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傅御風手握毛筆,瀟灑揮墨,龍飛鳳舞之間,一個個漂亮俊逸的字體躍然紙上,絲毫不輸名家字帖。
“悠悠乾坤共老昭昭日月爭光”
“黃鶯鳴翠柳紫燕剪春風” 傅御風的字張揚霸氣,比起市面上的對聯,頗有一番風味在裏面,被裁減的適宜的紙張被黑墨鋪滿,寫完一張後,立馬有人小心翼翼的捧過去,放在一邊小心晾乾,
然後如觀珍寶一樣細細品味。
溫涼已經驚呆了。
她從來不知道傅御風竟然還會寫毛筆字,竟然還寫的如此的好看。
在男人把最後一個字收筆結束後,弗洛伊德率先撫掌稱讚,喊道:
“好!好漂亮的漢字!”
李醫生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又不是中國人,也不認識中國話,評價起中國字倒是先聲奪人。”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傅御風的毛筆字寫的是真的灑脫,不由得問道:
“小子,你這軟筆字是誰教你的?行雲流水的,老師一定是位名家吧?”
傅御風將毛筆扔進一旁的硯池,嫌棄的拿起一旁的溼巾擦了擦手,說道:
“沒有,自己學的。”
李醫生心痛的看着被傅御風毫不留情就扔開的毛筆,很想收回自己剛纔的那句話,也是了,誰家的文學愛好者會這樣對待自己的毛筆!
傅御風寫完以後,看向旁邊的溫涼,溫涼依舊抱着他寫好的一個福字嘖嘖稱奇,他上前,輕笑着問道:
“怎麼樣?是不是寫的要比你買來的那些要好的多?”
溫涼不住的點頭,看向傅御風的眼神全是崇拜,
“老公,你太厲害了,竟然連毛筆字這麼難的東西都能駕馭,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不可否認,溫涼的這些話深深地取悅了傅御風,回到別墅後被她忽略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傅御風上前,將溫涼拉進懷裏,低笑着問道:
“叫我什麼?再叫一次。”
溫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都說了些什麼,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地搖頭。
傅御風心情好,也不強迫,對一旁的徐叔說道:
“徐叔,這些字你拿去晾乾先收起來,明天的時候我親自來貼。”
這句話一出,不僅是溫涼,所有的人都十分的不可置信,看着傅御風,一時忘了反應。
要知道,當時在荷蘭的時候,張媽鼓搗着說要過春節,可是被先生狠狠的罵了一頓的。
張媽是陪着先生長大的老人了,她都在先生那裏碰了一鼻子灰,從那以後人人自危,誰也不敢再提起春節的事情。
現在太太張羅着過春節,先生不但沒有生氣,甚至說要一起貼對聯?
衆人看着溫涼的眼光頓時不一樣了。
傅御風一句話交代完,拉着溫涼就想往房間走。
溫涼不願意,掙
扎着說道:
“幹什麼呀,我還沒有收拾完呢!”
“那麼多人,哪兒輪得到你收拾,跟我上樓!”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溫涼不爭氣的紅了臉,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小聲小聲的說道:
“你小聲點兒,大家都聽到了!”
傅御風低沉的笑聲響起,
“寶貝兒,他們聽到的可不止這些了,你再不跟我上樓,他們聽到的會更多。”
他也是學着溫涼跟自己說話的樣子,趴在她的耳朵邊上說的,成功的看到小巧精緻的耳垂,在自己呼出的熱氣下邊的粉嫩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傅御風這人向來不懂收斂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幹什麼,從來不委屈自己忍着,直接張嘴咬上溫涼的耳垂,手掌也先一步的上前,攬住了她細嫩的腰,一把將人打橫抱
起,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溫涼所有的驚呼被男人喫進嘴裏,溫涼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臉,使勁的推着他的身子。
直到進了臥室,後背着牀,溫涼纔有空說出話來,
“你瘋了!外面那麼多人,都看到了!”
傅御風壓在溫涼的身上,輕笑着在她的耳廓裏吹熱氣,
“寶貝,你可真是對危險沒有一絲的感知力。”
溫涼經他一提醒,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現在的站位,臉色騰的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你收斂一點,這可是大白天!”
傅御風笑着說道:
“意思是,夜裏就可以了,是嗎?”
這話太混賬,溫涼不知道怎麼接,只能不停地推着他的身子,說道:
“傅御風,你起來呀,壓到我了!你好重!”
傅御風不但沒有聽話的起來,還壞心思的加重了幾分自己壓在溫涼身上的重量。
“現在先放過你,等到晚上再算賬!”
溫涼不爭氣的臉又紅了。 年貨已經備齊,也就真正的意味着要過新年了。這還是南山別墅第一次過年,相同的,也是傅御風搬進別墅的第一年,衆人心照不宣,既然要辦,一定要辦的徹底,
紅紅火火的,纔好討個好兆頭。 所以在傅御風和溫涼上樓以後,張媽就給所有閒着的人分了任務,該收拾的收拾,該採買的採買,不多時間,雖然別墅裏面沒有變樣,但大家的喜悅都能在臉上看得
出來。
晚上的時候,傅御風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放了正躺在案板上待宰的溫涼,起身去了書房。
溫涼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但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起傅御風來,能讓他在這個時候停下去書房辦公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那男人剛纔狼一樣的咬着自己脖子,低聲的吼着讓她等着,不甘的語氣溫涼現在回想起來,臉還是瞬間的紅了,傅御風纔是把他狂傲不羈的性子發揮到極致,野的不
行。
溫涼是瞭解傅御風的,這個時間去到書房,的確是出了一點必須解決的事情。 而事情的起因,就是已經在公衆面前消失許久的唐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