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得有多光彩照人,打在姜朵臉上的巴掌就有多痛。
遲倦並沒有看到她,包括他身邊一票子朋友,也都沒往姜朵這角落挪過眼睛,他們都是閃閃發光的存在,沒必要往黑暗裏尋找誰。
此時此刻,正有女人撕好了創可貼往遲倦嘴巴上弄,他微微湊了過去,笑着往那女人懷裏吹氣,動了動嘴巴像是說了些什麼,姜朵看不清楚,但那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遲倦身上所有的溫柔,都用在了怎麼勾引別人身上,勾到了卻又不管不問嫌麻煩,裸的渣男一個,但沒辦法啊,好多人就是喫這一套,渣男的優點千千萬,只是不愛你而已。
現在這年頭,談愛太奢侈,不如談性。
姜朵望着他們面前的那個大屏幕上的自己,一股熱浪襲上臉頰,滾燙的讓她腳跟都開始發軟,羞恥的感覺愈發擴大,瀰漫在她的感官上,難以消散。
背對着她的遲倦突然招了招手,說了幾個字以後,那服務生就笑着退下了,大屏的滾動視頻被替換成了另一個mv,配着秒殺耳朵的打擊樂和驟然醒目的架子鼓,顯得高級不少。
艾拉正準備說些什麼,卻不巧對上了前面魏佐側目瞥來的眼神,她只好乖乖的跟着走了過去,小聲的對姜朵說了聲,“別怕。”
姜朵回了個笑,她怎麼還會怕呢,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她吸了口氣,邁開腿往前走了幾步,正巧碰着了準備起身的蔣鶴,後者一愣,連忙開口說,“朵來了。”
姜朵昂首,淡淡道,“視頻也放了,你滿意了”
一旁的蔣鶴倒吸一口,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遲倦卻先截了話,“你憑什麼這麼篤定視頻是我放的”
姜朵扯了扯嘴角,覺得諷刺至極,“不然呢,還能有誰”
遲倦望着她,並未開口說話,只是搖着手裏的骰盅沉默着,一旁的蔣鶴眼看形勢不對,連忙趕了身邊雜七雜八的妞,直接朝着魏佐說,“去我會所那邊,這地留給遲倦他們。”
魏佐沒反對,順帶拎着艾拉往門口走,艾拉皺眉,小幅度的摁了手機幾下,再跟着魏佐出了酒吧門。
旁邊的人一掃而空,徒留姜朵正對着遲倦坐着,而遲倦呢,正晃着手裏的東西,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無論五顏六色的光打到遲倦哪個角度,他還是照樣的完美無瑕,就連嘴角那棕色的創口貼,都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樣,宛如時尚雜誌上的男模。
過了很久,遲倦才輕描淡寫的開口,“朵朵,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要是我想讓你身敗名裂,哪會用這麼激不起水花的視頻啊,我隨隨便便在牀上錄個音,你都能被人罵的體無完膚。”
姜朵微怔,手腳冰涼。
是啊,他可是遲倦,要想掰一個人,還用得着去拿別人拍的視頻麼,他一個抵十個,尤其是姜朵的,想要拿她的把柄,易如反掌。
遲倦慢悠悠的揭開蓋子,望着裏面的點數,笑了一下,“朵朵,做人要講良心,我剛纔爲了你被人打了三拳還大發慈悲讓別人撤了你的視頻,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