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真沒想到這小子喫錯了什麼藥,對女人都下了這般狠手。
所以別說他們都這樣了,圍觀羣衆更是再度震驚。
九成以上的人都是齊齊的張大了嘴巴,雙目無神的看着那具倒下的嬌軀。
那女子正值二十六、七歲的芳華年紀,曲線玲瓏,凹凸有致,不意在此香消玉損,不少人目瞪口呆,難以接受!
長青酒樓裏,張瑩瑩更是臉色發白,如同中了魔怔一般,雙眼無神,手足無措。
林大長老眉頭緊鎖,偶而看到她那幅模樣,不由的冷哼了一聲,頗爲不齒。
是啊,還以爲在過家家呢,或者說指望人家手下留情?
這是你死我活的慘烈戰鬥,一不小心,便是這般屍首兩分,再以普通眼光來看a6872d9a待,只怕如那女弟子一樣,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修真世界,你死我活。
所以,對張大長老來說,這完全顛覆了認知,而對林大長老來說,這卻是好事!
就連白長老,那正在擼着鬍鬚的手也是猛的一頓,眼中發出奇光來,沉默不語,只是後來偶而看向了雲珏的房間一眼,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也不提那些發呆發怔的青年了。
在楚凡他們拼鬥的這條街道上,血肉雜陳,腥氣沖天,一幅修羅畫面。
邊上無數的人,卻都怔立當場,宛如畫中之人,只有不時傳來的噁心嘔吐之聲,才能提醒衆人,這裏發生了什麼,以及將要發生什麼。
沒錯,不少人已開始在責怪長青殿這些宗門了。
要不是他們指使,以這些青年的性子,此刻只怕早已四下驚逃,那裏還會在這死拼。
雖然宗門爭鬥殘酷無情,但在這還算和平的時候,整這麼一出出來,也難免不讓人垢病。
但他們不懂楚凡這樣的弟子對宗門意味着什麼,對對手又意味着什麼!
戰鬥還在繼續。
楚凡並沒有管後面襲來的那三件法寶。
在他的步法全力展開之下,它們的速度再快,也難免不受轉向的困擾。
畢竟,調轉方向還得是人來操作,而且還是築基以下的凝氣段修士,他們的神魂力量,有限!
就在馮保他們三個壓住心中恐懼,準備改換戰術,以封鎖楚凡一定的範圍,好給其他同伴創造攻擊機會時,楚凡又爆發了。
白長老不明白,或者說他身邊的人都不明白。
但楚凡自已清楚,他丹田內只有不多的真氣了。
十幾個人,就算一擊一個,也得十幾下。
此外還不算飛行,法寶,甚至法術的消耗。
不下狠手,難道真要靠徐老他們的庇護嗎,更別說被他們以許佩靈相要挾,還明擺着就是要他的小命?
真氣數量很重要,他早就很重視。
沒有真氣,他就是凡人之體,而到了那一步,他相信,自已與人辨理的勇氣都不會有,還不如自已一頭撞死,省的受辱。
就像跟白長老頂牛那一次,又像面對池猛哪次,還有……
所以,實力纔是最基本的,不明白這個,不配稱之爲……修士!
楚凡緊抿着嘴脣,盯着前面的那些散了開來的青年。
剛纔只有一個傻女人呆楞楞的離他最近,也死的最快,那麼現在,誰又離他最近,或者說,誰又最適合他發出致命的一擊呢?
他就像狼羣中的一頭猛虎,在對手的瑟瑟顫抖中尋找着目標。
他眼中冰冷,散發出嗜血的兇芒,凡是看到他眼神的青年,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閃的更快了。
這羣人中一共有兩名玉女門的弟子。
此時,另一名僅存的還是沒有從同門姐妹的隕落中醒過神來,呆呆的站在遠處。
她本來也有些膽小,所以從一開始便站在最後,這反而讓她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只是,眼前的一切,又怎能從肉體上的傷害來評價。
沒有同伴再來提醒她,每個人都自顧不暇。
而且,伴着圍觀衆人的驚呼之聲,明顯看出楚凡已尋到了目標,正是她!
楚凡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狠狠的一踏地面,一躍而起。
隨着一聲巨響及地面上一個大坑的出現,他的身體已再度高高躍起,看那落點,正是那女弟子的方位。
“呀……“
“楚……“
還有更多的驚呼之聲,人們有些不願意了。
即使這弟子對你也抱有殺戮之心,即使她還有什麼別的原因,總之,一個年青的女子,還是修行有成的修士,沒有哪一個人願意看到這朵鮮花隕落在楚凡手中,俱都叫了起來。
也有人情緒失控,見他只撿這些呆頭鵝一般的女修士來殺,俱都不齒,忍不住便要罵了出來,只是,還是不敢!
而楚凡,卻並非他們想的那樣,他有另外的主意!
在那女弟子的周圍不遠處,還有三名男青年。
此時,也都認定楚凡是要先殺這反應遲緩的女同伴,所以,他們眼中也有了神彩,不再是剛剛死命奔逃時的那種驚恐眼神。
互相使個眼色,不但不再遠離,還靠近了一些。
這個距離,只要楚凡稍稍一動,他們有絕對的把握逃過他的彈跳。
剛纔的那道劍氣與風刃,都是行家,一眼便可瞧出有效的傷害距離。
所以,有了這些,他們有把握在楚凡對同們攻擊之時,再集一次火。
就連退在靠北更遠一些地方的馮保三個,也不再控制法寶追擊楚凡,而是急速往適當的位置靠近。
一邊急急的招回各自的法寶,準備再度發出凌歷的攻擊。
同時,他自已也在焦急的埋怨着,他馬的,往我這邊引啊,一個個還指望什麼呢!
還有七八個猶自心膽俱裂,他們再也不敢冒任何危險,遠遠的看着。
就連觀衆們都知道,只要再有一些變化,他們絕對會竄入人羣,永不冒頭!
時間好像過的很慢。
在所有人的眼光之中,那少年從躍起,到長劍擺動,還有左手的掐訣,沒有人會懷疑,前面的那名女子能夠在他手下倖免。
長青酒樓中,張大長老已絕望的收回了神識,整個人便像是丟了魂魄,斜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