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時尚秀當日。

    鹿晚晚帶着楊楊跟桐桐早早地來到秀場身後的化妝室門口。鎂光燈耀眼奪目,在場內交叉掃射。動感轟鳴的音樂響起,低音炮使整個T臺以及化妝室的桌面都跟着震顫。

    “楊楊,你帶着桐桐到隔壁的休息室看看動畫片,麻麻一會要工作,你們自己要照看好自己,有陌生人靠近,千萬不要……”不等鹿晚晚說完,楊楊便搶話道:“放心啦麻麻,我們會乖乖的。”

    兄弟倆手拉手,邁着小短腿,朝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鹿晚晚將化妝刷,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從化妝箱裏拿出來,在鏡子面前碼放整齊。提早到化妝間做準備,是她一直以來作爲化妝師的職業素養。

    做好準備後,只等模特們過來排隊化妝了。

    然而……二十分鐘過去,她的化妝間仍舊空無一人?

    什麼情況?

    模特都去哪兒了?

    鹿晚晚心理有些發毛,難不成記錯日子了?不可能啊!她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日子跟時鐘,是今天沒錯!

    懷揣疑惑,推開化妝間的門,除了臺前轟鳴的走秀音樂,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鹿晚晚趕忙跑到隔壁的休息室內,發現楊楊跟桐桐都不見了!糟了!難不成,這個什麼寧安集團的安總,是個人販子?!

    沒想到弟弟一表人才,智商超羣,哥哥居然如此喪心病狂?

    鹿晚晚徹底的慌了。

    都怪她,要不是貪圖這一百萬,她跟楊楊,桐桐現在還在國外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呢。

    “楊楊,桐桐,你們在哪?快回答麻麻!你們別跟麻麻開玩笑,這樣一點都不好玩。”鹿晚晚邊跑邊找孩子,鼻尖發紅,眼眶瞬然發酸,就連嬌滴滴的聲線此刻也覆上一抹哭腔。

    “蜀黍,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麻麻要哭惹。”

    “對呀對呀,蜀黍,不能惹麻麻哭,麻麻哭了很難哄的。”

    兩個小傢伙擡起頭,一臉天真的看着封以安。

    封以安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將他倆放下來,起身一看,兄弟倆才只有他腿三分之二的高度。

    寵溺地揉了揉小腦袋,封以安低沉的聲線悄悄說道:“蜀黍現在出去哄麻麻,你們一定要答應蜀黍,只有蜀黍叫你們,你們才能出來,好嗎?我們拉鉤鉤。”

    兩個小傢伙立馬點頭,伸出小手指跟封以安一邊一個勾了勾。

    畢竟,給麻麻找對象這件事早已被兄弟倆提上了日程。

    這是頭等大事,刻不容緩!拉過鉤鉤,兄弟倆就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抱着IPAD看書了。

    封以安轉身向化妝間的方向走去。

    圍着秀場整整找了三圈的鹿晚晚徹底慌了,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拿出手機撥通楊楊的電話,熟悉的手機鈴音響起,是從化妝間裏傳來的。

    鹿晚晚急忙跑回化妝間,打開門,瘋了似得尋找着楊楊跟桐桐的身影。

    “楊楊,桐桐,你們快出來,不要嚇麻麻了,再這樣麻麻可生氣了!”

    忽的,一隻大手拉住鹿晚晚的手腕向前一帶,鹿晚晚回身撞進封以安的胸膛。她擡頭,剛準備道歉,就迎上了那雙染滿慾念的眸子。

    “安總?你怎麼在這?對了,你有沒有看到楊楊跟桐桐,我到處都找不到他們。”

    見懷裏嬌小的女人急得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一雙淚汪汪的眸子沖淡了封以安的慾念,反倒令他平添了幾分心疼。可她越是如此,他卻越想要狠狠地欺負,畢竟當年她留下的那張紙條太過猖狂。

    這樣的女人不給她點教訓,她心理是不會有封以安的位置。

    封以安情不自禁地擡手幫她擦掉,心下動容,自己這樣安排……是不是做的太過了?縱使她當初向自己借種的確很過分,但他卻能看得出來,這兩個小傢伙就是鹿晚晚的命。

    “他們很好,你無需擔心。”

    “你知道他們在哪?快帶我去見他們。”鹿晚晚顧不得形象了,她緊緊地抓着封以安的袖子,抖着音聲問道。

    “先別急,有些事我想問你。”

    此刻的她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封以安一手安排的。什麼時尚秀,什麼化妝師,這裏除了空有這些擺設,哪有一丁點要開時尚秀的樣子?

    “安總……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鹿晚晚自問從沒得罪過你,你何苦這麼大費周章的來算計我?難不成,你還真有個弟弟?”

    “聰明,難怪你能把我的兒子生得那麼優秀,爹地的基因已經如此強大,你的基因也不賴。”

    鹿晚晚聽到這句後,頓時錯愕,難道說……他真的是封以安?!

    不可能!怎麼會!短短几年而已,他的氣質怎麼可能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前的他文質彬彬,絲毫看不出如今這副冷漠決然的霸總風範。特別是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鹿晚晚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怕她不認賬,封以安將一份DNA化驗報告扔在鹿晚晚面前,上面顯示楊楊、桐桐跟封以安的基因比對相似度在99.99%,親父子無疑,這下,鹿晚晚就算長一百張嘴巴也否認不掉了。

    “你……你聽我解釋,當年我只是……”想起幾年前自己乾的事,鹿晚晚就覺得難以置信。給封以安下藥,睡他生子恐怕是她這一生當中做過最爲瘋狂的事了。

    眼見女人最後一層面紗被掀開,封以安向她步步逼近。他一隻手饒有興致地勾起女人精緻的小臉兒,迫使她擡頭直視他的雙眸。女人的雙頰微微發紅變燙,猶如那天夜裏她在身下嬌媚的模樣。

    “你扔了張支票就消失得一乾二淨,還說我……”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一定是喝大了纔會留那種紙條。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們母子吧,我真的沒別的什麼意思,我一不貪圖豪門,二不指望你對我們母子負責,我就是單純的想借封總這高貴的基因用用罷了。”

    封以安見女人還是如此冥頑不靈,豐潤的雙脣直接吻了上去。這綿軟的觸感,想他不僅想要更多。

    “嗚……封……不……要……”

    懷裏的小女人不停地扭動身子,想用柔軟的小手推開,卻發現男人健碩高大,巋然不動,她根本沒辦法推開。

    封以安想告訴她,自從那天起,他封以安就沒再碰過任何女人。無數次午夜夢迴,他都會在夢裏回味跟女人之間的這些點滴。這幾年,爲了找到她,他甚至不惜花費大價錢,派私家偵探國內外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可她卻像一縷浮萍一般,飄飄蕩蕩,每次都能巧合的躲過他的視線。

    既然命運將他們重新安排在一起,他封以安就一定不會再讓她再次悄然消失。

    吻了許久,直到快要斷氣封以安才得償所願的鬆手。

    “啪”的一聲脆響,鹿晚晚擡手就扇了封以安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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