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樂了,她扔了手機丟在遲倦的懷裏,上面正停留在微信的界面,輕佻的開口,“不信你可以看看,這兩天你不在,我照樣風生水起的很。”

    她手機裏最近加了不少男人的微信,基本都是圈內有名的有錢人,手指翻三四下,都不見得能翻到低,這裏面還有大半夜給她發裸照的,姜朵甚至還回了句“身材真不錯”。

    遲倦的脊背一屈,手指插在了姜朵的頭髮絲裏,揪得她額頭上的筋脈一跳,可姜朵偏偏沒有開口求饒,反而勾着脣朝着他笑得風情萬種。

    她是在,是在釣魚,但她不會告訴遲倦那天晚上她收到裸照後吐了半小時,更不會告訴遲倦這裏面男的她一個都沒見過面。

    很諷刺,她是在網戀,一戀戀二十幾個。

    網戀多好啊,成天都有人哄着她,睡覺前還會說晚安,熬夜了還會買奢牌眼霜過來,餓了恨不得立馬跑過來給她做飯喫,要是生個病,噓寒問暖的比親媽還親媽。

    這多好啊,她只需要發發自拍,說點綠茶婊最喜歡說的話,那些男人就把她供天上去了,估計被姜朵踹死也會誇獎她腳美體力好,個個都恨不得讓姜朵發個朋友圈證明身份,哪像遲倦

    遲倦一邊花着她的錢住着她的房一邊吊着她玩,情侶不情侶小三不小三的,姜朵被他玩的不上不下的,做人也做的不三不四的。

    她跟遲倦的聊天記錄,細細數來,遲倦都很少回覆,更別提主動來找她聊天,能不把她屏蔽就算不錯了。

    遲倦望着她一副出神的模樣,狠狠的拽住了她的臉,姜朵喫痛的拉回思緒,瞪着眼睛看遲倦,“你幹什麼”

    遲倦笑得危險,聲音更是低沉又刺骨,“幹什麼”

    姜朵的脣瓣被堵着,關於遲倦的氣息撲面而來,隨即死死的堵住了姜朵的七情六慾,她難以否認從不否認,她的之源就是遲倦,潘多拉之盒還是遲倦。

    那些男人買的花裏胡哨的東西都抵不過遲倦對她笑一笑,那些男人跟她纏綿肆意的聊天記錄都抵不過遲倦一個臨時起意的親吻。

    只要是遲倦,壞的都是好的,爛的都是寶貝的,她就是雙標,就是死心塌地。

    姜朵瘋狂的汲取着遲倦的體溫和氣息,她恨不得深深烙印下此時此刻的感覺,更恨不得讓遲倦能把她勾勒得清楚,最好一輩子都別忘。

    她貪戀着迷關於遲倦的一切,由裏到外,由上到下,每一寸她都愛的要死。

    “白溪還在。”

    說實在的,姜朵有一種卑劣的快感,電視劇小說裏那些渣男出軌的情節描寫的刺激,真槍實彈的更刺激,廚房裏鍋碗瓢盆的聲音還沒斷,絲毫沒把白溪當回事。

    姜朵覺得自己一直都很病態,白天裏是道貌岸然焚一老闆娘,到了夜晚,整宿整宿得思念着男人而睡不着。

    遲倦鬆開她,隨意的躺在沙發上,再抽了根菸繚繞着,聲音寡淡的很,“你覺得我在乎這些”

    白溪在不在遲倦都無所謂,就算當着白溪的面跟姜朵睡,遲倦的道德感也照樣偉岸的不行,遲倦就像一個行走的三觀崩壞機器,你對着他那張臉,估計也會跟着把三觀帶着一起扔了。

    跟遲倦比,三觀算什麼,器官她都無所謂了,只要快活,沒什麼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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