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商女姝色:拐個夫君開染坊 >第三百七十九章:文會
    有張生這前車之鑑,李生很謹慎,決定暗中觀察兩天。看兩天發現這真一好騙的肥羊,李生挽換袖子,在三王爺一次被攔路欺負中,挺身而出。

    演戲的府衛眼睛一亮,目標上鉤了。

    “就你這沒三兩肉的小豆芽,還學人當英雄?哥幾個今天教你做人。”府衛流裏流氣的,活脫脫一紈絝子弟,動手來對李生拳拳到肉招招動骨,對三王爺就看着慘的皮外傷意思意思。

    “還有沒有王法!”李生痛哭大吼。

    踩着李生的背,府衛嗤笑,“天理王法?老子就是,長長記性,不是誰都能強出頭當英雄,兄弟們,我們走。”

    一羣人呼啦啦離開,作風十分土匪,順手帶走了李生的錢袋子,回王府等候三王爺處罰。望着痛暈的李生,三王爺很同甘共苦地裝暈,直到被路過的好心學子撿走。

    這好心學子倒不是三王爺安排的。

    他的安排裏,沒有真槍實彈打李生一頓,只怪李生自個嘴太臭,府衛又是羣不服就乾的武夫。替李生付了診金,三王爺暗叫失策。

    得知診金數額後,李生對三王爺很熱切。

    肥羊啊,必須宰。

    “那些動手的,小王知道是哪的不?你別看我就一弱書生,幫你找回場子不在話下,就是要這個。”頂着豬頭,李三挺着胸脯,往大里吹噓,搓了兩下大拇指和食指。

    “錢不是問題,只要能出氣。”三王爺心領神會,財大氣粗,當場給了李生兩張百兩銀票,替府衛編了個暴躁武生的身份。

    隔了兩天,武生中傳出有人傷了的消息。

    派府衛去探查,得知消息是真的,三王爺心底發毛,安合園的水真深。

    有一起捱打的交情,李生將三王爺當小弟罩着,走哪都帶上三王爺這人型移動錢袋子,弄得其他人紛給打聽有什麼穩決,三王爺哭笑不得。

    盼星星盼月亮,都沒盼到李生喊他買答案,三王爺很急,他想王府和茹婭了。李生也很急,看着三王爺的錢袋子都不能碰,三天都沒睡着。

    因爲陳書生不在。

    科舉題目答案郝由陳書生保管,李生後悔沒留一份在身,被迫天天哥倆好地忽悠三王爺好好溫習功課。

    三王爺難以爲顏,“我天生不是讀書的料,這次參加科舉是家裏人讓我來長見識的,能考中皆大歡喜,落榜也不大緊,家中產業能讓我一輩子衣食無憂。”

    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李生可勁拍馬屁,“小王你一看就是高中打馬遊街的料,呆會有個聚會你也來,我給你引見些風流倜儻的人物。”

    聽開頭,三王爺眼睛一亮。

    聽完全部,三王爺恨恨地掐大腿,太雞賊了,這都不露馬腳。

    天天對着書本搖頭晃腦,除了一根筋的書呆子,沒人能堅持,特別像李生這羣自持答案在手前程無憂的考生們。三三兩兩眠花宿柳,他們都倦了,於是有了文會。

    文會是讀書人的風雅事。

    尋一風景秀麗之地,約上三五好友席地而坐,酌一罈美酒秀滿腹經綸,請一清倌素手彈琵琶琴音嫋嫋,實在是妙。

    李生等人的文會相差甚遠,只有酒和歌女。

    衆人起初都斯斯文文地坐着,你一杯我一言,歌女一展歌喉,像回事。暖風一吹,酒意上頭,大家也漸漸放開,談詩詞的,划拳的,獨坐暢飲的,各有樂趣。

    天色漸暗,參加文會的人變多。

    就是身形姣小形如女子的過多,三王爺牙疼,這屆書生不行,怎麼都跟喫不飽飯似的長不高。

    下一秒,他眼瘸了。

    這後來加入的壓根就不是什麼書生,是青樓楚館裏的姑娘,她們脫去僞裝,僅着抹胸長羣,依偎到衆考生懷裏勸酒。美人在懷,考生們也放浪形骸起來,歌女順勢唱起了靡靡之音。

    這都什麼玩意啊!

    趙國未來的朝廷大臣都這樣,遲早要完。

    惦記着目的,尋到醉醺醺的李生,三王爺憋着氣,實在沒法開口套話。

    整個一登徒子,李生摟着花娘,舉杯邀請三王爺一同,“如此良宵美景,不如一醉方休,還愣着做什麼?這可是未來的狀元郎,得他一句好,你睡着都笑醒。”

    “奴家見過狀元郎。”

    被推的花娘似喜似怒地嗔了眼李生,端着酒笑盈盈地靠近三王爺。

    接過酒被撩了手掌心,三王爺面無表情。

    換茹婭來,他定樂開花。

    花娘轉身奔入另一考生懷中,逢場作戲而已。李生指着三王爺哈哈大笑,連聲追問家中是否有母老虎。

    隨口應付,三王爺主動出擊,“李兄剛誇口我狀元郎,可我連兒童啓蒙的三字經都弄不清爽,秀才身份也是捐的,怎麼可能高中?以後切莫說這樣的話。”讀書祠

    “我說你能你就能,等……”

