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更多的誤會,於是我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就朝着房間的方向走過去。但是曾大慶卻說道:“誒,林夢。”

    我冷不丁的被這麼一叫,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卻沒想到曾大慶接下來說的話才讓我大跌眼鏡。

    只看見他皺着眉頭說:“你說,這個世界上會有除了人類以外的東西嗎?”

    就單單曾大慶的這個問題都讓我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背後的冷汗一直狂流。什麼話也不敢接,生怕被他看出什麼破綻。特別是剛剛,我纔在他的面前表現出那樣奇怪的動作。

    我沒說話,停在原地。曾大慶卻又繼續說道:“我也不瞞你,之所以這兩天對你愛搭不理的。是因爲我從你們店鋪裏買來的那支筆確實有問題,我之前不敢跟你直接說清楚是因爲我對你不瞭解,也不清楚你們公司派你過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聽了曾大慶的話,我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還能有什麼目的,你給了差評,我們當然要來了解一下情況。不然你以爲呢?”

    曾大慶緩緩地搖了搖頭:“不一定是這樣的。你說,你們公司都能夠賣出這樣的商品,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一開始是覺得你之所以會過來,一定是公司想要派你來看一下,我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一隻小小的筆都能有那麼大的魔力,所以你的到來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原來曾大慶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不過這也難怪。我說呢,我都還奇怪爲什麼曾大慶跟在淘寶上留言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但是這樣也有一個弊端,就是看曾大慶接下來到底會不會相信我了。

    我退回之前坐過的沙發那邊,知道曾大慶肯跟我說這些,一定就是已經準備把更多的事情告訴我了。我現在要做的反而不是給自己辯解,而是要聽聽曾大慶會跟我說些什麼。

    我只要裝作一副傾聽者的模樣,那就夠了。

    “我前兩天經過我女兒房間的時候,聽見裏面傳來聲音,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她剛從學校裏面回來。最近她總是這樣,晚上有時候都會去學校,問也不說什麼原因。有時候會告訴我快考試了,要跟同學一起復習功課。”

    我注意到曾大慶這段話裏面有兩個重點,第一個是他經過曽小溪房間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聲音。第二個則是曽小溪半夜總是要往學校裏跑。

    但是我還是感覺到挺納悶的:“這樣並不能直接說明就是那個筆的問題呀?還有爲什麼自己的女兒半夜往學校裏面跑,你這個當家長的不說兩句。”確實是很奇怪,因爲正常學校都會有安排晚自習,一般最晚也就十點十點半下課。如果按照曾大慶這麼說的話,那麼小溪絕對是在這個時間以後出門的。

    曾大慶卻僵着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因爲在我們這邊,晚上其實不算什麼。況且小溪的學校裏面也很安全,再加上學校跟我們小區又是幾乎連在一起的。所以我倒也沒什麼感覺。直到我那天經過小溪房間的時候,聽到她在房間裏面唸叨着什麼筆仙,什麼前世。”

    筆仙?前世!這個曽小溪不會是去玩那種流傳在民間的筆仙遊戲吧。我就算對於這些事情是很孤陋寡聞的,但是筆仙,碟仙,在我上學的時候也經常聽到身邊的小夥伴在議論這個。

    “嗯……”曾大慶沉吟道:“不過接下來的我就聽的不太清楚了,因爲我總不能一直就趴在小溪的房間門口去聽聽她在裏面幹什麼吧?雖然說我是她父親,但是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兒不都會有自己的想法嗎?”

    我點點頭:“是這樣沒錯,但是你又是怎麼將這個跟小溪半夜去學校這兩件事情給聯繫在一塊的呢?”

    “因爲我還聽見小溪說了一句‘我去學校裏面找過了,並沒有找到你想要的……’後面說的想要的什麼東西我就沒有聽清楚了。反正這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我就能感覺一定就是跟這支筆有關係的。不僅如此,就在我聽見小溪說的這些話的第二天,她還讓我平時晚上在家不要開燈,點蠟燭。說什麼不喜歡自己在學校看完書回來,家裏還是亮得刺眼。”

    聽了曾大慶說的話,我大概是能將整件事情聯繫在一塊了。就是一開始曽小溪玩筆仙,?

