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聽其聲不看其人,那絕對是一種享受,雖然害怕,但是那黃鶯般悅耳的聲音竟然安撫了我的情緒。使我的心安靜了許多。

    “小妹妹,你的膽子好小哦,這麼不經嚇的。我剛纔也只是從那經過,聽到位談論我,所以我纔過來會會你們的,要知道能夠知道我的存在的都沒有幾個人呢,你說我如何不好奇你們的能力呢。

    只是你說我嚇了你,方纔你那聲如殺豬般的尖叫也嚇了我好一大跳呢,嚇得我剛纔都差點飛不穩了。就像這樣。”

    那個飛天蠻說着還在我們跟前搖搖擺擺的飛了幾下,以示證明剛纔就是我嚇得她是這樣的。

    當那個飛天蠻說到我像豬般的尖叫時,張蘭蘭竟然一點也沒有集體主義精神的“撲哧”的笑開了。

    我無語極了。哪有這樣的。

    只是當那個飛天蠻在那歪歪扭扭的演示我嚇着她的情景時,倒也是把我逗笑了,也使我不再那麼害怕了。

    其時就如張蘭蘭所有說,我不怕見到真的鬼,我怕的是那種突然之間就彈到我眼前的那種驚恐。

    張蘭蘭將我扶到牀上坐了下來。她則走到飛天蠻的跟前,左右的打量起飛天蠻來。

    “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飛天蠻在屋裏飛來飛去,就是不讓張蘭蘭看仔細。

    “你別動,我收過那麼多種鬼,可是還沒有看到過真的飛天蠻嗎,我也只是在我爺爺的畫冊裏面見到過。”

    “什麼,你是收鬼人。我不是鬼,你不要收我,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呢。”飛天蠻在屋裏飛得更急了,快得看得我頭都暈了。我只好不去看她。

    現在我平靜了下來,我才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飛天蠻靠近我身旁那麼久了,可是宮弦送給我的那個手鐲竟然沒有反映。

    難道是壞了。我將手鐲從手上脫了下來,拿到手上研究着。我又大着膽子將手鐲放到飛天蠻的旁邊,確實沒有動靜。真是奇怪了。

    張蘭蘭看到了我的異狀,轉頭朝我看了過來。我將手鐲舉給她看,她是知道手鐲的祕密的。

    “沒有反映。”我揚了揚手鐲對張蘭蘭說。

    她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算了,想不通的事就先別想,這是我做人的原則,等回去以後再問問宮弦就知道了。

    “你現在寄身的這個女子與你有仇嗎?是她殺了你的嗎?”

    張蘭蘭開口詢問飛天蠻。

    “嗯,她將我的毛一根一根的撥了下來,她撥一根,我痛得就哭一聲,她喜歡聽我哭,等我發現以後,無論多痛我都不哭了。”

    飛天蠻二句話就讓我聽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竟然有如此變態的人。我一點也不同情張飛的太太了。

    “那是她的前幾世吧,應該不是這一世的事情,聽他的愛人說,這一世的她是一個極爲善良的女人。”張蘭蘭誘導那個飛天蠻,希望她能夠放下屠刀立即投胎去。

    “就是不是這一世又如何,都是她做的壞事。就算再輪迴千世也洗脫不了她殘害我的事實。”飛天蠻並不爲所動。

    “可是這一世的她已經在爲她的前世贖罪了,你定也是知道這一世的她幫助了那麼多的人。做了那麼多的善事了呢。得饒人之處且饒人不好嗎?”

    張蘭蘭繼續巧語相勸。

    “你們自己看看,看過以後再跟我說要不要饒了她的事情。”飛天蠻說完,然後身體就飛進了電視機裏。這時那原本是關着的電視機自動就打開了。

    先是滿屏的雪花亂舞,很快就出現了圖像。

    我凝神去看那畫面。

    “電視機裏先是出現了一個穿着宮裝的女子,她將一隻黃鶯的雙腳用繩索分別綁在了兩根柱子上,然後她就一根一根的去撥那黃鶯的飛行羽毛。

    隨着她一根一根的撥,黃鶯傳來聲聲慘叫。“不要撥了,求求你,痛,我痛啊。”黃鶯聲聲悽慘的叫聲傳來出來。

    “咯咯咯。”好好玩哦,就是黃鶯的叫聲太小了,聽不過癮呢。

    黃鶯聽到了那位宮裝女子的話,就閉口不再叫了。

    “啊,你怎麼不叫了,你叫啊,你叫啊。”那宮裝女子見那黃鶯不叫了,又拿來一把小尖刀,她用那尖刀去刺那黃鶯。

    我看到黃鶯痛得身體不停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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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咦,雖然你不叫了,可是你這身體扭來扭去的也很好玩哦。”那個宮裝女子見狀,刺得更歡了。

