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元聽,着急不已。
也不待多問話,急跑着往李莊而去。
叫上行八等人,拿上武器,又是急速奔向山凹。
白羆。
這是大肚與李衝元說的。
李衝元的第一反應,自然是認爲,山凹那邊,從終南山裏跑來了熊,吃了自己繁殖用的母魚了。
這可不是好事。
自己每天最上心的事情,無非就是山凹中的魚嘛。
如果真要是被熊給吃了不少,李衝元非得把這兩頭熊給剝了皮,給李淵做一身好衣裳不可。
去年。
幾隻大虎來到牛首山。
要不是李衝元請了李詔這個堂兄幫忙,指不定還會鬧成什麼樣呢。
而後。
冬季之時。
又來了一羣野豬。
在李衝元的帶領之下,商議出了一個對策,在沒有傷亡的情況之下,把那一羣野豬給收拾了。
而今。
又有熊到了這邊,李衝元不擔心都是假的。
但擔心卻是止不住李衝元心中想要把這兩隻熊給留下。
畢竟。
李衝元還沒有嘗過熊掌的味道如何呢。
雖說想試一試。
可李衝元也知道。
熊這玩意可真不好對付。
有道是。
一豬二熊三老虎。
可見這熊的戰鬥力,絕不輸於老虎。
“大肚,你說山凹那邊來了兩隻白羆?是真的嗎?”此時,正當李衝元他們奔向山凹時,婉兒抓住欲要前往幫忙的大肚,問東問西。
大肚心中也是着急,可被婉兒給揪住了衣角,只得回話,“小娘子,你可別有什麼想法,白羆很兇狠,剛纔我們去山凹的時候,要是跑得不夠快,說不定我都見不到小娘子你了。”
婉兒擡着小腦袋,聽着大肚的話,手一鬆,眼珠子亂轉,走向雜房。
得了自由的大肚。
也不顧他想,尋了稱手的武器,急奔而去。
婉兒從雜房中拿了一把自認爲很合手的半長柄的刀在手,向着竈房裏忙着的小紅喊了一聲,還把三條大狗也牽了出來。
片刻後。
二人三狗出了小院。
“婉兒,你一大清早拿着刀幹嘛?”清晨散步回來的李淵,在回來的路上,碰見婉兒和小紅這架勢,心中不明,還以爲這丫頭是要去砍人呢。
婉兒眼神閃躲,但一想到白羆,立馬向着李淵撒起嬌來,“叔公,大肚說山凹那邊來了兩頭白羆,我想去給叔公弄張白羆皮毛來,好給叔公做一件大衣穿。”
“什麼!有白羆!小金,你去看看。”李淵一聽白羆,頓時就驚慌了。
驚慌之餘,差了金內侍去幫忙。
不過。
婉兒卻是被一個得了指示的護衛,拉住了。
婉兒被阻止去山凹看熱鬧,掙扎不已,嘴裏喊叫不已,“叔公,你就讓我去吧,我有刀,我能殺白羆的。”
李淵卻是不理她,徑直帶着她往着小院而去。
而此時
奔到山凹頂的李衝元,放眼往着山凹底看去。
沒有。
下方也沒有。
右邊也沒有。
嗯?
那是?
到處尋找着熊影的李衝元,終於是在大棚那邊的一個角落,看到了一坨黑白相間的身影。
李衝元震驚了。
“我去,這是熊?這是國寶好嗎。大肚這貨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啊,還我還以真是熊要襲擊我這山凹呢。”當李衝元仔細一瞧過後,嘴裏頓時責怪起大肚來了。
可當李衝元一想起大熊貓的名字之後。
這才發現,是自己一聽大肚的話後,先入爲主的思想左右了他。
大熊貓在當下,也確實叫白羆。
《書經》之中,把大熊貓稱之爲貔,而在《詩經》當中,卻是把大熊貓稱之爲白羆。
所以。
在當下,所有的熊類,都統稱爲羆。
不管是黑熊也好,還是白熊也罷,更或者棕熊,皆是羆,只不過前頭多了一個字,好便於區分而已。
“小郎君,你別去,白羆兇狠,莫要把你傷了,由我們去吧。”行八見李衝元發了一通不知所以的牢騷過後,急於奔下山凹,趕忙伸手一拉,把李衝元給拉住。
李衝元雖說早就想擼一擼自己國家的國寶了。
但一見行八拉住自己,一想這玩意現在可是野生的。
真要是自己上前擼一擼,自己還有沒有命在,那可就兩說了。
據李衝元前世看過一些視頻。
視頻之中,一隻大熊貓雙手橫拿着一根碗大的竹子,往着嘴裏一放,用力一咬。
‘咔嚓’一聲。
碗大般的竹子,就這麼輕輕的被咬斷。
就這咬合力。
李衝元都能相信,自己這腦袋要是被大熊貓一咬,估計也是‘咔嚓’一聲了。
不過。
李衝元還是有些想法的,“行八,切莫傷了它,最好能把它給我捉住。”
“小郎君,這白羆可不好捉啊。力量大不說,還跑得極快,鑽山越嶺的。如小郎君看上了,那我們就想想辦法。”行八雖不明李衝元爲何要這般做。
但他一想到李淵在李莊,只能猜測着李衝元這是要把這頭白羆捉住,好剝了皮給李淵做一件白羆大衣了。
片刻後。
行八幾人下了山凹頂,往着大棚那邊走去。
可就在此時。
那黑白相間的身影聽見有動靜,卻是從大棚那邊站立了起來,警惕的看向行八等人,還吼叫了一聲。
隨着那一聲吼叫。
一隻半大的黑白相間的物體,從大棚裏頭鑽了出來。
李衝元站在山凹頂上,看到這一幕後,更是心喜不已,“我說呢,剛纔怎麼只見一隻,原來還有一隻小的啊。看樣子,那小的估計不到一歲。好傢伙,這要是不抓住,那可真就有些可惜了。上輩子沒機會擼貓,這輩子怎麼着也要擼一擼大貓,哈哈。”
李衝元笑聲連連,暢想着要擼大貓的場面。
而此時。
大肚也來了。
就連金內侍也奔了過來了。
“小郎君,你看,就是那兩隻白羆。清晨我們來山凹的時候,我就親眼瞧見那隻大的白羆,吃了一條尾巴帶紅的大鯉魚。”大肚瞧着山凹白羆,眼神都有些不對付了。
那條尾巴帶紅的大鯉魚,可是他好不容易從澇水中弄到的。
如今白羆一來。
魚卻是沒了。
這讓大肚很是痛恨山凹中的白羆。
不過。
李衝元到是不以爲意,“老金,大肚,你們先去幫忙,切記把那隻小的給我捉住的,大的就算了。大的太兇太野,我怕養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