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跟梁晉打招呼,梁晉也沒有正眼瞧他們,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都不認同對方對廚師的理解,那也就沒必要多費口舌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組人互相不對付,這下可把某些觀衆們給氣壞了,甚至已經有人破口大罵:“那個叫梁什麼的你拽什麼拽你知道我們家秀哉有多努力嗎”
多的話就不說了,多是不堪入耳之詞,甚至還帶上了已故的任天笑。
梁晉看着站在一旁的秀哉,希望他能阻止一下粉絲的過激行爲,誰知道秀哉不僅沒有阻攔,反而當做什麼事都沒得發生的樣子打理起了頭髮。
見狀,梁晉二話不說對看臺上叫罵的那人比了箇中指,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此舉一出,現場立馬爆發了,叫罵聲此起彼伏。
此時坐在裁判席中央的那位老者站了起來,低聲說:“出去”
那位叫罵的觀衆聞言哈哈直笑:“聽到沒,人家叫你出去就你這樣還當廚師哈”
“不是叫梁晉。”老者擡頭看向那人的方向:“是再說你。”
“啊”
“這裏雖然是賽場,但說到底還是廚師料理的地方,不需要你這樣的觀衆進來搗亂。”老者說着話又坐了回去,順便對着場邊比劃了一下。
沒過多久,就有幾名安保人員跑了過去,客客氣氣地將那人給請了出去。
這下,賽場終於又恢復了平靜,就算看梁晉再不順眼地觀衆也只能將想法壓在心底了。
老者不滿地看了秀哉一眼,然後振聲說到:“好了,無關人員已經清理出去了了,現在比賽就開始吧。主題爲櫻,請兩位盡情發揮。”
說罷,他便倒在座子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後藤沉默了一會兒:“真得這麼做嗎有把握嗎”
“相信我,沒問題”
“行。”
只見後藤貴明將刀取出,一片銀光過後,砧板上只留下大小均勻的青椒粒。
梁晉也沒閒着,他拿着裏脊肉規劃了一會兒,然後用刀開始片肉。
這是個技術活,整塊裏脊肉被他從底部片起,最終做成了一整片薄如蟬翼地肉片,竟然絲毫不斷。
隨後重合、切成二寬條,放入青椒湯裏醃漬。
手法嫺熟,一舉一動宛如行雲流水。
老者眯起的眼裏分明充滿了欣賞,如此刀功,怕是每天都要經歷幾個小時的高強度練習才能達到。
這話不假,自從上次從東京回去,哪一天他沒有雕幾十個蘿蔔
雖然時間跨度並沒有達到老者所想的長年累月的程度,但梁晉的天賦是擺在那的,要不然當初任天笑爲什麼不選黑澤孝石而選擇梁晉呢
畫面再轉到秀哉那一邊。
雖然他的所作所爲分明就是偶像而不是廚師,但是不可否認人家也是有能力的,要不然也不會有有資格參加關東大會。
他拿出幾個小舂桶來,與助手合作,一邊往裏頭添着糯米一邊有節奏的敲打。
一滴滴汗水從頭頂流下,但是他依舊全神貫注,心無旁騖。
不得不說粉絲們就喫這一套,尖叫聲此起彼伏。
“呀~秀哉真帥”
“秀哉休息一會兒吧~媽媽心疼~”
“秀哉加油~媽媽愛你~”
“不要男媽媽”
秀哉分明就是不耐煩了,他眯着眼睛,將修長的手指放在嘴邊,對看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
然後看臺上的觀衆們更加興奮了:“呀~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