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傳來,張紫萱的臉龐火辣辣的疼,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

    張紫萱不可置疑的看着卓敬堯,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當着自己父親的面打了自己一巴掌,不帶一絲的猶豫。

    在場的所有人瞪着豆大的眼珠看着若無其事的卓敬堯,張紫萱是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公主,就連張遠山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他們的喫驚程度不異於看見外星人。

    “卓敬堯,你這是什麼意思?”張遠山的面色冰冷,一臉嚴肅,早已沒有了往常的笑呵呵。

    “既然你管不住你女兒的嘴,我就替你教訓下她,這是輕的,如果我在從她嘴裏聽到她出言不遜,我保不準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卓敬堯不動聲色迴應道。

    張遠山怒目直視這卓敬堯,“雖然紫萱言辭有點過激,但你的做法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張遠山的窮追不捨,並沒有嚇退卓敬堯,他冷笑着,“如果不是看在你張伯伯的面子上,她,後果不堪設想。”

    “你,……”張遠山乾咳了幾聲,氣的說不出話來,閱人無數的他,老奸巨猾,但在卓敬堯面前卻佔不到半點便宜。

    張遠山心裏五味雜陳,他確實看輕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修爲和身上的氣質與他輕輕的年紀極不相符,他現在的成就遠遠在他的父親之上。張遠山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瞳孔緊縮,卓敬堯平靜如水的面容,讓他怎樣都看不出來喜怒。

    整個病房外充滿了火藥味,氣氛極其緊張,旁邊的人感覺呼吸都那麼困難。

    張紫萱見自己的父親她出馬都沒討到便宜,她就只好捂着那半邊臉,擦拭了眼淚,默不作聲。

    “好了,今天我是來探望槿言的,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張遠山如是問道。

    “蘇小姐的情況還不穩定,還處在昏迷當中,要探望只能等到明天了。”身旁的醫生說道。

    “這些東西先放下吧,明天我們再來。”張遠山見卓敬堯在這,他也不好留下了,他的公司還有很多事等他處理。

    “要用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陪護……”張遠山交代着。

    “張先生,你所吩咐的事,卓少已經安排好了,請張先生放心吧。”那個醫生告訴張遠山。

    只見張遠山面色越來越難看,他真沒想到卓敬堯會安排的這麼徹底。

    “我們走。”張遠山轉身,抖了下袖口,拂塵而去。

    張紫萱沒做任何逗留,只不過,她看向那個病房的眼光及其惡毒,她對蘇槿言的恨意又加深了,只要她不死,張紫萱的報復一刻都停不下來。

    就這樣,送別了張家的人,卓敬堯安靜的坐在長椅上,一天一夜他都沒閤眼。

    閱女無數的他,在歡場從未爲一個女人而駐足,他們都是各取所需,他也沒記得過任何女人。

    只是這次,不知道爲什麼,他會爲了蘇槿言而去得罪張家的人,看着一直沉睡着的她,他的心裏好像有一根刺在狠狠的扎一樣,是那樣的疼。

    一天很快的過去了,下午醫生過來告訴他,蘇槿言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已恢復正常,可以轉病房了。

    蘇槿言被推進一個高級病房內,這間病房環境優雅,十分寬敞。

    卓敬堯望着蘇槿言蒼白的臉龐,緊閉的秀目,滿滿的心疼。

    夜色已完,銀輝的月光灑下,卓敬堯站在窗前,背身而立,修長的身材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耀着銀色的光芒。

    蘇槿言就這樣一天天的昏迷着,半個月過去了,卓敬堯從未離開一步。

    卓敬堯看着她已經恢復血色的臉龐,紅潤的嘴脣,不住的發呆。

    醫生每天來檢查一下蘇槿言的身體狀態。

    醫生告訴卓敬堯:“從目前的恢復狀態看來,蘇小姐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已恢復正常,但她一直昏迷不醒,可能是在出事前遭遇了重大的心理打擊,她的神經一直緊繃,她內心潛意識裏不願意醒來,她好像有什麼不能接受的情況存在。”

    卓敬堯聽着,已經知道了她不願醒來的癥結所在,“謝謝醫生,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

    “對了,她一直這樣躺着,對身體的損害還是比較大的,必須每天給她按摩腿部,胳膊的肌肉,以防止她的肌肉萎縮。”醫生補充道。

    卓敬堯對於這些還是知道的,他送比了醫生,從洗手間端出一盆溫水,拿出毛巾給蘇槿言的面龐,藕臂

    ,小腿不停的擦拭着,然後在拿出指甲剪,給蘇槿言修剪着手指頭和腳趾頭的指甲。

    卓敬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一個家族的掌門人。本來,古風就勸他找一個高級護工,可是他就是不聽,他說放心不下。

