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早在很多年以前就被他收買成爲了他的人,他讓律師在老爺子身邊蟄伏多年,就是爲了防止他某一天突然心血來潮立下對自己不利的遺囑,所以先下手爲強。 可是千算萬算,溫如慕沒有料到,律師在溫錚友身邊跟了那麼多年,老爺子竟然還一直對他心懷戒備,這都怪齊一那麼王八蛋,太得老爺子信任,偏偏還軟硬不喫,
他這個老爺子的祕書,當得甚至要比他這個兒子還要盡職盡責,從工作項目到生活習慣,全部都跟在老爺子的身邊,按照他的要求安排的妥妥當當。 溫如慕曾經多次收買齊一,都以失敗告終,這個祕書簡直陰魂不散,溫如慕的所有計劃,只要是對於集團不利的,全部都有這個人的插手,到了現在,在得知了齊一
帶着老爺子立下的視頻遺囑消失以後,他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把人給抓來千刀凌遲!
劉濤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前,敲了幾下門,聽到裏面傳來聲音後,連忙推門而入。
“總裁,發現了齊一的蹤跡!”
溫如慕猛的站起身,眼睛有些微微的紅,急忙問道:
“在哪裏!”
劉濤說道:
“他跟傅御風在一起,從南山出來,跟着傅御風的祕書一起去了老宅。”
“老宅?”
溫如慕訝異出聲,但只是一瞬,他就想明白了,連忙說道:
“快,讓我們安排在老宅的人動起來,去老爺子的書房和臥室都找一找,一定要在齊一和傅御風的祕書趕到之前找到視頻!”
劉濤看着溫如慕,問道: “總裁,您覺得,齊祕書會把視頻交給傅御風?這不太可能吧,齊一是業內出了名的做事小心謹慎,傅御風雖然是溫氏的姑爺,但是跟大小姐結婚並沒有多久,他不應
該會冒這個險纔對!”
溫如慕狠狠的啐了一口,說道: “你懂什麼!老爺子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下手立遺囑,就證明已經把後面的路安排好,齊一再怎麼不相信傅御風,但是老爺子的命令,他是一定會遵守的,只要老爺子相信傅御風就夠了!在醫院的時候,傅御風站在那裏,我不能把目的表現的太明顯,本想着等回來安排好事情以後再去找齊一,逼他拿出視頻,但是誰知道傅御風動作那麼
快,直接把人就給帶回了南山,就差一步!真是晦氣!” 他滿臉陰鬱,因爲老爺子遺囑的事情,不僅僅是溫錚友,他的心情也並不怎麼美好,本來溫氏的內部事情就已經足夠複雜,現在又中途蹦出來一個傅御風,更是讓人
難受。
溫如慕磨了磨牙,壓低了聲音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不介意再拉幾個人去給我那好哥哥陪葬!我爲了溫氏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絕不可能在這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他滿臉陰狠,劉濤隱隱的聽到他的話,大喫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溫如慕,想清楚之中的內情以後,連帶着雙
溫如慕雙眼如鷹般的掃射過來,看到劉濤,沉聲說道:
“你現在立馬帶十個人到老宅去,不管傅御風那個祕書有多少神通,都不準讓人跑掉!一定要把齊一手中的視頻給我拿回來,聽到沒有!”
劉濤十分狼狽,心裏害怕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瓦解,他弓着身,連忙點頭,
“是!總裁!”
然後迅速的跑了出去。
溫故人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冷的嗤道:
“沒出息的傢伙!”
易凡帶着齊一,在出了南山以後就感覺到自己這輛車被人盯上了。 易凡跟着傅御風在荷蘭走南闖北那麼多年,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是這幾個人而已,不足爲懼,而齊一就更不用說了,跟着溫錚友白手起家,衆多企業中站出來,廝
殺出一片天地的人,更是不會膽小到哪裏去。
幾乎是同時,齊一就發現了身後的尾巴,平靜的提醒,
“我們後面有人在跟着,看來溫先生的確是忍不住了。”
易凡神色淡定,順着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淡淡點頭,
“傅總會派人解決,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齊一冷靜的說道: “溫家的老宅,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律師當時覺得老爺子一定會把視頻給藏到某個銀行的保密櫃裏,通知了溫如慕找遍了東城的各家銀行,都沒有查到老爺字的賬戶和密碼,可是他不知道,老爺字根本就沒打算把這個視頻給藏起來,就放在他書房裏的桌子上,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u盤,大喇喇的放在桌子上,因爲
太過明顯,所以溫如慕進去找了好幾次,都自覺的忽略了那個u盤,根本沒想過那裏面會裝着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易凡震驚於溫錚友的大膽,忍不住問道:
“溫老先生當真一份備份都沒有留下?”
齊一點頭,
“沒有。在立下這份遺囑的時候,老爺子並不知道他會這麼快的就用上,所以還沒來得及備份,就被溫先生氣暈給送進了急救室。”
易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着身旁齊一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聲音,很難從中窺見到溫氏那位當年呼風喚雨的老爺子,現在悲慘的下場。
一生睿智,最後竟然被自己的子女所累,不得善終。 老宅偏離市區,但是要想過去,必須要從市區中穿過,易凡和齊一明顯的感覺到,當他們的車子開到市區的時候,後面跟着的尾巴忽然多了起來,從剛開始的一輛車
,猛的變成了四輛,而且每輛車裏面都坐了不止一個人。
齊一輕笑了一聲,自顧自的說道:
“溫先生這又是何必,當年犯下那樣的錯誤,應該想到老爺子不會再原諒他的,強求來的東西,又有什麼意思呢!”
易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淡淡的說道: “人心複雜難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