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路,卻還是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爲的是什麼,或許溫如慕自己心裏也不明白。
齊一看了眼頭頂的後視鏡,善意的提醒,
“我們真的不用管後面的這些尾巴嗎?”
易凡神色平靜,
“不用管,傅總會處理。”
齊一搖了搖頭, “我發現傅先生的自信真的是會傳染,就連他身邊的祕書都這麼的胸有成竹。溫先生雖然手中實際掌握的資本沒有很多,但畢竟在東城已經盤踞了很多年,他的人脈,
並非傅先生這種剛剛到達東城的外來戶可以比較,儘管你們傅先生,不同凡響。”
易凡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一直關注着前方的路況,輕笑一聲,說道:
“齊先生,請往後看。” 齊一一怔,聽話的回頭去看,只見上一秒還跟下他們車子後面的尾巴,此刻已經全然不見,有一輛黑色的悍馬跟在他們車子後面,副駕駛上面坐着一個黑衣人,看到
他們轉頭,微微舉起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易凡按了兩下喇叭作爲迴應,後面的車子見狀,迅速的轉進了周邊的一條巷子裏。
齊一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他忍不住看向坐在駕駛座的易凡,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剛纔的那幾輛車子呢!那輛車上坐着的就是傅先生安排的人嗎?他們是怎麼做到在一分鐘之內就把人弄走的!”
易凡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說道: “齊祕書,我早就說過了,傅先生會處理,你既然選擇了要把視頻交給傅先生,那就應該相信他的實力,他從小就在東城長大,儘管後面去了荷蘭十年,在東城也依舊
存在自己的根基,只要他想做好的事,就沒有什麼是做不成的。”
齊一心裏驚歎,似是不怎麼相信,又回頭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後面沒有人在跟着以後,才嘆了口氣,說道:
“傅先生真的是商界難得一見的奇才。”
對市場這樣的把控能力,無論是到哪裏發展,都會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易凡沒有說話,從始至終,他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都在前方的路況上面,只有後面情況解決以後,才抽空跟後面的人打了個招呼。
傅御風還在南山等着自己拿視頻回去,所以易凡開車開得很快,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壓縮到了五十分鐘,兩人到了老宅的時候,時間還早。
齊一解了安全帶,對易凡說道:
“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你在這裏等我吧!”
易凡猶疑了一下,問道:
“齊祕書,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溫老先生的書房立面有沒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機密文件?”
齊一的動作一頓,有些警惕的看着易凡,
“你想做什麼?”
纔是最安全的。” 齊一一頓,顯然是剛剛想到這一層關係,看了易凡一眼,對方神色坦蕩,況且傅御風既然已經答應幫忙,也不像是那種畏首畏尾的小人行徑,帶他進老爺子的書房,
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樣想着,齊一重新看着易凡,點頭說道:
“也好,易祕書,請跟我來。” 兩人下車,剛剛走進別墅,身後的門突然被關上,溫如慕甚至都不想讓他們靠近大廳,只是在花園裏,就帶着人把他們兩人團團圍住,劉濤的身影逐漸從別墅裏走了
出來。
“齊祕書,你好。我是劉濤。” 劉濤很有禮貌的跟齊一打招呼,他雖然跟着溫如慕做事,但是對於溫如慕過往的那些心狠手辣的事情並不知道多少,就連這次奪權,也都是被溫如慕半是威脅半是慫恿的情況下才參與的。現在他又知道了溫氏以前的溫如臨總裁是死在溫如慕的手裏,心裏更是害怕,但也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想要回頭,已然不可能,帶着
人過來堵齊一,也是有被趕鴨子上架的成分。 齊一看了一眼圍在自己周圍的人,都是生面孔,一身黑西裝,身形孔武有力,他們並不是溫氏的人,看來溫如慕這次對溫氏還有老爺子的財產勢在必得,爲了避免動
用溫氏自己人發生意外,甚至不惜花了大價錢在外買了打手。
齊一十分淡定的看了眼劉濤,沉聲說道: “劉祕書,老爺子現在住在醫院,溫先生應該在公司辦公,你現在怎麼會出現在溫氏的老宅裏?還有,你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麼一羣人,在老宅裏潛伏着是什麼意思,把
我和易祕書圍起來又是什麼意思,不妨出來解釋一下,我好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麼。”
劉濤知道齊一是跟着溫錚友許多年的貼身祕書,心裏對他很是尊敬,但現在兩人站在對立面,再想好好說話已然是不可能,他只能說道: “齊祕書,不用裝傻,總裁讓我過來拿你手中的老爺子遺囑的視頻,現在老爺子生病躺在醫院,遺囑的視頻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在哪裏,如果你好好拿出來的話,我們一
切都好商量。”
齊一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麼多人圍着我們,劉祕書,我沒有看出來你有一點要跟我們商量的意思,何況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老總裁雖然現在躺在醫院,但也只是身體出現問題,需要
調理一下而已,並非已經病危,溫先生這樣的舉動,不覺得有些掩耳盜鈴的嫌疑嗎?”
論辯論,劉濤自然比不上多年工作經驗的齊一,更何況溫如慕派他過來也並不是爲了跟齊一吵架,早些得到他手中的視頻纔是關鍵。 “齊祕書,不用多說,遺囑的視頻我知道在你手裏,你還是快快交出來給我,我好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