    緩蟊氏捎炙擻列∠去學校裏找個什麼東西,最後東西沒找到,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反正小溪讓點蠟燭?br />

    曾大慶起初沒同意小溪點蠟燭這個說法,後來見跟小溪感情變得冷淡,也就想滿足小溪的想法。可是好死不死的,曾大慶好不容易點了一回蠟燭,還就是我來的當天。這也難怪小溪會亂想了。

    但是話又說了回來,程鳳也就是在點了蠟燭的第二天過來的。難道小溪用了筆仙就是把程鳳給招了出來嗎?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但是這樣的事情我並不能直接下定論。於是我想了想,然後對曾大慶說:“這樣吧,今天晚上我悄悄的去看一看,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那應該也會比較好解決。現在是單憑你說的,我沒法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導致了這樣的結果。我現在先回房間休息休息,順便問問我一個朋友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解決。她是專門研究這些的,這次因爲有事情,所以就沒有跟我一起過來。”

    曾大慶神色糾結,似乎還想繼續跟我說些什麼。但是他張了張嘴巴,也只是對我點了點頭。

    我回到了曾大慶給我安排的客房裏,盤着腿坐在牀上。今天跟曾大慶說的一席話完全都是騙人的,我一點保證也都沒有。甚至如果真的是碰到了筆仙,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結局。畢竟我身上一個符紙都沒有,也沒辦法像張蘭蘭那樣可以加持能力。

    不過很早之前當我聽說過筆仙這個名詞的時候,就有同學說過,玩筆仙事情是小,招來一些在附近遊蕩的小鬼。它們有時候會因爲無聊,通過這種建立媒介的方法來跟人類對話。但是也有可能會招來一些圖謀不軌的惡鬼,這就會是傳說中的“請鬼容易送鬼難”。

    單憑我在這胡思亂想根本也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於是我還是編輯了短信發給張蘭蘭。這邊整個房間裏面我都感覺有不正常的氣息,我也害怕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面,通過電話這種奇特的電波也能讓一些路過的鬼趁虛而入。

    “這次的買家應該是買了我們的筆,然後玩筆仙。現在的情況是聽了筆仙的話,三天兩頭的半夜往學校裏面跑,然後幫筆仙找什麼東西。還讓家人晚上在家裏麪點滿白蠟燭,昨晚剛點的白蠟燭,我今天就看見了一個女鬼。”

    我的短信才發過去沒多久,手機屏幕就一下子變成了來電的界面。猛然一下子把我給嚇了一跳。我顫抖的抓穩了手機,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張蘭蘭的名字,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放心的接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張蘭蘭火急火燎的聲音:“夢夢?你說什麼?玩筆仙還去學校裏面找東西,點白蠟燭?”

    我還沒來得及應聲,就又聽見張蘭蘭說道:“我的天哪,之前都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你這次碰到的這個買家是不是也是傻,有點智商都不會隨意聽從人家的話吧,自己又沒有什麼好處,怎麼這樣啊。”

    我是想拍手同意的,但是現在我卻什麼也做不了,“今天我碰到的那個女鬼,好像是這家主人的媽媽。她說是要過來把她女兒帶走的。”

    我的話音剛落,張蘭蘭在電話那頭就“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就難怪了,是自己親近的人,所以一般就會比較信任。這個時候如果對方稍加誘導,基本上也就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是親媽媽嗎?親媽媽怎麼還這麼對待自己的女兒。”

    這也是我好奇的,不過太多因愛生恨的例子了。所以到也就不太奇怪了。“我打算今晚去探查探查,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在玩筆仙。如果是真的,這種情況是不是隻要把筆仙裏面的鬼給送走了,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有想過在自己死去的媽媽的面前,和你一個被懷疑跟自己爸爸不清不白的人裏面選擇,要是你,你會相信誰呢?再就是半夜其實去學校裏,我懷疑根本都不是想找東西,完全就是要你買家的女兒去沾染學校裏面的陰氣。特別是晚上,學校裏面的陰氣特別重,在家裏面還點白蠟燭,這不就是要把去學校裏面沾染來的陰氣給生生聚在她的身體裏麼?”

    一個人陰氣太重有什麼後果,我想我比誰都要來的清楚。在還不知道怎麼除鬼時候,我也曾經被那麼多鬼給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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