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鐘的功夫,濃郁的鮮味就已經從蒸籠裏飄然而出。
在場的廚師大多都是做日本料理的,以清淡爲主,這鮮味一出,頓時霸佔了整個賽場,將大家的目光吸引過來。
不僅僅是廚師如此,觀衆們也是如此。
食物在喫之前如何去判斷好壞大多人都是靠視覺與嗅覺。
這不,這道葫蘆雞雖然還是半成品,但是那香料的香味與雞的鮮味互相混合,將在場觀衆的心都勾了去了。
“哇,這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不過聞起來好好喫的樣子。”
“一會兒不知道誰能搶到這道菜,真是期待啊。”
觀衆們議論紛紛,將目光都鎖在了梁晉身上,記者席的聚光燈也向他打來。
梁晉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與場外不同,他這是靠自己的料理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
如他所說,他是廚師,靠作品說話。
一旁的黑澤孝石也不再發表意見,自從那股香味從梁晉那頭飄出來之後,他再也沒有看過樑晉一眼,全神貫注地去完成自己的料理。
雖然他一直看梁晉不順眼,但是在廚師的定義上還是與梁晉一致地,這也是上次比賽後他一直遵守諾言給清巖瞭然居付食材費的緣故。
廚師嘛,靠料理說話,上次做的不如人就是不如人,哪有什麼理由。
這次,黑澤孝石不想輸。
沒過多久,梁晉將雞端了出來,那股香味在這一刻瞬間到達了頂峯。
現場再一次爆發出了陣陣議論聲。
不過他卻不在繼續享受這樣的關注,深吸一口氣,繼續完成接下來的動作。
梁晉剛剛看了黑澤孝石一眼,清楚他心中所想之物,這也是梁晉不在分心地緣故。
這次,他不能輸。
當然,二者的想法雖然大致一樣,但是細節上還是有差別的。
黑澤孝石不想輸,是爲了找回場子。
梁晉不能輸,是因爲輸了就沒有冤大頭給他付賬了。
七海家的食材那麼貴,自己怎麼可能負擔得起
等雞肉稍微涼了一點,梁晉拿起剛剛準備好的梔子玉米澱粉糊來給整雞做了個面膜。
淺黃色的糊均勻地塗抹在雞上,最後整隻雞居然多了一份金色。
熱油下鍋,將這份金色擴散開了,香味也不再那麼濃郁,反而鎖在了雞內。
梁晉鬆了口氣,將這隻炸得金黃,形如葫蘆的雞放在巨大的托盤中,一旁放上一個檸檬以及一碟幹辣椒蘸料。
“瞭然居,特製葫蘆雞,完成”
“大河懷石,石炙和牛,完成”
菜品很快就被夏川和那位成熟女子給端走了,只留下倆人現在原地。
“哈,這次我絕對做得比你好”黑澤孝石鼻子都快衝到天上去了。
梁晉對着他就是一箇中指:“切,自己的牛肉糊了都不知道,還要我來提醒你,你到底哪來的自信”
“啊,那事多謝”黑澤孝石居然對梁晉鞠了一躬。
這倒是讓他不適應了:“額沒關係,不用放在心上”
客氣沒兩句話,火藥味又濃了起來。
“這次我必贏你”
“怎麼你知道你的菜品給誰吃了”梁晉想了想,反問一句:“黑幕”
“你放屁我怎麼可能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贏不贏的,都不是一個人品嚐怎麼分個高下”
“這個那個也對。”
“就這還在旁邊指指點點呢”梁晉捂着嘴笑了起來:“你不是老手了嗎怎麼連規則都不清楚”
“你”
就在二人爭吵之時,觀衆席上的人已經走了一大半了。
他們並不是覺得無聊而離開,而是都聚到賽場外的宴會廳裏等待品嚐料理去了。
此時倒計時已經接近了尾聲,宴會廳內大大小小擺着上百道菜。
每道菜前都圍着一些人,其中數葫蘆雞與石炙和牛前的人最多。
得到允許之後,衆人將筷子伸了出去,沒過多久就只剩一個空盤子放在原地了。
“這個雞肉外皮好酥啊”
“裏邊的肉也很多汁,而且味道也令人着迷呢”
“用筷子一撥就能脫骨誒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正宗的中華料理嗎果然比酸甜雞好喫多了”
另外一邊,石炙和牛也得到了廣泛的好評。
“這是近江和牛不會吧,居然比神戶和牛還要多汁”
“不愧是大河懷石,小小的石炙居然也能做得如此精細”
當然,宴會廳裏的事這倆人一概不知,他們還在賽場內頂牛呢。
“嗯你在說一遍”
“我說你的料理沒我的好”
“放屁你的料理不僅沒我的好,而且不如後藤貴明的好”
“後藤是誰”
“我的二廚”
“你是說我不如你的二廚你再說一遍”
“你就是不如”
小鳥遊將自己的料理提交上去,拉着北山在後頭看戲:“這倆人還真幼稚。”
“而且無聊”北山點點頭,認同道。
“我們去勸勸”
“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