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望着桌面上三流的碟片,隨手捏着一張玩,繼續說道,“你承認算了,不就是捨不得我跑到別人懷裏承歡麼”

    遲倦微微一笑,隨口,“你想多了,我好心好意拉你一把,上道的話就要順着往上爬啊。”

    男人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勾起一手機,隨手一扔就精準的掉在了姜朵的懷裏,姜朵一怔,放下手裏的碟片,轉而望着手機上的視頻。

    那是白溪今天找蔡淳的視頻,角度刁鑽畫質感人,估計是別人從哪找來的針孔攝像頭拍的,又傳了好幾手才弄到遲倦手裏的,真是感激他了,爲了區區一個姜朵,竟如此費心費力。

    視頻很長,聲音也小,在酒吧裏聽太過勉強,姜朵索性懶得繼續看倆豪門女性的爭奪了,直接望着遲倦問,“什麼意思”

    遲倦揚眉,“就這jerkoff的視頻,白溪昨天就給了蔡淳看了,你覺得蔡淳真的是真心誠意找你講和的麼,不過是想靠你把陸北定拉回家,再一腳把你踹到門口當喪家犬,懂不懂”

    姜朵愣住了,她早見識過蔡淳是個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女人,要是知道姜朵她媽是幹那行的,又看到了她成天搔首弄姿跳脫衣舞,怎麼捨得把陸北定給她這種女人

    昨天蔡淳哭哭啼啼找她和好,不過是蔡淳早就謀劃定下的局,只要陸北定跟蔡淳破冰重歸於好,姜朵是誰也就無所謂了。

    遲倦望着她一副呆愣的模樣,懶懶的開口,“姜朵快醒醒吧,別做你的豪門貴太的夢了,剛起步就被人玩弄的死死的,最後說不定還要幫着別人數錢。”

    遲倦早就講過,姜朵算不上是一個精明的女人,更多的時候,遲倦總會覺得她有些呆,明明一副妖媚狐狸精的長相,呆起來那股勁誰也比不上。

    再者就是,天真。耳根子一軟原則也跟着軟,別人稍微對她好,她恨不得感恩戴德的連夜製作錦旗掛人門口上。

    姜朵捏着遲倦的手機,強迫症似的摁着音量鍵,正準備說點什麼時,手機突然一震,上面冒出了一則消息,姜朵下意識看了一眼,直接定住了。

    蔣鶴:趕緊的,你家顏寧小祖宗要你帶她去遊樂園。

    顏寧。

    這個名字好久沒有出現,久到姜朵以爲顏寧只是遲倦一時興起的玩伴,算不上什麼,結果呢,一個接着一個巴掌打的她牙都疼了。

    看看蔣鶴這措辭,論誰都聽得出來遲倦跟顏寧關係不匪。

    姜朵將手機放在了桌面上再摁着劃了一下,直接劃到了遲倦的面前,她強撐微笑說着,“蔣鶴給你發消息了。”

    遲倦伸手看了看,勁瘦的腰微微使勁,利落的起了身,隨口說,“我有事先走,改天約。”

    姜朵望着他落拓的身子,繼續問,“找誰,顏寧麼”

    遲倦微頓,擰眉,“誰跟你講的”

    姜朵笑了一下,“沒什麼,猜的,你去吧,焚一那邊我也有事。”

    她起先一步先走,怕自己再慢一秒會忍不住在遲倦面前掉眼淚,本來今天又哭又鬧的已經很不體面了,沒必要臨走的時候再給自己難堪。

    在回家的路上,姜朵突然想起了之前刷微博看到的一句話,當時她覺得有點意思,不過沒怎麼在意,可現在如同現世報一樣照應上了。

    男人只會帶心愛的女人去遊樂園迪士尼,帶炮友呢,迪廳酒吧沒跑了。

    後半句,多符合她姜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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