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唐家成向項目仲裁組提出申訴了。說是想要公開公平的競爭黃金島!現在仲裁組給我打了電話,說要現在到公司取證。”
半夜到公司取證,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事兒,但是相比於這個,唐家成撕破臉皮的行爲纔是更讓易凡頭疼。
傅御風坐在書房,臉色陰沉,慾求不滿加上煩躁,讓他的臉黑沉如水,格外的恐怖。
“確認是仲裁組打的電話嗎?”
易凡點頭,
“是,所以才更加奇怪。”
傅御風冷笑一聲,說道:
“讓他們看,我倒要看看這個毛孩子還能掀起什麼浪花!”
易凡斟酌了一下,說道: “總裁,唐家成沉寂了這麼久,忽然就冒出一個這樣的事兒,我懷疑是他早有圖謀,我們現在全無準備,如果貿然讓人進公司的話,可能會處於一個非常被動的位置。
”
傅御風輕嗤,說道:
“既然是早有圖謀,我們不讓他們進,他們也會想辦法進,聽我的,放他們進去,看看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然後再做打算!”
“是!”
傅御風掛了電話,剛纔在臥室裏被溫涼撩起來的一肚子火氣消散了不少,他起身出了書房,下樓回了臥室。
溫涼在牀上躺着,因爲擔心傅御風,一直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聽到外面有開門的聲音,她猛的起身去看,見傅御風捏着手機走過來,臉色不怎麼好看,心咯噔一下,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去了這麼久?”
傅御風上前,將她摟進懷裏,不願意讓溫涼爲這些事情操心,說道:
“沒事,你先休息,我可能要出門一趟。”
“這麼晚?”
溫涼訝異出聲。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要去哪裏?”
傅御風已經起身開始穿衣服,聞言低下頭,在溫涼的額頭上親了親,說道:
“去一趟公司,處理一個緊急公關,不是什麼大事,別擔心。”
溫涼怎麼可能會不擔心,認識傅御風這麼久,還沒有看到他爲了什麼事情着急上火過,更別提現在三更半夜的還要起身穿衣服出門,就爲了處理一件事情。
溫涼知道傅御風不願意告訴自己,在這種關頭,她更是不想讓他擔心,於是跟着他起身,走過去,傅御風剛好穿好外套,手裏拿着一根剛從抽屜裏拿出來的領帶。
溫涼結果領帶,示意傅御風低頭,自己上前給他系領帶,低聲囑咐道:
“不管是什麼事,不要着急,也不要擔心家裏,我有事情會直接找張媽,李醫生和弗洛伊德也在家裏,放心的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溫涼很少這樣囑咐傅御風,傅御風一向是桀驁不馴的,也是有了溫涼以後,才慢慢的懂得了有人關心的好處
,現在他半夜起身出去處理工作,聽着溫涼委婉溫柔的一
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傅御風低聲說道:
“我會盡早回來,但是你也不要等我,自己先睡覺,嗯?”
溫涼乖巧的點頭,
“好。”
傅御風轉身拿了自己的公文包,對溫涼說道:
“我走了,外面寒氣重,不要出來,進被窩去。”
溫涼點點頭,目送着傅御風出了房間。
傅御風沒有讓徐叔他們開車送,而是選擇自己開車去了市區。
晚上的時候沒多少人,在野外的時候,傅御風開車把速度開到最快,直到接近市區的時候才慢慢的降下速度。
今夜的河岸集團格外的熱鬧。
易凡得到消息以後就直接來了公司,現在項目仲裁組的人也都到了,神奇的是,唐氏也派了人過來,車子停在河岸大樓前面,笑着看着易凡跟仲裁組的人協商。
傅御風開車到公司的時候,易凡還沒有帶着衆人進樓,他早已得到傅御風的消息,儘量拖延時間,等到他來。
傅御風車子在河岸樓前猛的傻叉,甩了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子立定,他解了安全帶,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下了車。
一身黑色的西裝,內搭的白襯衣絲毫不能降低他周身的冷硬度,單手插兜,一步一步的朝着大樓門口走來,面色黑沉如水,卻依舊難掩風華絕代。
現場的人,無論見過沒有見過傅御風本人,在這一刻都忍不住讚歎一句,真是好俊的年輕人!
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河岸這位年輕的總裁併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完美,傅御風的脾氣炸裂,周圍有所接觸的人都避之不及。
易凡看到傅御風的身影,快步的迎上去,喊道:
“總裁!”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面色沒有一絲緩解,幾步上前,站在人羣面前,朝着仲裁組裏面看上去像是組長的人說道:
“*聽說項目仲裁組到公司考察項目是在晚上突襲的,東城的規矩可真是讓傅某大開眼界!”
仲裁組的成員都是一羣年近半百的老頭子,聞言面面相覷,難掩臉上的尷尬。 “今晚確實是有特殊情況,是唐氏集團的公子來找我們,說是得到證據,河岸關於黃金島項目的初稿有抄襲的嫌疑,還建議我們爲了避免夜長夢多,趁早過來調查,的
確是有些打擾,還望傅總海涵。”
傅御風並不喫他這一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他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看戲的唐家成,說道: “唐家的二公子對於河岸的事情知道的倒是十分清楚,也難怪,到手的項目被人奪走,是誰都難嚥下這口氣。沒關係,我傅御風向來心大,不巧的是,剛好錢也很多,
不服氣的話,能有多少招數就使出來多少,我照單全收!” 毫不掩飾的挑釁語氣,讓在場的衆人紛紛變了臉色,見過囂張的,但是卻沒見過像傅御風這樣囂張的人,大家都知道這是爲了利益在勾心鬥角,但是搬到明面上,就整的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