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莫要受驚了,這東西丟遠一些,縣主勿怪,縣主勿怪!”
說着,又是一番磕頭謝罪。
林舒晴見了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自己又不是紙糊的,怎麼會被一隻老鼠一隻貓嚇到。
“無事,起來吧。這小女孩子可是你家的親戚,摔得厲害嗎?”林舒晴問道。
瞧着那女孩子栽倒了下去,半天爬不起來,才被人拎了起來。
“回縣主,我不疼。”小女孩子擡頭,有些害怕道。
“這是你的貓?還不錯,知道你摔倒了還來看你。”林舒晴望着那已經爬上女孩懷裏的貓道。
“縣主,阿黃平日裏最是乖巧的,今日估計是瞧見莊子裏有老鼠才過分活潑。”那女孩說着,摸了摸懷中黃貓的頭,安撫它的不安。
剛剛那隻大老鼠林舒晴也瞧見裏,確實是有些大,也不知道偷吃了莊子裏多少的東西。
不過,這天寒地凍的,老鼠不應該是在洞裏過冬,怎麼會跑出來?
“莊子裏冬天也有老鼠?”林舒晴問道。
“沒有的縣主,沒有的。這老鼠說不定是這貓從哪裏抓出來玩的。小女頑劣了些,驚擾縣主了……”管家立馬否認着。
“爹,有的,今日有好多老鼠,阿黃纔會去抓老鼠的。”小女孩立馬否認道。
聽到這裏,林舒晴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動物的反常現象和跟周圍的大自然環境息息相關。
“老鼠什麼時候有的?你別多嘴,讓她說。”
管家見狀,也不敢再吱聲,閉着嘴巴給女孩做了好幾個手勢,希望她能安分一點。
“是,是下午有的吧!我也不清楚,我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檐下有好多老鼠在走,往日裏確實也沒見過。”小女孩回憶着自己所見所聞。
林舒晴皺眉沉思着。
忽然擡頭望向某個方向,快步往裏面走去。
到了以後,衆人瞧着這地方,像是莊子上養雞養鴨的小圍欄。
縣主來這裏幹嗎?
一個個正在叫喚着,怪吵的。
林舒晴望着這羣雞鴨對着莊頭問道:“這雞鴨平日裏,也是這麼叫喚的?”
莊頭硬擠出一套很僵硬的笑容道:“不是的縣主,平日裏不怎麼叫喚。說不定是因爲知道今日有縣主您這個貴人過來,便來拍馬屁了。”
對這番話,林舒晴沒有什麼想法。
擡頭望向了天空和四周,察覺着環境中的異常。
忽然又跑到溫泉水邊,摸了摸這泉水的溫度。
“我覺得這泉水的溫度比上次來高了?你們覺得呢?”林舒晴說道。
身後的丫鬟也跟着上去摸了摸水溫,點點頭。
其中一個年歲小的還說了句:“這莊子的味道也更重了些,上次來沒聞到的。”
林舒晴聽罷立馬看向自己的那個丫鬟,“什麼氣味?”
“就是一股有些刺鼻味,比上次重了一些。”丫鬟不敢多看自己家小姐的目光,低着頭,慢慢說道。
水溫升高,還有動物的異常。
“白鷺在哪裏?”林舒晴養着脖子喊了一句。
接着不知從何處冒出了兩個灰衣人,戴着面具,躥到林舒晴跟前:“白鷺再次,縣主有何吩咐。”
“我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要拜託你們!”
“你們用最快的速度回皇宮,拿我屋裏的印章也好,去找平昌王也好。”
“告訴他們,地動快來了!”
林舒晴倉促道。
水溫的升高,還有動物的異常,就是地震要來之前的表現之一。
若只是動物瞎叫喚,她也找不出什麼答案。
可老鼠在地裏藏得那麼深,都跑了出來,還有這旁邊溫泉水的變化。
除此,她再也找不出什麼答案。
兩位白鷺聽了這話也是一臉驚慌。
下一秒,又立馬恢復了鎮定:“白鷺遵命!”
接着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林舒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着身邊的丫鬟護衛們,皆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你們也不要閒着了,這附近還有不少的莊子,山腳下還有村民,都給我去喊人。”
“敲鑼打鼓也好,要告訴他們,馬上要地動了,躲在外面安全的地方。”
林舒晴喊道,心又跟着跳了起來。
“你們兩個回去通知一下府裏,讓他們到安全的地方躲着!”
林舒晴道,心有懸了起來。
地震雖有了預警,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
若是下一秒,忽然就來了,家裏的人怎麼辦?
家裏這麼多的親戚孩子,躲不過來,又要如何?
林舒晴想到這裏,心也跟着擰成一團。
無奈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
“去找一些粗的竹杆子,還有木棍來,把地附近堆的假山石塊給我挪開。”
“若是待會兒地動了,那些東西砸下來,怕是整個地裏的莊稼都毀了。”
莊頭這會兒驚魂未定,心隨着林舒晴的話忽上忽下。
“縣主,我這就去喊人。”說着準備撒開腿跑,可又忽然折回來道:“縣主,我能先去跟我老孃還有妻子說一聲,要地動了嗎?”
“自然,人命關天。”林舒晴說道。
得到吩咐的莊頭立馬就跑了,順帶還扯着自己家的女兒一起。
“快快,去山下找你姥姥,還有七大姑八大姨,都說上一句,告訴縣主說要地動了。”
人走的差不多了,竹竿子拿了過來。
男性青壯年都去下山敲鑼打鼓通知山民了,莊子就剩下些婆子丫鬟。
林舒晴也跟着動起了手了,挽起袖子,把假山和石塊挪得遠一些。
倒也不是用手挪,就是用粗壯的竹子撐起,把它慢慢撬到一旁。
現在就算她回去了也無濟於事,論速度也比不過白鷺,莊子周圍的事情也不能丟掉。
皇宮裏,守門的皇家侍衛算着太陽落下屋檐的位置,算着自己還有多久要下值回家。
他娘子昨日說了,要給他做一雙鹿皮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