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一直關注着那邊新聞發佈會的進展,在知道了傅御風稍後會去河岸的總部新址參觀之後,心裏一點一點的計劃着路線,想着在哪裏下手比較合適。最終,詹博恩將動手的地點定在了處於會場到河岸總部中間的一座高架橋上,這座橋是傅御風到市區的必經之路,他早早的就帶人埋伏在了這邊,就等着傅御風的車子一
出現,就衝上去。詹博恩算盤打的很好,計劃的也非常詳細,他已經全部想好了,如果計劃成功,他就帶着消息去跟吳承東覆命,他幫助吳承東拿到了東風集團,又幫他解決掉了傅御風這
個十分有威脅性的大麻煩,手中也掌握了一定吳承東犯罪的主要證據,敲詐他一筆錢應該是不成問題。
一旦錢到手了,他就帶着家中的親眷遠走高飛,再也不踏足東城這個地界。如果他失敗了,那也沒什麼問題,反正在動手之前,吳承東已經把承諾給他的那一千萬打到了他的卡上,再加上先前幫助他坐上總裁位置時候的三千萬,他也算是一個有
錢人了,既然傅御風不死,那他也用不着坐牢,找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隱姓埋名的活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詹博恩很清楚,無論是傅御風還是吳承東,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指望他們兩個怎樣善待自己現下已經不可能,唯有早早離開纔是上策。
他想到了千種可能,可詹博恩萬萬沒想到,自己等了一個小時,竟然沒等到傅御風的車影子!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他一定會從這條路經過嗎?”
詹博恩坐不住了,對着駕駛座的打手問道,眼眸中有着掩飾不住的焦急。
“詹祕書,先前收到的消息,他要去市區,這條路就是必經之路,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到了啊!”
詹博恩臉色微沉,他心中忐忑的要命,手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快,給會場那邊的人打電話,看傅御風到底有沒有到這邊來!”
那人聽到這話,連忙掏出手機。
“喂,對,你們那邊什麼情況?不是說傅御風已經出來了嗎?人呢?”
“什麼?他沒有去市區?”
詹博恩聽着旁邊的人打電話,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傅御風沒來。
他沒來,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他突然不想去河岸總部參觀了,或者說是突然發生了什麼,讓他不得不趕回去。
第二種就不好了,傅御風一定是發現了他們的動作,故意不來的。
而且詹博恩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傅御風他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這種想法讓他突然遍體生寒,一股寒氣直衝腦門,現下什麼都顧不得了,緊張的說道:
“回去,快,我們快回去!”那司機這是恰巧也掛斷了電話,看到詹博恩這一副不正常的舉動,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也不敢耽誤,飛
車子動了,連忙也跟了上去。
傅御風回到南山別墅的時候不過才中午十一點半,今天天氣依舊算不上好,寒風颳得人臉生疼,剛下了車,他就快步進了別墅。
易凡跟在他後面,一直盯着平板上的進程,三分鐘後,擡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傅御風:
“總裁,詹博恩已經走了。”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媽見兩人都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大着膽子上前,對傅御風說道:
“傅先生,午飯已經做好了,您看現在要不要上菜?”
易凡眼睛都直了,難耐的他吞了吞口水。
傅御風擡頭輕嗤一聲,倒是也沒有故意捉弄他,淡淡說道:
“辛苦張媽,上菜吧。”
張媽應了一聲,下去端菜,易凡立刻眉開眼笑。
“就知道總裁心疼我。”
傅御風嗤笑一聲。
“既然知道,喫完飯就趕緊滾去工作!東風集團是老爺子的產業,那羣雜碎已經摻和太久了!”
易凡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恰巧這時,張媽顫顫巍巍的端着菜上來,他“哎呦”的一聲怪叫,連忙跑上前去接過張媽手中的盤子,一臉殷勤的說道:
“張媽的手藝最好了,我最喜歡喫張媽做的飯了,來來來,我來幫您端菜!”
傅御風只是懶懶的瞥了他一眼,對這種現象早已經習以爲常。
溫涼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是沒有看好黃曆。
剛到公司,王鑫便朝她湊過來,一臉神祕的說道:
“涼涼,你知道嗎?我們老總的女兒來了!聽說現在正在樓上跟老總撒嬌呢!”
溫涼正在整理文件的手一頓。
溫暖迷惑別人還可以,溫涼卻是將她的本性摸得清清楚楚。溫暖這個人不喜歡學習,在上初中的時候就打扮的像個小太妹一樣,跟一羣社會青年混在一起,被溫如慕看到過幾次,狠狠的揍了一頓才老實。但她也只是表面上老實。
明明長了一副好麪皮,卻偏偏喜好化濃妝,大冬天的,穿着一身露骨的衣服,臉上畫的看不出她本來的模樣,站在溫涼麪前,趾高氣揚的罵着她是沒有爹媽的孩子。
自從知道上次那件事以後,她對溫暖的好感度就十分有限,聽到她來了公司,也只是詫異了一下,轉眼就開始擔心起自己來。相處了這麼多年,溫如慕是個什麼樣的人,溫涼心中非常清楚。這次因爲自己,傅御風讓溫如慕在玉滿堂丟了那麼大的面子,溫涼用鼻子想也知道,他一定咽不下這口氣
。
溫如慕向來欺軟怕硬,傅御風他是一定不敢動的,但是她就不一定了。
果然,似乎是印證了她的想法一般,下一刻辦公室裏就響起劉濤的聲音:“溫涼,總裁讓你到他辦公室裏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