    直到黃鶯身體上的血流了滿身,浸透了全身。最後撲騰了兩下後才嚥了氣。

    “啊,怎麼那麼容易就死了,不好玩不好玩,哇哇哇……”那宮裝女子一邊大聲的哭,一邊一根一根的將那黃鶯的羽毛撥了下來。

    這一回每根羽毛上都帶出了血。直到她將黃鶯身體上的全部羽毛都撥光了,又隨手將黃鶯扔進了地上。

    電視機這裏又滿屏的雪花。我久久不能平靜。這段畫面看得我心裏很難受,閉上眼都是滿眼的血淋淋的黃鶯的慘狀以及它那聲聲“不要撥了,不要撥了”的慘叫聲。

    我轉頭去看張蘭蘭,發現她也跟我一樣,她的眼角有淚。想必是心裏也很難過吧。

    屋裏一時安靜了下來,我跟張蘭蘭誰也不想說話,那種血腥的場景依然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撲通”一聲,飛天蠻從電視機裏掉了下來。她不再象剛纔那樣神采飛揚的在空中飛舞。而是奄奄一息的跌落到了地板上。

    “送我回去,剛纔做法,已經將我的法力用盡,不休息幾天我是恢復不過來的了。我我已經沒有力氣飛回去了。

    我跟張蘭蘭兩人聽了後,大眼瞪小眼的。這是什麼狀況,我們兩個抓好鬼人竟然淪落到了成爲小鬼的護花使者了嗎?

    “送還是不送。”我問張蘭蘭。

    “你說呢,你說送不送。”顯然張蘭蘭也沒了主意。

    “送她回去,等於我們兩人助紂爲虐,不送她回去,如果飛天蠻在雞鳴時分不能回到原來的身體裏,張飛的太太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還是先送她回去吧,在沒有找到好的辦法以前,也唯有先將她送回去再說了,否則我們就是間接的殺人了。”張蘭蘭望着我說出了她的想法。

    “嗯,我也同意。”我不能在知道能夠救得了張飛太太的情況卻不出手相救而漠視她死去。

    張蘭蘭見我與她達成了共識,於是她找出了手機給張飛打了電話。這裏已是凌晨4點鐘了,我們的時間太緊了,在這人生地不熟地夜晚,我們不敢貿然的隨便攔車去張飛家,如果遇上歹徒,那就耽誤了救回張飛太太的時間了。

    好在張飛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張飛,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我們這裏,將我們接到你家裏去,記住,一定要趕在雞叫之前回到。”

    張蘭蘭三言二語的就說明了打電話的用意。

    張飛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快的就打了電話過來,告訴我們他到了。

    我跟張蘭蘭又是一陣驚訝。這個速度,飛天蠻也飛不過來吧,張飛怎麼那麼快就到了。

    訝異歸訝異,我們還是將牀上的牀單將飛天蠻包好,然後才下樓去的。

    我們可不想抱着一個人頭被人扭到警察局裏去。警察局那樣的地方,肯定不是我該去的。

    我們下到樓下,一眼就看到了張飛的車。待我們上了車後,各自通報了消息,原來張飛是由於不願回到那個沒有溫度的家頭,所以他昨晚送了我們以後,也就在我們住的酒店裏也開了間房休息了。

    當張飛聽完飛天蠻的事情以後,久久的不說話。我們知道他心裏難過,雖然作孽的事情與這一世他的太太沒有關係,但是就如黃鶯說的沒錯,卻是他太太的前世做的。從輪迴因果來說,他太太這前世與今生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如果得不到飛天蠻的原諒,那就讓我跟我的太太一起去吧,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看着我太太死在我的眼前,我們一起去超生,這樣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還能夠在同一個時空裏相見,到時我一定能夠認得出她來,我還是娶她爲妻。”

    張飛說着,聲音已是哽咽。我開始是覺得張飛有些無聊的,但是越想也就越覺得他可憐。聽了他說的話,我也是一陣沉默。更是被他弄得我的眼角也溼潤了。

    這時我感覺到那被我抱着的飛天蠻在我手中動了動。我再去細細感應裏,又沒有了動靜,許是我的錯覺吧。

    張飛雖然傷心,但是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他開車,很快他就安全的將我們送回到了他的家中。

    當我們將飛天蠻放在張飛太太的牀上時,她就自動的與張飛的太太身體融合爲一體了。

    我們三人隨意在屋裏各自找了張凳子坐下。

    張飛的心情很沉重。我們也好不到哪去。這一個個差評解決的艱辛,我應該什麼時候才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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