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海高興的有些難以控制。

    雙手交握,不住的揉搓。

    丁琬見他這般,笑嘻嘻的道:

    “二叔,你這麼高興的嗎”

    丁文海點頭,雙手十指緊扣,說:

    “你奶最掛心的一個你,一個你小姑,剩下的就是我。現在你小姑基本不用操心了,人家下個月成親。我這邊也基本落定了。剩下的你,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我當然高興了。”

    丁琬聞言,只覺頭頂一隻烏鴉飛過。

    艾瑪,這可真是親二叔啊

    自己終身大事落定了,還不忘踩她一腳。

    啥人呢

    “我跟她說同你一起去蛟陽縣,見見你爹跟大現,她同意了。”

    丁琬撇嘴,沒有吱聲。

    能不同意嘛。

    她早就那麼想的,如今二叔提及,她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哪二叔是咋想的呢帶她去了蛟陽縣之後,打算咋做”

    “回家直接提親啊”丁文海理所當然的說着,“我們倆也沒啥操辦的。就等他大哥回來,我帶官媒過去提親,下個定,就直接寫婚書,成親了。”

    “不要成親,不要擺桌”

    “哎喲,一把年紀了,要那個幹啥。”丁文海不住的搖頭。

    丁琬還在想給他們倆親事的阻礙,琢磨個解決辦法。

    沒想到譚瑤直接把親大哥搬來,不過譚老夫人這關。

    想法雖然另類,但不失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兒,丁琬點點頭,說:

    “不大辦也成,不過村裏人還是要知會一聲,不能委屈了譚家姑母。”

    “委屈嗎”

    “咋不委屈,還有譚遷呢。”

    丁文海意識到這一點,不住的頷首道:

    “對對對,還有廣華呢。”

    丁琬嘴角狠抽,終於明白這倆人咋能走到一起。

    從這些小細節你就能看到。

    譚瑤起先見她“徐娘子”,然後“丁家小輩”,如今是“琬兒”。

    再看二叔,從“譚老闆”到“廣華”,直接以長輩自居了,速度

    回到永祥村,丁琬去了西屋。

    徐氏回家睡得,她一個人睡個大炕,還有些奢侈。

    張喜燕把溫水給她打好,端進來。

    丁琬不好意思的說:

    “讓你等了這麼久,不好意思啊。”

    “嫂子這麼說可就外道了。我們去你家,你也這麼對我們的。”

    “你回吧,早點睡,明天上午還得準備東西呢。”

    “行。”張喜燕點點頭,出去了。

    心知自己在這兒,她會不自在

    一夜無話,轉天丁琬跟丁文海、何宏志,商量酒坊的後續事情。

    張喜燕跟徐氏在準備東西。

    方氏是個孕婦,不能讓她做什麼。不過這小媳婦兒倒也沒閒着,準備了不少帕子,留着在外面擦擦手啥的。

    臨近中午,丁琬那邊收工。

    衆人在酒坊,飽飽喫頓韭菜雞蛋餡兒的餃子,便坐車一起走了。

    本來丁琬跟徐氏去問了何宏志的雙親跟妹妹,奈何人家強烈拒絕,只能作罷。

    出了永平鎮,三輛馬車成縱隊前行。

    徐致遠這次跟譚瑤的小廝,一起騎馬,沒有坐車。

    不得不說,譚瑤做過功課,知道徐致遠坐車時間久了會難受。

    丁琬、譚瑤跟徐氏、張喜燕一個車。

    張喜年夫妻倆一個。

    丁文海跟何宏志,帶着兩個孩子一起。

    大家說說笑笑,一路上倒也不憋悶。

    足足走了一個半時辰,這路程可就不短了。

    衆人下車,徐氏瞅着別莊的大門,讚歎的道:

    “乖乖,這樣太漂亮了。”

    “娘,我說的沒錯吧。我以前過來這邊特意瞅瞅,這莊子老大了。”

    徐氏不住的點頭,眼睛裏都是羨慕。

    啥時候他家也能有這樣的別莊,那就好了。

    裏面的管事把門拉開,譚瑤瞅着衆人,說:

    “就跟到自己家一樣,想幹什麼都行。進去吧,莊子裏面的景色,也很不錯。”

    大家進院,眼前豁然開朗。

    大宅子也都見過,不過這樣大的別莊,還真是沒有。

    打掃的乾乾淨淨,地面全都鋪的青石板,十分考究。

    方氏一邊看,一邊給徐氏講解周圍的東西。

    丁琬拉着徐致遠,邊走邊瞧,十分愜意。

    別莊的院子很多,一家一個。

    丁琬這個院子是特別安排的,不禁有主屋,還有東西廂房。

    她跟徐致遠分開住。

    自打孩子長大,他們都彼此可以避開。

    就算他們自己心裏純淨,架不住旁人心裏骯髒。

    “咱們簡單的休息,想溜達就溜達。晚上在別莊喫,這邊準備了。等天黑我們去湖邊,夜景很美。明天晨起喫過飯,咱們去雁鳴湖划船,中午喫燉魚。”

    方氏瞅着周圍,不住的點頭,道:

    “好,好。譚姑母準備的真好,我都想再住一宿了。”

    “可以啊。只要你們喜歡,咱們再住一宿。”譚瑤恬靜的說着,“如果明天晚上擱這兒住,下午就進山轉轉。讓順子他們打些野味,咱們在湖邊烤着喫,也很不錯。”

    方氏補足的點頭,稱“好”,張喜年想攔都攔不住。

    丁琬見她這麼雀躍,自然不好掃興,點點頭,應了。

    反正回去酒坊招工也得等譚遷那邊送人,趁機轉一轉,看一看,也挺好。

    各自回房,丁琬屋裏已經點了香薰。

    淡淡的花香很迷人,當然也不用擔心晚上喂蚊子。

    湖邊的別莊就這邊不好,蚊蟲不較多。

    坐在燒熱的炕上,把東西順手放在一旁。

    躺在柔軟的褥子上,別提多舒服了。

    坐了一個半時辰的馬車,她也有些喫不消了。

    翻個身趴着,沒什麼形象可言,反正就她自己。

    “琬兒,我進來了。”

    譚瑤的聲音。

    還沒舒服多久的丁琬,急急忙忙起身,邊走邊道:

    “進來啊。”

    門推開,譚瑤手裏一個湯盅。

    “我讓婆子提前燉的,時候剛好,喝一些。”

    “啥啊”

    “燕窩。”譚瑤說完放在圓桌上,坐下道,“各屋都送了,我想跟你待會兒,就端來咱倆一起喝。”

    丁琬點點頭,掀開湯盅,用勺子輕輕地舀。

    “琬兒,晚上咱倆住如何”

    “你來我這兒”

    “對。”譚瑤邊喫邊點頭。

    “你不住主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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