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狗探案組 >十七章 誤打誤撞(一)
    “咱的木盆哪兒去了”一行人沿着水邊繼續走,朱芃發現拖上岸的擺渡工具不見了,這可是借來的,這種老掉牙的物件兒丟了也不知道哪兒能賠。

    油條此時停頓下來,又在周圍轉了幾圈,似乎丟失了蹤跡。

    “你們快看,那兒。”村長指着鍾同一家的方向,衆人忙不迭順着往那兒瞧。

    有個穿着灰色背心的男人正在和林阿婆說者話,正是鍾三川。

    這傢伙跑對面去幹嘛不會想禍禍老人家吧這青天白日的還能讓你繼續爲非作歹不行,看哥過去把你給就地正法朱芃想着就開始麻溜地脫衣服。

    一旁的村長被驚到了,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短打汗衫,“你你想幹嘛”

    鍾同一上前制止了朱芃忙碌的雙手,游來游去的衣服都要沒得換了,況且到處都被淹得一塌糊塗,量他也沒處可逃,除非他往山上跑,嗯山上對了,差點忘了,原本打算去探查後山那顆歪脖子樹的。

    “你攔着我做啥”朱芃見鍾同一按住自己的胳膊又不說話,不解地問道:“他都準備跑路了,我們不去捉住他嗎”

    “捉啥捉,人家的體格一個能打你仨。他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了,村裏其他人和他又沒什麼過節。他去那邊可能是想製造不在場證明”哇機智如我,瞬間就發現了要點,鍾同一自我感覺良好地抖了抖眉,準備繼續往下分析一波

    “喂三川”村長這邊揮舞起雙手,大聲呼喊那個男人的名字。

    這一招奮臂高呼直接打斷了鍾同一不靠譜的瞎分析,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另一邊的三川聽到後居然給了迴應。

    “喂村長”

    不愧是連環命案的兇手,果然有顆大心臟。兩個小夥暗暗咂舌,這一點兒沒有畏罪潛逃的徵兆啊,藝高人膽大啊呸,這都是什麼劇情

    那邊的三川似乎也結束了談話,接着往上坡走去,身影很快被樓房擋住,消失在視野裏。

    村長見二人慾言又止地看着自己,拍了拍他倆的肩膀,“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大大方方攤開來談。成年人啊,做事之前總要想好承擔相應的後果,沒人逃的了。你憤怒也沒用,他後悔也沒用,情緒不會改變已有的結果。”

    “那情緒有什麼用”朱芃脫口而出,又連連擺手,“我不是槓,我是真想知道。”

    太可怕了,原來他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而村長是一個莫得感情的談判機器。鍾同一變卦了,應該去逮住鍾三川,不管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破壞他的計劃。

    鍾同一開始脫衣服,看得朱芃一愣。

    “不用去找他,他會來找我,還有你們,等會一起到我家裏來。”村長準備先挨個單獨詢問一下昨晚有關的各人,決定先把兩人支開,“你們先去找胖大嫂,告訴她通知村裏的人都好好待在家裏等大水過去,別再出什麼事兒了。”說完就不再理會二人,徑直走了。

    “洞妖,怎麼說要不要去你家那邊。”朱芃看村長頭也不回地走遠了,手搭着鍾同一的肩膀說道。

    “我們這樣,油條去跟着三川,你去和胖大嫂一道,我去後山。”

    “還去什麼後山,事情都已經真相大白了,我們就聽村長安排就得了。”

    “我們要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不能總被安排來安排去的,多瞭解一些背景信息總有好處,當年的事情靠貓胡可沒法說清楚。”

    “我不去,憑什麼每次都是我跟蹤清晨游泳容易得感冒。”油條不滿道。

    “門口放着狗糧,雞肉味的。”

    嘩啦啦噗通。

    “誒我去哪兒找胖大嫂啊我總不能和油條一樣聞着味兒去吧”朱芃抓了抓頭髮,用眼神表示洞妖你得先和我一起去。

    得,又忘事兒了,一放鬆就是這樣,剛還沒問油條有沒有找到鐵鏽味的來源呢。算了,好像也無關緊要。鍾同一拿過望遠鏡直奔後山,只甩下一句,“這片也就五六十戶,隨便找找就碰到了。”

    “哇,這得拍個照。”

    鍾同一拿着手機對着山間小徑一頓咔嚓,嗯不錯。

    這條蜿蜒而上的石鋪小路此時發揮了泄洪渠的作用,像是有條清澈的小溪,搭在依山的石階上,歡快地濺起一簇簇綿延的水花。

    也許是一夜的雨浸溼了山,太陽一照,山體的溫度把大量水汽蒸了出來,凝成整片氤氳。

    風起風停,霧聚霧散。

    感覺大山是在呼吸一般,妙啊

    早知道把八戒拉過來,感受感受這大自然。

    脫掉鞋把它們掛在褲腰帶上,鍾同一光着腳丫子就往上衝。

    後山不遠,不到一里地的距離,鍾同一一口氣居然跑了過來,不感到口渴也不覺得腿痠,就是有點喘。

    “哈哈。”

    “此情此景,當吟詩一首。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停車”

    到地了,那顆顯眼的歪脖子樹。

    這樹長的一言難盡,總之人一看到就很想騎上去,位置對於山路來說很靠外很靠下,需要拉着山坡上的雜草才能下去。嗯是顆有妖氣的樹,不如砍了算逑。

    接下來的畫面可能引起不適,鍾同一拍了拍臉調整好心態,掏出瞭望遠鏡,把倍數調到最大。

    嘿,好巧,正好就是那個場景。

    對着歪脖子樹,鍾同一往山壁挪了挪,恐高、怕暈

    只見一個打扮極具九十年代風格的年輕男人騎在z字形樹幹的下部,咬着狗尾巴草晃盪着腿,一會後又站起來,朝着樹幹上部攀爬。

    “咕咚。”鍾同一口乾舌燥,這簡直就是喫飽了撐的,作太作了你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真是有點不想看下去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反正不難預料。

    男人終於爬上了上部樹幹,樹幹開始搖晃不止,他咧嘴大笑,突然颳起一股邪風,他始料不及向後仰去

    鍾同一閉上眼,撤下望遠鏡,心裏想這叫什麼事,另外三個就幹看着簡直有毒吧

    擡起望遠鏡向右看了看,右邊有兩個,是松子和樹頭,顯然都被嚇傻了,癱坐在地上。

    左邊一個是貓胡吧,哎,估計也傻了。

    還真的就是意外。

    轉向左邊,鍾同一的汗毛立刻炸了起來,“呵啊”望遠鏡掉在地上,渾身僵直。

    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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