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簽到開始制霸全球 >619 樹欲靜而風不止
    “叮鈴鈴……”

    手機聲響起。

    睡了幾個小時的陳良睜開眼,抓起牀邊震動的手機。

    “喂。嗯,好,我馬上過來。”

    通完話,他從牀上坐起身,往窗外一瞧,才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

    電話是秦漢打來的,約他出去喫東西。

    簡單洗漱了下,陳良出門,當來到約定地點的大排檔,發現鄧禾也在。

    兩人點頭一笑。

    “陳良,這兩天真是多虧你了。”

    秦漢招呼他坐。

    “看喫點什麼。”

    “你們點就行了。”

    陳良坐下,看着秦漢,“你沒休息?”

    “剛把一些親戚送走,等會再回去睡。”

    秦漢咧了咧嘴,“以前我最高記錄四天不睡覺,這纔多長時間,沒事。”

    “秦漢,秦叔已經走了,你也不要太過悲傷,振作一些。”

    鄧禾勸慰道。

    “我知道。”

    秦漢道:“還麻煩你專門從蓉城趕回來。”

    “應該的,秦叔也是我的親人。”

    “來,一起喝一個吧。”

    秦漢拿起啤酒瓶。

    三人都端起酒。

    “舒服。”

    大口喝了口,秦漢抹了抹嘴角,長長嘆了口氣。

    “秦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不用客氣。”

    鄧禾道。

    “鄧叔他們幫我已經夠多了,我爸在沙城住院的時候,他們就經常來幫忙照看。”

    秦漢道:“昨天在殯儀館,人比較多,幫忙代我向鄧叔他們表達謝意。”

    鄧禾點頭。

    秦漢端起酒瓶,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以他的酒量,一瓶啤酒不算什麼,可是此時的臉龐卻已然有些漲紅。

    然後,只見他把酒瓶放在桌上,忽然起身,面朝陳良,膝蓋彎曲,出人意料的跪倒在地。

    “陳良,大恩不言謝,今後我秦漢這條命,就是你的。”

    陳良迅速伸手將之扶住。

    “你這是幹什麼。”

    秦漢堅持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應該的,我雖然讀的書沒有你們多,但也知道滴水之恩的道理,更何況你對我家……”

    秦漢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道:“以後我給你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秦漢大家都是朋友,你先起來。”

    鄧禾反應過來,也起身攙扶。

    在她的勸說下,秦漢這才重新坐回位置,

    “陳良是什麼性格,你還不瞭解?他幫你難道是圖你的報答嗎。”

    對於陳良如今的財勢,整個沙城恐怕沒有人比鄧禾更加清楚。

    當然。

    她更明白陳良不是那種沽名釣譽挾恩圖報的人。

    人心叵測。

    哪怕陳良斥巨資買下了大院的產權,避免大院街坊流離失所,可依然有人在暗中以惡意揣測。

    即使這次秦家出喪,還有人說陳良是在做戲。

    這種說法簡直是滑天下之稽。

    以陳良如今的成就,假如真的只是爲了賺取一點名譽,之前秦家治病花的那些錢已經夠了,犯得着在追悼會上還那麼忙前忙後親力親爲嗎?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可悲的人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

    只不過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老百姓,以陳良如今的地位,用得着在乎他們的看法和評價?

    他之所以“屈尊紆貴”,只不過是在報答秦家那些年對他的照拂。

    “鄧禾,看來你對陳良還是挺了解的。”

    秦漢笑了笑,意有所指。

    鄧禾臉頰微熱,頓時不說話了。

    “我知道陳良肯定不會圖我什麼東西,但咱們做人,得知恩圖報是不是。他幫了我這麼多,我實在是無以爲報,也就只能‘以身相許’了。”

    秦漢繼續道:“你不會介意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介意?我介意什麼?”

    鄧禾瞪着他,神情故作自然,可隱約間還是難免露出一抹嬌羞。

    秦漢意味深長一笑,重新拿起一瓶啤酒,沒再繼續調侃。

    陳良佯裝什麼都沒聽到,伸手拿起一串烤翅。

    “中午沒喫飯,還真有點餓了。”

    “操,你說那鱉孫?老子上次逮着他,他嚇得都給老子跪下了。”

    不遠處一桌。

    一牲口唾沫橫飛的高談闊論,彷彿是把這當成了自己家裏。

    像這種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喜歡出風頭炫耀,故意把嗓門放這麼大,無非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多麼牛逼。

    說話時,他還時不時朝鄧禾這邊瞟來,儼然是被鄧禾出衆的美貌與氣質給吸引。

    雖然從小在這裏長大,但在蓉城那樣的地方生活了那麼久,鄧禾還是受到了薰陶,整個人由內而外給人的感覺都煥然一新。

    此時在大排檔喫宵夜的人不少,其中也不是沒有年輕姑娘,可唯獨她一枝獨秀,鶴立雞羣。

    聽到那牲口在那大聲囔囔個不停,形成嚴重的噪聲干擾,秦漢微微皺了皺眉,扭過頭。

    “哥們,能不能小點聲?”

    頓時,那一桌七八個痞裏痞氣的爺們齊刷刷看過來,還真營造出不小的壓力。

    剃着個寸頭的那廝咧嘴一笑,一隻腳踩着凳子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桀驁不馴的瞅着秦漢。

    “老子說話,關你屁事?”

    他同桌的幾個牲口或兇惡瞪眼,或不懷好意的冷笑,目光更是時不時往鄧禾臉上瞟。

    要是換作以前,秦漢肯定二話不說,操着酒瓶或者凳子就上了,但是此時他卻依舊坐在原地沒動,只是抿了抿嘴,甚至都沒和對方叫罵,一語不發的重新扭過頭來。

    “呵,老子以爲多厲害呢,原來是個慫比。”

    肆無忌憚的嘲笑聲從後方傳來。

    “秦漢,沒必要搭理他們。”

    鄧禾擔心秦漢會衝動。

    她可是聽父母說起過不少秦漢這些年乾的混賬事,之所以沒有繼續和那夥人起爭執,肯定不是因爲對方人多或者膽小怕事,只能說秦叔去世後,秦漢確實成熟了不少。

    “我知道。”

    秦漢若無其事的端起酒瓶。

    “來,咱們繼續喝。”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有時候不惹事,不代表事情不會找上門來。

    在酒精的刺激,再加上對鄧禾的垂涎之下,那個牲口拿着個酒瓶,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美女,認識一下唄?”

    他眼裏只有鄧禾,全然像是把秦漢和陳良當成了空氣。

    顯然剛纔秦漢的忍氣吞聲,讓其認爲秦漢二人是可以隨便欺負的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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