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冷笑一聲,然後也回視着我的視線:“哼,你們是誰?被我老公包養的小情人還找上門了?我知道,我們張家家大業大,難免會有些就像你們這樣的狐狸精不死心,企圖要攀上高枝野雞變鳳凰。但是我跟你們說,這個張家很大一部分的財產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沒了我,他張飛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張飛嘆了一口氣,沒有理會張夫人,直接轉過頭對我跟張蘭蘭說道:“看吧,我夫人之前都不會這麼說話的。現在不僅是行事風格。還有一些行爲舉止,總是時而正常,時而狠辣。”

    “確實是這樣的,畢竟身體裏面入侵了別的東西,隨着那些東西佔據的時間的長短,也都會或多或少的更改人的意識。所以張先生,您同意我們剛剛的提議嗎?”張蘭蘭毫無畏懼的看着張夫人,也沒有理會張夫人之前的言語攻擊。

    看來張夫人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按照張夫人的這種想法,指不定還要覺得我跟張蘭蘭會這麼問,都是因爲看上了這個張家的財產,或者是得了什麼病呢。

    畢竟在這個國泰民安的社會上,要想讓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這種自己不能理解的東西,那實在是太難了。

    張飛點了點頭,然後坐在張夫人的旁邊,用手溫柔的撫摸着張夫人的頭髮。卻被張夫人用手一把推開。

    張飛的嘴角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帶着這種笑容用着乾啞的嗓音對張夫人說道:“老婆,這件事情說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確實要跟你說明一下。就是你這次買來的紅色繩子,其實裏面就有一種鬼俯身在裏頭。它現在就待在你的身體裏。”

    張夫人想都沒想的就往後挪了兩步,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尖利着聲音說道:“你騙我!你竟然爲了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來聯起手來騙我。你真當我傻呢?張飛!”

    我聽了張夫人的話,有些不知所措的扯了扯張蘭蘭的衣服。張夫人果然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樣,是個很不好面對的角色。現在就別提張夫人會不會同意去冒這個險了,就是她能不能相信我們都還是一回事呢。

    張蘭蘭拍了拍我的手,回報以一個安慰的笑容給我,然後徑自走到了張夫人的身邊,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然後在手機裏面翻翻找找之後遞給了張夫人:“你看,這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東西。你的頭飛了出來,俯身在你身體裏的那種鬼,用你的耳朵來代替翅膀,每天晚上都飛出去。”

    張蘭蘭頓了頓,又繼續說:“按道理來說,這種鬼應該會去吸食張先生的精血,因爲你們畢竟住在一起。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好像是這個鬼盯上了你一樣,它沒有去找張先生的麻煩,而是一直跟着你。打算把你的精血給吸乾。”

    張夫人搖搖頭,仍不死心的說:“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們的話嗎?我是不可能相信的。畢竟我可是一個受過教育的,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

    張蘭蘭抿了抿嘴脣,看了一眼張飛,然後退到了我的身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同一時間,張飛一下子就抱住了張夫人,對着張夫人的頭髮就是落下深情的一吻。更是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飛竟然落淚了,淚珠滑落到了張夫人的頭髮上,然後很快就消失不見。

    張夫人楞了一下,然後突然變得柔軟起來。張飛的所作所爲如果要是換做平時,我可能會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娘了,古話不是有一句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不過現在看着張飛的樣子,我竟然也有幾分難過的感覺。就像兩個摯愛的人要分離,然後我明明可以做些什麼,卻又感覺到了這種程度,自己真的是做什麼都多餘。

    張飛輕輕的拍了拍張夫人的後背,然後輕聲的說道:“老婆,我也是不願意的。但是事情發生了,這件事情你是有知道的權利的,我不能代替你做決定。”

    張夫人還是那樣的一副表情,但是比那樣的表情更多了幾分的悲傷之情。我感覺自己跟張蘭蘭現在待在這裏真的太不合適了,於是我也看了張飛一眼,跟他說:“你看看怎麼決定吧,我跟蘭蘭在外面等你。”

    張蘭蘭也點點頭,拉着我就往外走了。我最後回頭一看的時候,張夫人的眼睛裏都是一片迷茫

    的神色。我已經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就算是不能消掉這個差評,要是真的要死我也無所畏懼了。

