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有時候覺得,她其實挺知足了,跟遲倦在一起過,不分彼此愛過做過,甚至還狗血的因爲他出軌過,前半生因爲遲倦她的人生都變得五彩斑斕了,沒什麼不知足的。

    但人都是貪婪的,有了一就惦記二,弄了一yè情就妄想處對象,當了幾次炮友就覺得說不定戶口本也能上上了。

    姜朵也不例外。

    她就連聽到遲倦讓白溪滾開的聲音,都覺得血液激涌,興奮極了。

    但她心裏還是不知足,還是有一根刺,那晚時遲倦中途離開的畫面,她總會驟然想起,然後持續失眠到壓抑。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趁她分神之際,遲倦狠狠的掰正了她的腦袋,俯身而去,姜朵思緒被他攥回來,死死的捏住他弓起的脊背,遲倦永遠這麼蠻橫,跟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重心永遠在他身上,靈魂都得絞死在他身上。

    抵死纏綿後,姜朵斜斜的依偎在遲倦的懷裏,周身都充斥着遲倦身上淡然又好聞的菸草味,她耳朵靠在接近遲倦心臟的地方,甚至能聽到他平穩的跳動。

    很安心,從未這麼安心過。

    跟網上那些男人聊再多都沒這麼安心過,姜朵如是想着。果然,談戀愛必須面對面,不爲別的,饞他身子,摸着肌肉硬邦邦的可比手機屏幕冷冰冰的強多了。

    遲倦手掌壓住她的腰身,順着往他這邊一帶,姜朵單薄的皮裙順着被拉下,露出了一對腰窩出來,凹進去的地方還安安靜靜的躺着關於遲倦的紋身。

    姜朵面上一熱,連忙拽掉了他的手,扯好裙子遮住紋身。

    遲倦並未揪着不放,鬆開手後從牀頭櫃上拿來了手機,漫不經心的點開了姜朵的朋友圈,聲音含着笑氣的問,

    “不是說要去洗掉麼嗯”

    他尾音上翹,帶着一點又勾又欲的嗓音,惹得姜朵腿軟。

    遲倦離開她的那幾天,姜朵賭氣的發了條朋友圈說要去洗紋身,圈裏知道她那點事兒的都看熱鬧的點了贊,唯獨缺了當事人遲倦。

    她原以爲遲倦沒看到,原來遲倦是完全不當回事而已。

    對遲倦來說,最好拿捏的就是女人了,姜朵就算嘴巴硬得跟石頭一樣身體也會在他面前軟下來,就算姜朵狠的對他又打又罵到晚上還是會乖乖的洗完澡等他。

    所以,姜朵說要洗紋身無非就是想讓遲倦看到,讓遲倦對她上上心,如果遲倦能因爲這個找她私聊一下也值了。

    但遲倦沒有,他還帶了白溪過來結果把姜朵給睡了。

    明明邏輯完全無法自洽的事情,在遲倦這裏卻全部能說通,在遲倦這裏,誰還講道理擺事實啊,遲倦就是道理本理,誰也別想跟他講理。

    姜朵靠在他身上,突然皺了下眉,“白溪估計這會兒得恨死我了。”

    遲倦慢條斯理的將菸頭摁在了一旁的菸灰缸裏,聲音懶懶的,“不然呢。”

    姜朵挑眉,扭頭看了一眼遲倦,略帶一絲興味的問他,“要是她整我,往死裏整,你會不會可憐可憐我,出個手幫幫忙什麼的”

    遲倦笑罵,“幫你收屍算不算”

    他笑得慾念肆意,笑得妖氣星點,卻偏偏毫無真心實意。

    對啊,遲倦怎麼可能會幫她呢,他可是行走河邊多年從未溼鞋的浪子,跟那麼多人打情罵俏過卻沒一個翻車的,安全措施或者心理措施,他都做的極好,前女友們撕逼都不會把他拉進來。

    憑什麼要幫她姜朵啊,姜朵算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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