小蓮輕輕“嗯”了一聲,替傾顏梳頭,洗耳恭聽。

    傾顏:“純嬪又總是給人一種可可愛愛,天真無害的感覺,可她在皇上賜了避子湯的情況下,居然懷孕了”

    小蓮一聽,睜大眼睛驚恐道:“天吶,純嬪居然給皇上戴綠帽子了”

    話音剛落,小蓮忽然意識到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嚇得立馬捂住了自個的嘴巴,看着鏡子裏的傾顏。

    聽到小蓮的話,傾顏笑得更厲害了。

    好半響,她笑得兩眼泛淚,“戴綠帽子這種事兒,應該是不可能的,皇上都賜她避子湯了,她要是戴綠帽子,肚子裏的孩子一準是別人的,這不是找死嗎”

    小蓮點了點頭,覺得傾顏說得有道理,“那就只有純嬪爲了懷上皇嗣不擇手段,無非就是調換了避子湯,不然就是摳喉嚨催吐這些法子了。”

    傾顏心領神會地看了小蓮一眼,也覺得是這樣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甭管皇帝是不想純嬪懷上皇嗣,還是爲了保護純嬪才賜的避子湯。

    一旦純嬪費勁心思有孕,皇帝應該不會讓純嬪喝落胎藥,畢竟懷得是他的龍種。

    但是在皇帝眼裏,純嬪純真無害的人設,可是要徹底崩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皇帝爲了保護純嬪,表面上賜了避子湯,但暗地裏讓人換了助孕的湯藥。

    這樣的事情,皇帝也不是沒幹過。

    當年傾顏升嬪位時,皇帝就有讓人偷偷換了她的避子湯,那時她一口就嚐出來了。

    對於純嬪有孕,傾顏作爲高位妃嬪,難得不顧禮節,沒讓人送賀禮過去。

    反正她和純嬪不合是衆所皆知的事情,雙方心裏也有數,就沒必要做面子功夫了。

    再說了,純嬪那種碰瓷的,她要是送了賀禮,萬一又碰瓷她就不好了。

    傾顏是沒送賀禮,但別的妃嬪有送賀禮給純嬪。

    同時,本來盼着傾顏讓純嬪喫癟的妃嬪們,紛紛認爲傾顏時運不好,碰上純嬪有孕的時候。

    那純嬪沒有身孕時,就很得皇上寵愛,傾妃都不一定能贏。

    如今純嬪懷了龍嗣,皇上肯定是站在純嬪那一頭的。

    與此同時,嬴湛正在龍軒殿批閱奏摺,李忠就又從外邊進來了,“皇上,純嬪那邊......”

    “朕不是已經說了,純嬪那邊一切皆由傾妃做主。”嬴湛不耐煩地打斷李忠的話,連頭都沒擡。

    “是是是。”李忠面上訕訕地應着,但還是試着道:“不過,奴才此番進來,不是說這件事的,而是有另一件好事要稟報您。”

    嬴湛:“她還能有什麼好事兒”

    “......”李忠笑着稟報:“純嬪身邊的奴才過來報喜了,說是純嬪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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