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傲嬌娘子別想跑 >第47章 曹均凌遲處死
    “北年啊,接下來你說說你身旁這位奸細的情況。”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皇帝繼續笑着說道。

    聽到這裏,薛北年才知道皇帝原來是挖了一個坑在等着自己,他也害怕自己提及菁陽城城主一事。

    隨後,薛北年便從地上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倘若不是此次因故來到京邑,他根本不會想到,當今皇帝竟是這副模樣。

    但薛北年也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沉聲應道:“是。”

    “臣已查明,他便是鄰國派來的奸細——曹均。他武功高強,菁陽城的大夫全部由他暗殺,原先藏納的藥材也皆由他所毀。爲了追捕他,臣身邊的侍衛兩死一傷。”

    說完,薛北年便從袖口拿出了幾封信件。上面皆是他與鄰國皇帝的親筆密言,菁陽城的發展狀況全部悉數寫盡。

    薛北年將信件全部呈交給了皇帝,這是他作爲臥底的罪證。每一個字,都揭示了他的昭昭罪行!

    隨後,皇帝便緊鎖着眉頭,細細地看了起來。

    由於兩國的君主之間也有書信往來,所以對於鄰國皇帝的字跡,他再清楚不過。

    個個字跡猶如龍飛鳳舞,鐵畫銀鉤鐫刻一般,深深戳進趙旭章的心裏。

    表面上兩個國家相安無事,和平共處,但實際上早已暗潮涌動。

    誰更棋高一着,技高一籌,誰便有機會開拓疆土,擴充疆界!

    見皇帝的眉頭越蹙越緊,衆臣心裏頓時掀起層層駭浪。

    誰敢輕易承受他的怒火?

    “這些確實是鄰國皇帝的字跡。”看完以後,皇帝長舒一口氣,鬆開眉頭道:“北年啊,這一次你立下了赫赫之功。”

    聽到皇帝這番言辭,薛北年心底頓時鄙夷不已。但他的面容上,仍未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他未曾忘記皇帝剛剛凶神惡煞的模樣。於他而言,自己不過是一個奴隸,一個任他操控的木偶。

    “皇恩浩蕩,才使臣將奸細捉拿在案。”薛北年恭恭敬敬地說道。

    但此時,薛北年的眼底早已沒有了當年散發的光亮。

    若非夾縫求生,他早就想棄官不顧,也做一回逍遙之人。

    看到薛北年拜手稽首的模樣,皇帝愈加滿意,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抹微笑。

    他以爲他又得了一位忠他之臣,殊不知,他早已傷了一個忠臣的拳拳之心。

    轉而,皇帝語氣溫和地笑問道:“北年啊,你說,這曹均應當如何處置啊?”

    “皇上,臣不過是一介小小縣衙,對於這種事關兩國戰況的之事,臣一無所知。還請皇上,不要讓臣辱沒了兩國的情誼。”薛北年謙卑有度地說道。

    既然皇帝喜歡這些冠冕堂皇之詞,那他何不就說這樣的話。

    不過是大夢一場,既哄得皇帝高興,又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北年啊,你確實還需要再歷練一番。日後,朕會給你找個合適的去處,讓你好好增進增進。”

    “是。”薛北年不卑不亢地應道,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絲的哀怨。

    但是事關兩國,僅憑皇帝一個人做決定,未免會出現失誤。

    於是皇帝又換了換笑臉,若無其事地又對寧現庭說道:“寧丞相,此事你有何看法?”

    他永遠都高高在上,需要哪個大臣,便會好言好語相說。

    不需要哪個大臣,便會不念舊情,一腳踢開!

    寧現庭雖知道皇帝是怎樣的脾性,但奈何他是一國之相,不能僅因個人的好惡,而置國事不顧。

    “曹均的罪行已是確鑿無疑,沒有狡辯的餘地。希望皇上就地正法,將奸細曹均格殺勿論。一來,可以威名聲,振綱紀。二來,也是警示鄰國,讓他就此收手。”

    聽到寧現庭的話,朝堂上的大臣立即高聲附議道:“寧丞相所言甚是,還請皇上以法裁斷。”

    “臣同意寧丞相所說。”

    “臣附議。”

    “……”

    頓時,大殿上響起了聲如洪鐘的片片討伐聲。對於曹均,人人得而誅之!

    看着眼前的景象,寧現庭只覺似曾相識。早在前往菁陽城之前,所有大臣都擁附於他。

    但隨後,又統統推翻剛剛的言論。與皇帝站在一起,共同討伐寧現庭。

    這樣的情形,他不知經歷了多少次。如今,不過是再上演一次罷了。

    “好,那就依丞相所說,將奸細曹均凌遲處死。”皇帝龍顏大悅地說道。

    此時,他又像與文武百官附庸商議的賢明之君。

    這個提議由寧現庭親口說出,就算日後出了什麼問題,皇帝也能爲自己找個推脫的理由和退路。

    還未等寧現庭迴應,皇帝率先說道:“既然奸細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處,那菁陽城一事再與他人無關。今日商討完後,任何人不許再提菁陽城一事。”

    皇帝言之切切地說道,他必須趕在寧現庭說話之前,擺正自己的態度。

    趙弘得是他的親弟弟,哪怕是被利益矇蔽了雙眼,那也是他的親弟弟,他不能冷若冰霜。

    更何況,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沒有人不切身地爲自己考慮。

    趙弘得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情,他沒有錯,更沒有罪!

    “皇上……”寧現庭剛擡頭說話,便立即被皇帝陰鶩地打斷道。

    “寧丞相,你雖爲一國之相,卻仍有許多思慮不周的地方。接下來,朕希望你能好好改過,不要以片面的眼光看待問題。”

    皇帝邊說邊看着寧現庭道:“朕相信,在這一點上,你會從薛北年的身上學到很多。如果你不清楚朕說了什麼,可以詢問薛北年,他能爲你答疑解惑。”

    聽到這裏,寧現庭只是苦澀地笑了笑,隨即他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沉聲應道:“臣知道了。”

    明明身在赫官高位,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無論寧現庭做什麼事情,都會受到掣肘。這就是一個丞相的悲哀與無奈。

    哪怕他只是想做一件對的事,一件爲百姓討回說法的事情,他都沒有機會!

    直到現在,寧現庭都說不出來自己是何種心境。

    如今的昭南國外強中乾,表面來看百萬雄獅。隨手一揮,便能一舉踏進別的國家。

    但只有寧現庭知道,如今的朝堂上奸臣當道,皇帝又寵信不疑。

    他實在不知道皇帝是真的不知眼前的境況,還是佯裝不知。

    倘若一直以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昭南國的希望又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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