    現在卓敬堯每天泡在醫院裏,公司的事務都交給古風一人打理。由於他的失蹤,卓母滿世界的找他。

    這期間,張家倒是沒少來,畢竟蘇槿言的戶口還在張家,只不過他們悻悻而來,了了而去,誰都沒有絲毫留下來的意思,大概蘇槿言不醒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S市,外灘風尚咖啡廳內,一位身穿駝色純手工定製意大利西裝的男子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纖細的手指拿着勺子不斷地攪拌着剛端上來的冒着熱氣的咖啡。

    他深褐色的眸子盯着窗外,看着繁華的S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兩道秀眉,就像用筆畫上去的一樣,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脣,側臉棱角分明,白皙細緻的脖頸,健碩的身材,渾身散發着清新儒雅的氣質。

    咖啡廳內來來往往的女人,或性感,或典雅,都忍不住朝他這邊多看兩眼,他們小聲討論着這個帥氣逼人的男子,都忍不住的想勾.搭一番。

    這個男子擡起手腕優雅的看了下自己的腕錶,口吐幽蘭:“該到了。”

    他剛說完這句話,卓敬堯從扶梯上出現,依舊英俊的面龐,平靜如水的眼神,淡藍色的手工西裝,袖口底下三個金色的扣子閃閃發光,深紅色的斜紋領帶讓他更加的意氣風發。

    他的出現,整個咖啡廳的女生都開始尖叫,那些女人的聲音更加激烈,“男神,男神……”的聲音四散而起。

    剛纔那個座位上的男子短期咖啡杯,微抿一口,薄薄的嘴脣與咖啡交融,更加性感誘人。他嘴角輕輕上揚,等待着來人的落座。

    卓敬堯徑直的走到他的對面坐下,端起咖啡杯的同時,眼角瞥向那個男子,只見他強忍着笑意,盯着窗外。

    這時候卓敬堯放下那杯咖啡,叫了聲服務員,“麻煩重新給我換杯咖啡,有點涼了,我不習慣,謝謝!”

    服務員當即將這杯咖啡端走,“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從不早一秒鐘也不晚一秒鐘。”對面那個男子薄脣微啓。

    他的聲音清脆,溫婉,並沒有那些男人的雄渾,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卓敬堯沒有說話,表示默認了,只不過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被卓敬堯看的心裏有點發毛,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你是怎麼發現的?”他終於問了出來。

    “發現什麼,哦,你的意思說,剛纔那杯咖啡真的有問題?”卓敬堯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說着。

    “說完他就拿起了桌上的桌布,擋住了飛來的水霧。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卓敬堯拿起桌布之前,那個男子果然不出所料的將剛喝進嘴的咖啡噴了出來。

    “你別在這裝了,在這你就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吧。

    卓敬堯也不打算跟他繞了,“我端起咖啡來,你強忍着笑意不難受嗎,咖啡杯上沿的鹽粒子麻煩能擦乾嘛,你以爲真的是糖啊,我喝咖啡從來不放任何東西的,浮誇的演技還的多練兩年。”卓敬堯淡淡的說着整個經過。

    這個男子聽着卓敬堯說完,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你這樣,以後沒得做朋友了。”

    卓敬堯冷笑了一聲,“我說權宇,權大少爺,你每次能有點新意嗎,你考慮下你對面這個帥氣男子的智商好不好?”

    這時候,服務員將一杯新換好的咖啡端了上來,並沒有添加任何東西,醇純的咖啡飄香四溢。

    沒錯,這位男子就是權宇,他是S市權家的獨子,也是權家唯一的繼承人。

    權家是S市的金融大家,他的父親是金融界的大亨,家族產業涉及各種風險投資,銀行保險,儼然成爲S市的巨頭。

    只不過權宇這小子,從小就對金融這些行業不感興趣,他家老頭子就這麼一個兒子,疼還來不及,怎麼捨得嚴管啊。

    他在15歲的時候就被送到國外進行深造研修,只不過這小子生性頑劣,硬是揹着他家老頭子選了什麼心理學,這無心插柳,他竟然成就越來越高,成爲國內頂尖的心理諮詢師。

    隨着年齡的增長,他越長越秀氣,外儒內雅的,還有一點君子之風。

    “說吧,找我什麼事,不會就是想我了來請我喝咖啡吧?”權宇好奇的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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