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賣出的、可靠程度達到九成的消息，質量上有如天地之別。
當然，那些消息多靠瞎編或者強扯，其成本原本就超低，可能有些就是某人隨口說的一句閒話，就拿來當作消息售賣。
而我的消息成本高很多，所以前期利潤上遠不如它們。
但是，一個月之後，我就開始調高消息的價格。
同類型的一條消息，我的價格比別人要高出一截。
而這一截，就是質量的差異。
這一個月時間，已經有了上百的客戶，在他們那裏積起了口碑。
他們不再去購買那些劣質的消息，基本上成了我的熟客。
價格的提升，讓他們也小有些怨言，但是對他們來說，質量更勝過其它，縱有怨言，流失量也非常低，基本上還是會購買。
慢慢摸清了這些規律，一切均在我的掌握之中發展着。
兩個月後，我一個月靠這門生意賺到的錢，已經超過三十萬。
遠遠超過以前！
小宣賺的，比我還要多得多，因爲我沒有將成本分擔到她手上。她幾次曾想向我探聽我消息審覈的虛實，我均沒有告訴她。
一條花三百塊買入的消息，加上審覈費成本就達到了一千三，最後再以兩千塊的價格賣出去。
但我給小宣說成本時，只會說那三百塊。
這樣利潤達到了一千七，均分後一人八百五。
我甚至還虧本，她卻淨賺八百五。
但這種情況，屬於比較極端的情況。
大多數消息，我能夠賺到三五百塊，可以用來抹平這些損失，還有結餘。
說到底，她也只是我的下游合作者，她知道得越少，我越有利。
不過，現在下游客戶基本上集中在她手裏，我沒有發展第二個合作銷售者，這將來終究是個隱患。
等規模擴大到一定程度，再增加合作銷售者，這樣會在和她的合作中，佔據更有利的位置。
費諸現在基本上已經完全放棄了他本職的私家偵探活兒，專職爲我審覈所有消息。
每天忙得不歇氣，比我忙多了。
孫琳也已經完全掌握了門道，不斷拓展着消息的渠道，使得我們手上的消息流通量，越來越大。兩個月時間，每天經手的消息量，已經超過三十條。
但兩個月下來，消息量的增長速度，也不如前期迅猛，開始減緩。
同時，熟客量的增長，也開始變緩。
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小宣一個電話，把我叫到了波蒂絲酒吧。
在她的辦公室內，她備了香檳，說有事要和我慶祝。
“什麼事？”我有點奇怪。
“慶祝幫你以來，我賺了過百萬。”小宣笑盈盈地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和她碰杯，各自飲下。
她賺了過百萬，我連她一伴都沒到，但是這無所謂。
這生意，現在是真正地上了正軌，開始算是有點規模了。000文學
小宣至少在銷售方面，確實非常厲害，一個月上千的消息量，換了任何一個人，可能都不如她賣得好。
她有個本事，就是不但能把消息賣出去，而且還能賣出超出我預料的高價。
極端情況下，曾經有一條我只花了一百多塊買入的消息，她直接賣了一萬多！
當然也只是極端情況下，消息的售價取決於其本身價值和市場需求。
“另外，還要慶祝一件事。”小宣放下酒杯，從對面的沙起，起身走到我面前，柔聲道，“慶祝咱們合作完美結束。”
我一愣。
隨即色變道：“什麼！”
我還沒開始找備選的合作銷售者，她居然先跟我結束合作？！
那我買來的消息，豈不是要自己拿去賣？我哪有那個時間？
像波蒂絲，本身就有很大的客流量，所以是個非常完美的銷售點。
我卻沒有波蒂絲這樣的場所，可以幫忙幹這事！
那就只能出去找地方兜售，卻很難及時將它們賣出去！
要知道，大多數消息，都有時效性，如果三五天沒賣出去，可能就會完全失去價值，等於直接虧個乾淨！
小宣直接坐到了我腿上，左手輕輕勾住我脖子。
她今天一身緊身直筒裙，下襬過臀而已，充滿誘惑力。
這一坐到我腿上，更是誘惑十足。
但我卻沒有心情欣賞她這動人打扮，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小宣眨眨眼：“我拿出最大的誠意，和你合作，但你卻一直提防着我。這讓我感到很大的壓力。如果合作伙伴不值得信任，我怕早晚有一天會被賣掉。你，應該也會有同感吧？”
我差點語塞。
心中卻恍然大悟。
她是忍不住，要開始主動進攻了！
而且，時間點挑得非常好！
我防着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但之前她一直都隱忍着，現在這生意的規模漸大，我對她的依賴程度也前所未有地高，她現在發難，正是時候！
我皺眉道：“咱們倆，誰更可靠一點，恐怕答案不是你吧？你和我談怕自己被賣掉，是不是說錯了主賓？”
小宣咯咯一笑，吐氣如蘭：“外表看起來越可靠的人，翻起臉來越可怕。我這個人就是膽小怕事，張哥，你也別生氣，咱們好聚好散，祝你將來生意紅紅火火，成爲將來可讓我後悔和你結束合作的大富豪吧！”
我看着她俏臉，沒有動怒，淡淡地道：“嚇唬我就不必了，你到底想要什麼？直說吧！”
小宣笑容加深，說道：“張哥真是爽快，那我就直說啦！我要你在合作上，對我完全透明公開！”
我雙眉深鎖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個要求，會讓你的收益降低很多？”
小宣歪着頭看着我：“這我就不懂了，現在你還有籌碼，可以讓我不和你結合合同、同時降低自己的收益？”
我嘆道：“你根本不明白，坦白說吧，你現在從這生意裏賺了超過百萬，這個月賺了超過七十萬，但你知道我賺了多少嗎？”
小宣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你不會告訴我，你連我一半都不到吧？”
我眼睛一下睜大，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的？！”
原本，我還想用這個來感動她一把，讓她改變主意。
可沒想到，她居然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