    反正張蘭蘭有陰陽眼,就算是我變成了孤魂野鬼,張蘭蘭也能看得見我。只是可惜了宮一謙,看樣子,我應該是連一個跟他告別的機會都沒有了。

    雞叫聲已經過了,就是說又是已經過了一天。再過大半天就又是一個晚上,我過了這個晚上,又能再過幾個晚上。

    “蘭蘭,我們真的已經別無他法了嗎?對於這樣的情況,如果要是把這個紅絲線給弄掉了,飛頭蠻就會因爲懼怕找不到回來的路而選擇不出來。那麼我怎麼才能知道飛頭蠻還在不在張夫人的身體裏呢?還有就是,飛頭蠻要是一直懼怕死掉,選擇不出來玩,那麼是不是就永遠看不見飛頭蠻。它雖然附身在夫人的身體裏,但是也根本就無傷大雅?”我念唸叨叨的對着張蘭蘭說道,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卻沒想到張蘭蘭說的話才叫是給了我當頭的一棒。只聽到張蘭蘭搖了搖頭,然後說:“夢夢,現在是你沒有弄清楚時下的局面了。首先你要知道,飛頭蠻一直待在人的身體裏,可是會吸乾人的血的。它跑出來玩一玩,按時回到軀體裏面,倒還沒有什麼不好的。可是你想過嗎,我們的目的不是爲了抓住它,而是爲了要它不待在張夫人的身體裏,不去吸取張夫人的血液。”

    我雖然聽了張蘭蘭說的話,但是我仍然還是感覺到一陣蒙,聽的雲裏霧裏的。我的大腦飛快的運轉着,回想起剛剛張蘭蘭說的那麼一大段話,總結就是張夫人身體裏面的飛頭蠻雖然有可能不出來,但是一直藏在夫人的身體中,也還是會吸取張夫人的血液。

    而不能夠直接在飛頭蠻飛出來的時候將它制服收起來的原因則是因爲,如果要是飛頭蠻還在人的身體外面隨處遊蕩,這個時候將它給收掉了。那麼頭就沒有辦法回到身體裏面。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方法就只有像張蘭蘭說的那樣了。“可是蘭蘭,就算這樣,那不是也是一樣嗎?飛頭蠻因爲顧及到沒有紅線條,找不到自己的軀體。那麼它不就是一直就留在張夫人的身體裏,吸取張夫人身上的血液了?”

    張蘭蘭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但是肯定要好一些。飛頭蠻畢竟當了鬼,可是本質也還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飛頭蠻也不意外。甚至能說它遊蕩的使命就是一個玩。如果要是有一天它們不出來玩,那麼它們就會無聊到死掉。”

    雖然我平時經常唸叨着什麼“無聊啊,好無聊。”但是會因爲無聊而死掉的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所有認識的鬼無一不是凶神惡煞的,這個因爲無聊而死掉的鬼真是太可怕了。就好像隨時隨地都把自己的生命給捏在手裏面一樣。

    “所以說,這個飛頭蠻是一定要出來玩的?”我好奇的問,真的無法想象,這麼玩心重的小鬼竟然還會威脅人,

    張蘭蘭張了張嘴巴,正準備說些什麼,遠遠的我就看見了張飛走了過來。實在是太糾結了,還是看看張夫人怎麼說吧。

    張飛一走進,還沒來得及問話,我就看見張飛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樣,臉頰的部分輕輕的腫了一塊。

    我一直看着張飛的臉頰,想要看出一些什麼不對的東西。張飛苦笑的看着我,然後對我說:“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我連忙擺擺手,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沒有沒有,我只是看到你的臉有點紅,但是又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情況,所以就多看了兩眼。你可不要太計較,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張飛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表示他知道了。然後又看着旁邊滴答滴答的時鐘,對我們說道:“我跟我的夫人好好的講了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表示能夠理解我。並且同意就在今天晚上要試一試那個方法。你們覺得怎麼樣?今晚能行嗎。”

    時間雖然快了一些,但是我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雖然這件事情裏面確實是牽扯了太多條的人命,所以我乖乖的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摻合。

    張蘭蘭說道:“當然可以了,但是張先生,我希望您能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要是沒有處理好,一切都是公司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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