    大着舌頭說話,李生話未完就醉過去,歪歪斜斜地倚着柱子,打着呼嚕,時不時吧唧嘴。

    套話別想了。

    再看這不堪入目的文會,三王爺沉着臉穿過衆考生,離開安合園。沒了污言穢語的喧鬧,世界都清爽起來。

    “王爺可要繼續?”侍衛往脖子上比劃了下,皇族名聲不容有污。

    “先定客棧,本王要洗漱。”

    酒味混着胭脂花粉味,實在難聞,三王爺不想回府令茹婭擔心。

    “另選一人假扮本王模樣,繼續混在考生中。”

    “拿本王令牌去找巡撫調人,將這羣酒囊飯袋全抓到牢裏去,酒醒後本王挨個審問,皇兄的好意不能讓這羣廢物糟蹋了。”

    文會之行,磨去了三王爺對考生們的耐心。

    既然喬裝混入其中不行,那就來個雙管齊下,他真想讓聖熙帝親眼看安合園的情況,換了個人管理,截然不同。

    蘇之鈺負責時,就沒有這糟心事。

    蹲浴桶裏反覆搓洗了三遍,三王爺心裏才稍微舒坦,安合園的諸位考生卻沒舒坦了。

    正熱鬧時,捕快們破門而入。

    尖叫聲響徹整個安合園,考生與花娘衣衫不整地被串成一串,有的惶慢不安與身邊人縮成一團,有的敢怒不敢言只得護着身邊花娘,還有的酩酊大醉不知發生何事。

    假冒三王爺的侍衛混在其中,身上臉上敬業地多胭脂印酒味。他不服氣地推攮着捕快,大聲斥責,“知道我是誰嗎?未來的狀元郎,敢推我小心你的狗爪。”

    “就你還當狀元,那我就是文曲星轉世,誰說你是狀元的?”捕快嘴皮子利索,與侍衛針鋒相對。

    “李李兄說的。”侍衛賣人爽快。

    “姓李的考生重點照顧,全部押入大牢,等候傳喚。”捕快小心眼地給李生套小鞋,“凡等身爲考生,不思進取,聚衆酗酒,狎 玩花娘,實在不配爲讀書人。”

    尚有神智的考生紛紛低頭。

    他們也想安靜溫習功課,可換了負責人後,李生在安合園橫行八道,不得不屈服。死在科舉場上是光榮的,死在小人算計中是恥辱,看同伴屈服,衆人也就沒什麼了。

    且不說衆考生在牢裏如何後悔,洗乾淨的三王爺總算敢躡手躡腳地回王府,並準備參楊成一本。

    剛進王府,他就慫了。

    怒容滿面,茹婭着王妃禮服端坐正堂,左右各站着六個不怒自威的丫鬟,嬤嬤更是使喚走待衛留三王爺一人應對。

    “這是三堂會審?我知道錯了,婭兒你千萬別生氣。”三王爺諂媚地潛茹婭捏胳膊,被一掌揮開。

    茹婭眯着眼問:“那王爺說說你錯哪了?”

    “我錯在以身犯險,讓婭兒擔心。”三王爺乖覺,成功令茹婭氣消。

    一雙美眸憂愁地盯着三王爺,茹啞紅脣輕咬,實在不知如何勸三王爺。皇命難違,她也樂意見三王爺上進,卻不是以這種方式。

    偶然聽張生娃娃臉閒聊,茹婭才知安合園已成龍潭虎穴,連番逼問侍衛才知三王爺假冒考生的事,就不能讓人省心點。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三王爺應得響亮,下次還敢再犯。

    哄得茹婭笑逐顏開,三王爺美滋滋地擁着嬌妻入睡,一場風波消於無形,順勢遷怒李生。

    一臉精明相,卻是個不識相的。

    早點交待了,他就不會被茹婭發現擔心,還有那糟糕的文會,三王爺決定讓李生多喫點苦頭,卻不知諸多考生被抓在皇城引起軒然大波。

    這回,聖熙帝的案牘上,參人的摺子不再只跟蘇之鈺有關。

    大牢中,酒醒的考生湊在一塊商量對策。

    冒牌小王被排擠,李生惡狠狠地叮囑衆人,“不用我多說,這事曝光的後果大家心裏有數,都給我咬死了,我們就是溫習功課太累聚塊放鬆,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李生你放心,就算大刑伺候都不會說漏嘴。”

    衆考生紛紛保證發毒誓,“誰泄露誰就被銼骨揚灰,家中女眷皆淪落風塵,男子均做奴隸生不如死。”

    這覺悟很高,李生很滿意,卻眯着眼看冒牌小王,懷疑捕快是冒牌小王引起的,否則照陳書生說的,只要不捅破天,安合園的事就無人過問。

    可惜了這肥羊,李生打定主意,離開牢房就讓冒牌小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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